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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男人捡回家里悉心照顾,
从此我一心一意对他,
替他出生入死、为他付出一切。
当他的女伴、装饰他的门面,做最乖的金丝雀。
所有人尊称我一声“齐夫人”,
默认我是他的女人。
五年后一个和我截然相反明媚如阳的女人出现,
从此她代替了我的位置。
我以为我对男人是特别的,
直到他说:
“当初将我带回家,是因为我有一双像她的眼睛”。
那一刻所有美梦破碎,
我没有反抗被男人关进精神病院整整五年。
五年后我出院,
面对着将我折磨致死的所有人,
我撕开乖巧的面具彻底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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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009,你可以出院了,有人来接你了。”
我戴着沉重的锁链回过头,主治医师率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西装的男人,逆光下他眉眼深邃、鼻挺唇薄,标准的薄情相。
他为了白月光、将我关在精神病院整整五年。
“好久不见,季夏。”
齐司年若无其事地和我打招呼,医生递给齐司年这五年来我的检查报告,他看都没看直接扔掉,利落地在我的出院证明上签字。医生欲言又止想提醒,和我对视一眼后不敢再说话。
伴随着我的脚链手链发出的叮当声,本来吵闹的走廊瞬间安静,外面零散发疯的病人快速躲回房间。看到这个场面,齐司年笑了一下:“没想到我的脸已经能吓退精神病了?”
我低着头,沉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齐司年的确威名在外,齐家是有名的黑道家族,而齐司年是新一任掌权人,靠着雷霆手段、残忍的行事风格,很快在道上站稳脚跟。
我是齐司年的金丝雀,从小的流浪生活导致吃不饱穿不暖,在一次乞讨中齐司年看到了我,他说我的眼睛很漂亮,便收留了我,做他身边交际的花瓶。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我的眼睛像他的白月光。
我跟着齐司年出生入死,当他最乖的金丝雀,照顾他起居、夜晚陪床,方方面面无微不至。所有人都哄笑着说,我是最有可能当他夫人的女人。我也这么认为,我可以为齐司年做任何事,哪怕放弃生命。
直到齐司年坐稳了齐家的位置,我等着他娶我时,他的白月光出现了。
和我这个小白花截然不同,林巧巧是个很艳丽、很热辣的女人,在宴会上耍得一手好蝴蝶刀,引得满堂喝彩。与她相比,我唯一为人称道的是照顾齐司年的心巧。宴会所有人都在捧着林巧巧,她是武学世家的女儿,在整个陵城举足轻重。
知道了我的存在后,林巧巧一句话,齐司年将我关在精神病院,永世不得出。
他说:“我的身边不需要保姆,巧巧这样生动的女人才能走进我的心。”
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付出,他从没有放在心里。
出了院门,我身上的枷锁被解开,齐司年冷漠的声线响起:“看来,我五年前让他们多多折磨你,的确都做到了。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吗?”
我顿了顿,才想起来五年前的宴会上,林巧巧污蔑我拿了她的定情信物。当场我被打断腿拖走,之后每每雨夜腿疼难忍。
我唇角勾了勾,乖巧地点点头:“知道错了。”
“不错,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齐司年似乎很满意,带着我上车。
我上了车,转过头看到主治医师在门口担忧地看向我们。
在前一天,他还在阻止我出院。我听见主治医师和齐司礼极力抗争:
“她的精神状态是不被批准出院的!如果强制出院,后果你们能承担吗?”
而齐司礼丝毫不在意,“死了残了,我自然会负责。”
车子很快就到了齐家别墅,我进门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
齐司年的所有道上兄弟、齐家的打手、亲戚等等,都是曾经恭维我、将我捧上高位,又在林巧巧出现后狠狠践踏我的人。
右边站着的是林家的人,林巧巧的手下以及闺蜜姐妹团们。
林巧巧坐在中间,眼睛上蒙着一层白纱,皮肤苍白,不同她往日的热辣爽快,五年后的她,看起来似乎娇弱了一些。
“季夏这么多年似乎没变,还是一副很乖的样子呢。”
齐司年的堂兄弟齐家恒笑道,我抬起头看向他,当初我跪着求他救救我,他一脚将我踹到柱子上,肋骨瞬间断了两根。我曾经以为他一直是向着我的,结果却是下手最重的。
“对啊对啊,季夏跟在齐爷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最听话、最懂事的。”
林巧巧的闺蜜陈佳玉附和道,我记得这个人,在我想要爬出宴会的时候,她用高跟鞋狠狠踩穿了我的手背,到现在我的手背上还留着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