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得太早,想带走这个协议,当然得交出点什么。”

“什么意思?”

顾景和转身直盯着白丞星,“你逼着晴晴签的那个协议,拿出来吧,既然她不愿意,那就我来帮她收回。”

白丞星刚想解释顾景和一脸烦躁,压着脾气低语道:“不用再说了,前因后果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那么在意你那个妹妹,也不必缠着晴晴了。”

顾景和直言想要合作顺利,必须交出强迫我签下的财产协议。和顾家的合作市值七位数以上,白丞星无法,只得把那份协议交给顾景和,顾景和满意地点了点头。

“昨天的事,你妹妹的事和晴晴无关,要是再因为这个冤枉她,我不会坐视不理的。”顾景和冷冷警告着白丞星。

白丞星虽因为遗书的事对我不满,但逝者已逝,一封遗书也改变不了结果,自知亏欠我,他也不愿再纠缠。

白丞星和林湘月回了国,到家后白丞星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竟然对他如此冷漠,让他意外。林湘月一脸不耐烦,我和白丞星没有当面闹翻,她属实不爽。

白丞星失魂落魄地上楼休息,拿下的合作文书也没有让他兴奋。林湘月脑子一转,马上装作胎动不适的模样,“丞星哥哥,我肚子疼,晴姐她下手太重了,都有后遗症了。”

不同于先前,白丞星并没有随叫随到。林湘月喊了很久都无人回应。她一脸疑惑上楼去。

却发现白丞星全身颤抖,俯身看着桌上被撕碎的纸片,熟悉的包装,那是白浅浅的遗书!

林湘月瞬间瞳孔颤抖,白丞星回头盯着她,她眼神躲闪一副心虚模样。白丞星走近她,直指桌上的纸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两幅遗书?”

林湘月连忙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情况,白丞星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这封杯撕碎的遗书才是真的,另一封想必就是林湘月捏造的。

即使林湘月直言和自己无关,白丞星还是怒上心头,甩开了林湘月的手。

“浅浅的遗书我已经看了,她自杀和友晴无关,甚至希望友晴帮忙抚养孩子。”

“林湘月,你到底意欲何为。”

林湘月楚楚可怜盯着白丞星,白丞星紧皱眉头,不敢相信自己冤枉了我,心里只觉愧疚。

到头来林湘月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她不会直言是想要给我抹黑,白丞星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沉默就是答案,白丞星心领神会,“你还真是狠心啊。”他一脸嫌恶看着林湘月,林湘月怎么也想不到这封被撕碎的遗书竟会被发现,紧张到全身颤抖。

白丞星转手要走,林湘月马上抱住他,“我要去找友晴,我误会她了,是我的错。”白丞星一脸坚定。

“丞星哥哥,我肚子疼,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林湘月打起感情牌。

白丞星摆手拒绝,直接出发去了机场。

家里只剩下林湘月,她气得发抖,注意到角落里被白丞星粘好的结婚照,直接发疯一般撕烂,眼里都是对我的愤恨。

我和林湘月从小就是同学,她是单亲家庭,我经常明里暗里帮助她,可她却经常以玩笑话对我恶语相向。她最懂我,也最恨我,一切都源于心里的嫉妒。

本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但最终败露,林湘月把矛头转向白家新招的保姆刘妈。

她对着屋子大喊也无人问津,心里的愤懑愈演愈烈......

第十章

“干得不错,辛苦你了刘妈。”

“没事的顾总,我儿子工作的事情,你看…”

“放心好了,顾氏集团国内的分公司最近在招人,我会安排好。”

“谢谢你顾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刘妈,你再去帮我一件事…”顾景和挂断电话。

自从上次白丞星找上门来拿着遗书和我对质时,顾景和就觉得不对劲,马上让助手联系好人。

在顾景和的授予下,刘妈翻箱倒柜之下终于找到了真正的遗书,时间恰好赶在白丞星回来前。

一切都安排好后,顾景和拿着白丞星交出的财产协议来到实验室。

他注意到协议上的血渍,翻开一看发现签字处都是已经干透的血渍。

顾景和心头一紧,虽然他知道这是在我难产时被迫签下的,透过成片的血渍还是能想象到我当时的痛苦模样。

强装镇定后他推开实验室的门,我虽在做实验,但明显心不在焉。实验台前小鼠的鲜血滴落在地我也没有察觉。

顾景和马上拿起抹布擦拭干净,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脸担忧,“怎么了晴晴,没休息好嘛。”

“来这个给你。”顾景和把协议递给我,我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轻松。

“之前答应你的,我会做到。”顾景和的话打动了我,礼貌谢过他后准备继续实验。

“这几天尼辛苦了,我们去放松放松。”顾景和拉着我离开,我不明所以。

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闷,这段时间太累,是得放松放松。

顾景和扶着我进副驾,座位上摆着一束桔梗,清新可爱。花束里还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串钥匙。

“这是?”我一脸疑问。

“上车,等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顾景和打了个哑谜。

从我来悉尼的第一天起,每一天都会收到顾景和的鲜花。这几天收到的花束比和白丞星在一起几年的都多。

我细细嗅着桔梗的芳香,风里都是清新的味道。终于十几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座新修的赛车公园,眼前的设备和国内的赛事场地的设备水准相似,打扮得却异常少女,车道竟然刷成了粉色。

我一直喜欢赛车,但奈何太危险,家里人从来没有同意过,加之与我的职业不符,没什么人能理解我。白丞星倒是能和我说的上来,但自从他受伤后再也没人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