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满桌子完完整整、一筷子都没被动过的饭菜。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傻到闹绝食?”
他单手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换了鞋往客厅走,黑色条纹的戗驳领双排扣西装将男人细窄的腰线收得更为利落。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他随手把外套叠起来扔在沙发扶手上,掀起的一阵风带着浅淡的雪松香,他坐在了她旁边,
“真有骨气,饿哭了也硬挺着。”
他整个人往后一靠,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大手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她太瘦了,骨头都有点硌手。
梁斯翊蜷着一双腿坐在沙发上,没说话,脸埋进膝盖里,背部一下一下抖动,仿佛痉挛。
“跟我说说,为什么哭。”
他顺便把领带也扯松了,这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闭上眼舒服地嗳了一口气,接着轻松将她抱起放在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梁斯翊侧着身子坐在他腿上,头枕在他锁骨处,不说话。
“我看两天不操你你就不老实。”
他摸着她头发,却没什么感情地淡声说道。
“对不起.....”
梁斯翊摸了一把眼泪,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腿边,低着头,伸手就要去解他西裤的纽扣。
他知道她打算干什么,没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住她的手。
“你不用做这个,脏。” ? 他说。
他的西装绝大部分都是量身定制,师傅会提前确认他平常阴茎放在哪一侧来留出余量,即使是裆部也体面地没有一丝褶皱。
现在扣子被她解开了,拉链下方的面料紧绷,粗长的肉棍已经能明显看出形状和沟壑,偶尔一跳一跳的。
“告诉我,为什么哭,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他语气懒懒的,光听他说话的声音,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下体早已情欲勃发到了何种地步。
男人长腿交叠坐着,头偏向一边,眼睛一直看着她。面上一副谈生意似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手却已经熟稔地伸进她的睡裙。
指腹沿着她娇嫩的大腿根部反复摩擦,金属表盘在不经意间碰到皮肤,突来的冰凉触感激得她一瞬间夹紧了他的手。 ???????? ???????? : ?? ?? ?? . ?? ?? ?? ?? . ?? ?? ??
他中指已经在花穴入口处打圈。
梁斯翊心一惊,知道一旦开始做就停不下来,于是气还没喘匀,便抽抽嗒嗒地说。
“我真的......真的......要回学校了。”
他拍拍腿,让她跨坐上来,面对着他。
她刚说完,眼睛一闭,又是两行眼泪,断了线似的,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打湿他的衬衣。
看她这个样子,池庚垚感觉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胳膊一伸,从茶几上拿过她的手机。
将近两百个人的实验室大群里,一个老师直接@梁斯翊
【最近发现实验室的某些本科生存在逃避工作,偷奸耍滑的情况。】
【李老师找的时候,就说自己在忙王老师的活,王老师找,就说在忙张老师的活。】
【我们实验室向来是多项任务同时并行,多线作战。本来本科生基础就差,只有这样能力才能得到锻炼,特别是做横向的,项目进度不可能等你一个人。】
池庚垚条挑了挑眉,锁了屏,后面没再看。
“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要做不完了.....”
她不是推脱,她手上是真的有四个项目要参与,还有师兄派下来的本子要写。
“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周博。”
池庚垚顿了顿,“他是72年的?”
“忘了,反正四十多。”
北京说大也大,从北边的怀柔到南边的大兴,横跨两百公里,人与人在某一刻擦身而过便再难相遇。
说小也小,像金字塔,越往上越小,即使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也一定能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彼此的名字。
听朋友说周博老家是河北农村的,前妻是航空大学教授的女儿,从美国镀金回来后在T大留校任教,升了副教授接着就把前妻踹了,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
池庚垚虽然跟学术圈八竿子打不着,也无法评价他的学术水平,但他知道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圈子,connection都大于一切。
无论用什么手段,能爬上来那是人家的本事,没什么好说的。
可让他累了一天还得回来哄孩子,这就有些过分了。
池庚垚手指弯起,顺着鼻梁轻轻刮走她的眼泪。
“在群里说话这人看起来是个狗腿子,你不用管。你们组里项目管理做得不清晰,也不是你的错。工作进度赶不上,他完全可以去招一些phd或者外包,但他都推给你们,是因为他不想花钱,世界上没有人嫌钱多。”
梁斯翊低着头一言不发。
奶油白的睡裙肩带掉了一根,松垮地垂在手臂上。发丝混着眼泪凌乱地糊了满脸,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正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