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大脑模糊,逐渐没了意识,彻底晕死过去。闭眼的最后一刻,顾景和赶到,忙冲向我。

“晴晴!晴晴!你怎么了!”

顾景和马上把我送去了医院,我很快被送进icu抢救,顾景和被我吓到了,守在手术室门口,给哥哥打去了电话。

直到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我终于脱离危险,不过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三天才好转了些。

我终于醒来,顾景和见状忙抓着我的手激动喊道:“晴晴已经醒了,思成你快来!”顾景和肉眼可见的憔悴许多,脸上满是泪痕。

床尾的哥哥马上上前查看了我的状况,父亲竟然也在,他泪眼婆娑,难掩激动。

“晴晴你终于醒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你倒地的声音,把我吓坏了。”

“医生说你是严重过敏危及呼吸道,还好来的及时,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这才抢救回来。”顾景和的眼泪宣泄而下,眼里满是对我的担心。

“都怪我,我就应该陪着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意外。”顾景和自责地低下头。

我大脑宕机,不明白为什么会引起严重过敏,没等我反应过来,父亲终于出声:“凶手我已经查到了…”

第十三章

“我已经调取了附近五公里的监控,在你去实验室的前半个小时,林湘月偷偷溜进去,想必是她做的手脚。”

父亲眼里含泪:“明明是好友,为什么她要置你于死地,晴晴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全身颤抖,如坠冰窟,心像被刺穿一般。面目狰狞急迫地问道:“那我的实验…”

顾景和轻声安慰:“别担心,我已经和助手交代了,已经送去采检了,过几天就能出成品。”

“晴晴,下次别再以身试药了。”顾景和满脸心疼。

听到实验没事我终于放下心,林湘月早已让我寒了心,不过有爸在,想必她也不会好过。

“爸爸很久没见你了,你瘦了很多,爸爸会在这好好陪着你。”父亲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虽然已经手术过,我的胃被彻底洗过后,身体里还是有毒素残留。顾景和放下一切,在医院里照顾我。

“林湘月的事?”

“放心,等晴晴身体恢复之后,我自然不会放过她。”顾景和和父亲暗暗交涉。

一阵电话声传来,“顾总,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事,已经出来了。”

一张亲子鉴定表传到他手机上。“做得好刘妈,你儿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哎呀谢谢顾总,谢谢顾总!”

“对了刘妈,林湘月最近在家嘛?”顾景和询问起林湘月的下落,未果后只好作罢。

顾景和看着亲子鉴定表,果然和他猜的一样,白浅浅的那个孩子就是白丞星的血脉。他只觉得白丞星可恨,也能解释为什么白丞星知道白浅浅的死因后的不对劲。

白丞星自从回国后便一蹶不振,丝毫没有发现林湘月前往悉尼,一个人在房间里烂醉如泥。

他白天窝在酒馆,晚上便在家里一个人。这种生活持续了近半个月,在他踉踉跄跄走进家门,打翻了摆在玄关的花瓶时,那是我最喜欢的玻璃花瓶。

他终于醒悟,不能在这样成度日。虽然前两次都已经吃了闭门羹,但白丞星并不放弃,我和他近五年的感情,他有自信可以追回我。

他在楼上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箱我留下来的物品,其中包括写给他的999封情书,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白丞星打开那个小盒子,发现是一串钥匙,越看越熟悉。他突然想起那一次赛车比赛出车祸时的场景,救他的那辆车上面也有一个同款的钥匙扣。

钥匙扣上还有隐隐的血渍,浸透到了玻璃珠里。

白丞星蹬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天救他的人竟然是我。以为是巧合,直到他驱车来到了当年的比赛现场,调取了监控才终于发现真相。

当年他赛车失控,而我刚好在他身后,猛地拦截他之后两辆车相撞,我们都被安全气囊撞晕。

我却比他先一步醒来,不愿让他担心,我匆匆离开。而白浅浅接到了工作人员的电话,匆匆赶来。

白丞星终于明白了事后我不在他身边,明知他出车祸,却还选择出国出差。

他全身无力,狂拍着脑袋,不敢想自己做了什么。

他误把白浅浅当作救命恩人,甚至在我生日时她一个电话,他马上去参加她的同学会,玩到深夜才匆匆回家,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眼里的失落。

而这些他先前竟然都没有细问,白丞星的心猛地被刺了一般。他刚想联系我,突然发现了哥哥的动态。

看到我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眼眶红润,略带哭腔,打给顾景和。

“友晴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重?你要是照顾不好她,那我就去把她接回家。”白丞星言辞犀利大吼道。

“你别在这装无辜了,林湘月的所作所为,你难道不知道吗?”没等白丞星说完,顾景和愤愤挂了电话。

林湘月?这件事情竟然和林湘月有关?白丞星猛得发现林湘月这几天并不在家,他马上喊来刘妈。刘妈只找到了林湘月前往悉尼的飞机票票根。

好巧不巧,林湘月回国的飞机就是今天,现在她已经到了家门口,原以为几天不见,白丞星会十分想念她。

她满心欢喜敲开了房门,却看见白丞星冷冷地看着她。

“丞星哥哥我回来了,前段时间家里突然有事,所以我…”林湘月上前挽着白丞星的手,一脸开心。

可没等她说完,白丞星怒目圆睁的死盯着她,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林湘月被吓倒在地,眼泪潸然而下。“丞星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白丞星又给了她一巴掌:“干什么,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白丞星拿出手机给她看了我昏迷瘫倒在床的照片,“你前几天去悉尼了是吧,友晴这么严重的过敏,是你动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