“是,夫人……”诺亚动作轻柔地在她床边跪下,刻意在她眼前完全展现着自己的身体,打湿的薄裳在烛火下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少年粉嫩的乳尖、高挺的性器完全暴露在她眼底。
他那处粉粉嫩嫩,根部没有一丝毛发,饱胀的肉菇在她面前靡浪地一颤一抖,吐出的淫液将衣服浸得湿透,布料又反包覆住那根完全硬挺的东西。
涂抹在身上的药膏香随着呼吸丝丝缕缕进入奥德莉鼻中,诺亚能听见她越发急促的呼吸。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诺亚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唇边抿开一抹羞赧的笑,将脸贴入她手心轻蹭。
奥德莉低头看着他仰慕的神色,脸上笑意更深。
诺亚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搂住她的腰,抬头试图去亲吻她的面庞,然而在他试图更近一步前,奥德莉却突然开口道,“你说的任何事,包括给我下药吗?”
话语一出,诺亚骤然僵如石块,空气在此刻仿佛凝聚成实质,厚重压在他身上,暧昧不明的气氛瞬间变得如履薄冰。
他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嘴唇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奥德莉语气太绝对,以至他连辩解都不知从何处开始。
可他脑子里又冒出另一个疑问:自己明明已经十分小心,她是如何得知?晚餐时下给她的那药是他从宫廷中带出,没理由会被查出来。
还是说,她只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药膏。
“嗯?怎么不说话?”奥德莉抬起他的下巴,眉尾轻轻挑了一下。
诺亚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求生的本能很快驱使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眼中泛开水雾,像一面澄澈的湖,“夫人,那只是......”
可奥德莉似乎并不想听他狡辩,她无视了他展露的脆弱,将手指按在他唇上,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慢慢俯身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拨弄他耳侧的头发,道,“你知不知道,给我下药会有什么后果?”
奥德莉低笑了一声,轻声道,“你这么漂亮,将你砍去四肢沉到湖底做肥泥,你喜不喜欢?”
她嗓音仿若异域的海妖,声音轻细,快要被外界雨声盖过,然而说出的话却叫诺亚胆寒至极。
他迎上她湛蓝双眸,眼尾微弯,然而眸中全是冷漠的杀意。
她并非在开玩笑。
冷汗攀上少年纤薄的背脊,诺亚此时才陡然意识到,奥德莉绝非他以为的良善之人,她向他展露的所有温和善意,不过是因他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
诺亚颤抖着,抓住奥德莉抽回的手,抬头看着她,仍想解释些什么。
此时,忽听窗户处传来一声轻响,随后一阵寒风涌入房中。
诺亚偏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翻进房间,身形迅疾如鬼魅,周身不停淌着冰凉雨水。
冷风呼啸着涌进,仿若大举入侵的强敌,轰然冲去了一屋暖意,也将来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吹拂至俩人身前。
骤雨如银针飘进屋内,墙侧排排红烈烛火被吹得明灭不止,来人抬起头,露出一只冷厉如鬼目的金色瞳眸。
雨水在他脚下累积成一滩浅池,阴冷面目被雨水淋得湿透,他直直看向诺亚握着奥德莉的手,苍白面容上嫣红的嘴唇微动,嗓音嘶哑地唤了一声,“小姐。”
安格斯明明一眼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然而诺亚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安格斯身上直直冲向自己的强烈杀意。
他身躯猛地一震,脑中顿时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家犬(33)
窗外雷雨交加,寒风穿廊,风声凄厉如鹤唳。
安格斯一言不发站在窗户旁,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挪到地上诺亚褪下的衣服上,而后又转回到他几近赤裸的身体。
奥德莉随着诺亚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床帘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安格斯瘦窄的腰身,以下底下一双长腿。
距离他出门约有两个多小时,奥德莉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她开口问道,“办妥了吗?”
汗珠从她脸侧滚落,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潮黏的湿意。
安格斯罕见地没有回她的话。
奥德莉蹙了下眉,“安格斯?”
“我在,主人。”嘶哑嗓音自窗旁响起,在深夜的风雨声中,叫人毛骨悚然。
诺亚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奥德莉眉心皱得更深,她额前已经湿透,情动得厉害,眼前所见都有些模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诺亚握在掌中。
她不知诺亚给她下了什么药,在安格斯离开的一个小时后突然发作,来势汹汹,闻到诺亚身上那股异香后,身体越发情热,似有火团在她腹中灼烧。
身体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令她烦躁不安,她启唇再欲开口时,看见安格斯那双仿佛钉在地上的腿动了起来。
浓烈的血腥气朝俩人逼近,滂沱雨声掩盖下,安格斯落地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诺亚面色遽变,抓紧奥德莉的手昂头无助地看向她,声线颤抖,“夫人……”
奥德莉敛眉看了诺亚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安格斯或许误会了什么,忆起安格斯曾经在诺亚面前做过的恐吓行径,又想起诺亚身后的城主,她揉了下眉心,道,“安格斯,诺”
话语未完,安格斯突然抬起手,眼前勾挂住的床帘便落了下来,浅色布帘将她与外界完全隔断开。
奥德莉疑惑地抬起头,就见床帘外倏然闪过一道银光,寒光映入眼眸,奥德莉甚至看不清安格斯的动作,只听见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叫,温热腥重的液体便如瀑喷射在了她面前的床帘上。
床帘因大量喷溅出的血液晃动,猩红鲜血缓缓顺着床帘流下,像树木被剥开树皮后流出的鲜红树汁。
床帘犹如屏障将她保护在其中,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薄被,却未能沾染她分毫。
隔着一层薄透的帘纱,安格斯手上握着一把滴血的短刃,无声站立,冷眼看着诺亚用尽最后的力气徒劳捂住喉咙,连求救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轰然倒地。
奥德莉对此毫无预料,窗外一声惊雷震响,她蓦然抬手掀开床帘,倾身看向地上的诺亚,愠怒道,“谁让你杀了他的?”
方才还鲜活的少年此刻如同濒死的猎物般痉挛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噜声响,鲜血不断从他喉颈刀口、口鼻涌出,房间里血腥味厚重得仿佛凝成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