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湛少转移话题:“他昨天晚上来看过,都没把你治好,怕不是专业素养不行,才会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给你做家教。”

“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嘛,他都给我开了退烧药了。”

见叶欢宁帮款冬说话,湛云洛吃味地撇撇嘴:“那退烧药也有很多种,谁知道他开的药好不好。”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退烧药好?”叶欢宁又逗他,其实根本没想过他一个连水银温度计都看不懂的人能推荐出什么退烧药。

湛云洛推荐不出来,没好气地看他:“你怎么净帮他说话呀?在你心中,我和他谁关系跟你更好些?”

这个问题,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争宠呢?朋友之间还存在争宠的吗?

可是这个问题从湛云洛口中出来,又让人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本着谁在自己面前就说和谁关系好的原则,叶欢宁无奈地哄他说:“当然是你啦,我们可是同桌啊。”

同桌……就算比过了款冬又如何?他在叶欢宁嘴里也就只是个同桌而已。被哄的湛云洛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了,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昨天那位找叶欢宁出门单独谈话的红发美女,她与叶欢宁又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听起来比同桌更亲密的关系?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受不了。

他抬眸,对叶欢宁敷衍地干笑两声:“哈哈,这还差不多。”

可实际上心里并没觉得差不多。

因为发烧,叶欢宁头有些晕,虽说现在难得的清醒了一会儿,他很想看看书,可脑袋昏昏沉沉,很明显不适合看书。于是他干脆让自己放松一会儿,想玩会儿游戏解解闷。

他问湛云洛能不能再带他玩上次那种枪战游戏,湛云洛便带他玩了几局。

他一如既往的运气差外加技术不好,基本上来就被人一枪爆头,然后就是漫长的观战。

玩了几局,湛云洛想着他吃完饭已经过去至少半个小时了,于是去接了杯热水来,让他喝了款冬给他开的退烧药。

有些药喝完后会让人犯困,叶欢宁又和湛云洛打了局游戏,又是上来就去世,在观战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湛云洛见状将注意力从游戏中挪开:“困了就睡吧。”

叶欢宁这才放下手机,因为是坐在床上,现在想睡也很方便,背靠着床头往下滑,滑到躺下为止,双手捏着被沿,拉到下巴处,临睡前,还不忘扭头眼巴巴地看向湛云洛,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是喝药喝困的哈,我才不是睡不醒的懒虫。”

想到自己早上睡懒觉睡到了十点多才起来,现在又犯困,显得他多懒啊。他非常在乎自己的形象,所以特意对湛云洛如此解释一句。

可湛云洛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听他这么强调一句,有些哭笑不得,“嗯嗯嗯,我知道。”

第56章 更大的甜头

叶欢宁睡着了,湛云洛打完一局游戏,觉得自己一个人打没意思,就把游戏关了。

关了游戏,他没事干,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左看看右看看,见叶欢宁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就想着给人手机充个电吧他也就只干得来这点儿琐事了。

没看见充电线在哪儿,他第一反应就是充电线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拉开抽屉,确实看见了充电线没错,可旁边还放了一叠便签,这叠便签对湛云洛来说十分眼熟。

是之前那些叫娜娜莉莉的女生写给叶欢宁的联系方式便签。叶欢宁没丢掉,把东西都好好保存着。

湛云洛能猜到,以叶欢宁的性格,可能觉得人家一片心意,丢掉似乎不太好,就好好留着了。可他看见了,难免会心生不爽。

万一哪天叶欢宁兴致上来,拿起这些便签翻了翻,忽然对某个女生感兴趣,加了人的微信,然后聊上了怎么办?

虽说这个可能性实在是无厘头,叶欢宁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但湛云洛就是会多想,就是会焦虑不安。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生靠近叶欢宁。昨天那个红发美女不可以,写便签的这些女生也不可以。

他是我的。

湛云洛眼神幽深地看向床上的人,他能听出来,叶欢宁这个呼吸频率,肯定是睡熟了。

常言美人多是唇红齿白,叶欢宁的唇并不是红艳艳的颜色,因为体弱,是淡粉的颜色,像拒霜花,白里偏粉,清丽如出水芙蓉,让人很想将其染上更鲜艳的颜色,好瞧瞧那是怎样一副靡丽场景。

即使知道人正在熟睡,他还是下意识放缓了呼吸,慢慢俯下了身。

整个房间十分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迅速,快到几乎要从心口跳出来,直到嘴唇碰上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憧憬已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般,惊喜之余,心跳竟又重新缓了下来。

他忽然变得异常冷静,身为一个情窦初开的人,竟然能在此刻有条不紊地轻吮柔软的唇瓣,多的他是不敢,怕把人闹醒。

约莫过了几十秒,他红着耳根仰身,见那略显干涩的唇现在变成水光淋漓的样子,又害羞,心中又感到莫大的满足。

虽是情窦初开,但他知道,只是亲亲嘴唇算不了什么,真正的接吻是应该将舌头伸进去。可一来舌吻肯定会把人弄醒,二来,他也不会舌吻。

他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可以做些什么解闷了,他开始上网搜舌吻的教程。

百度,一款湛云洛专用的百科全书。

他心思不纯,一边看网上的教程,时不时偷摸看叶欢宁两眼,像是在把自己和叶欢宁代入进了教程中,不时害羞,不时傻笑。

这次退烧药吃完,叶欢宁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临近傍晚。

他又被湛云洛看着,用了一次温度计,测出来体温是37出头,虽说没有完全退烧,却也比先前好多了,头也没那么晕了。

还没到晚饭时间,他想先写写题,保持一下手感。

床边有一个可折叠床上桌,这是叶朱樱专门给他准备的,他平时不用,一般是在书桌前学习,总觉得坐在床上太过舒服,容易懈怠。不过现在他还病着呢,干脆就把这床上桌拿来用了。

湛云洛见状,凑到他身边说:“遇到不会的题目可以问我,我也可以当你家教的。”

说罢,他还要明晃晃拉踩款冬一句:“肯定比你现在那个家教厉害。”

可能是下午偷亲了叶欢宁一次,湛云洛现在有点儿正宫心态,心里暗戳戳觉得自己赢了款冬太多,言行中不自觉透着一股欢快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