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谁给你的?”
陈双儿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知道啊,兴许是某个暗恋我的男生送的。”
陈父又惊又惧又气,猛地甩手把信往她脸上砸,这信本就是锋利的硬纸片,这么一砸,信的尖角砸到她白嫩的脸上,虽没有划出血痕,但也红了一道。
陈双儿不可置信,不明白自己只是收了一封信,父亲为什么要打她?
“爸,你为什么打我?”她伸手捂着自己发疼的那半边脸。
陈父气都要气死了:“打你怎么了,你都要死了,还管我打你?”
“谁要死了?哪儿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啊,我要跟我妈告状去!”
“要死的就是你这个混账!你上哪儿惹到了世界第一帮派Athena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是死亡预告啊,被发了这东西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方才还委屈又气愤的陈双儿闻言愣了两秒:“真、真的假的?”
“我一个当爹的,会拿自己女儿的生命开玩笑?”陈父头疼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去联系一下你小叔试试,他在国内一个大帮派里面有点地位,说不定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虽然心中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思索该如何保住自家女儿的命,但陈父有一点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你老实说,最近都惹了些什么人?咱们死总得死得明明白白的吧?就算这次有你小叔的帮忙,可能躲过一劫,那下次呢?”
陈双儿后怕又茫然,双手对手指思索着:“我、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我在学校和很多人关系都不好吧,但是他们不都是群学生吗……”
陈父一阵头疼,“估计就是哪个学生家里有Athena的人脉了。你也是,说了多少次别老在学校胡作非为!究竟是哪个学生,恨你恨到要找人杀了你!自己不知道反省一下吗?这几天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本来陈双儿得知自己收到了死亡威胁就很是惊慌,当爸的不安慰她一下就算了,还骂得这么凶,她低下头,委屈吧啦地想:我不也是受害者吗?要骂就去骂那个不知名的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杀人的神经病啊。
在家里关了三天,陈双儿活得好好的。陈父心想不能掉以轻心,又把她多关了几天。
最后是陈双儿小叔那边说,应该没什么大事,最近Athena发了好多预告信都没履行。
陈父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关她禁闭。
虽然此番遭遇惊险可怖,但自己又没出事,拿出去跟人说,还有几分传奇色彩。她一回学校就把自己的经历炫耀似的说给叶彩衣听,还说自己小叔多么多么牛逼,就是因为有自己小叔在,威慑到了Athena的人,Athena知道她不好惹,所以才没对她下手。
叶彩衣却没被唬到,而是一脸严肃地问她:“你知道杨千雪人上哪儿去了么?”
陈双儿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说这个:“上哪儿去了?”
“她被抓到非洲挖矿去了。”叶彩衣一脸深沉。
明明她在讲的事情很严肃,陈双儿却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居然还“噗嗤”一声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为什么啊?她惹谁了吗?”
叶彩衣拧眉:“Athena。”
陈双儿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僵住。
又是Athena……
陈双儿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无缘无故招惹了Athena,她还能当成是自己倒霉。可与她走得如此近的杨千雪也惨遭Athena制裁,这不就意味着,她们俩共同的敌人中,有一个人与Athena有关系吗?
叶彩衣若有所思道:“杨千雪被送去非洲的前一天,她在洗手间欺负了叶欢宁。而你,在你威胁叶欢宁给你补课后没多久,你就收到了Athena的死亡预告信……”
陈双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叶欢宁和Athena有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平民,怎么可能和世界第一帮派有关系?”
“我怎么知道?”叶彩衣精致可爱的脸因为苦恼和湳风烦闷变得皱巴巴的,“我只知道,既然叶欢宁和Athena关系匪浅,和他走得近的叶朱樱等人,也不能随意招惹了。最近咱们还是收敛点吧。”
陈双儿很不情愿,也很不服气。她的成绩不如叶朱樱她们好,长得也没叶朱樱她们漂亮,只能在身世和财富上寻找优越感。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叶朱樱她们身世应该不简单,不该去招惹,这不就意味着,她唯一的优越之处也被比下去了吗?
不行,回头她一定要求着小叔帮忙,查查叶朱樱她们的身份。
很快,叶欢宁的半月假期结束。恰好主角团里,除了尹知雪还要留在医院照顾至今未醒的寒夜,其他所有人都出了院,叶欢宁回校后也不用担心再被陈双儿纠缠。
虽说有款冬先前的假公济私死亡预告信,现在陈双儿可不敢靠近叶欢宁半步了。
返校第一天,上午上了两节文科课,第三节课的时候,男主团三位来了。这三位来不来没什么关系,毕竟都是往桌上一趴,眼睛一闭,一上午就该过去了。
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不同于先前碰见的音乐课无一人在意,体育课还是会有一些学生去上的,虽然人不多。
叶欢宁也在其中。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上体育课。可一想到自己孱弱的身体,他必须得逼自己去锻炼身体。
因为每次上体育课的人不多,总有些少爷小姐逃课,且他们学校的体育课是男女生分开上的,以至于如果体育老师只教一个班的话,上课的学生寥寥无几。为了方便省事,体育老师一般会带两个班。
他们的体育老师负责带A班和1班。
这还是叶欢宁在游泳馆里看见苏闻折也在时,问同班的平民特优生同学才知道的。
他没好气地透过人群,看向站在不远处、已经列好了队的苏闻折,心中咬牙切齿道: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为什么上哪儿都能遇见他啊?
这位冤家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经意扭头,恰好与叶欢宁对上眼,先是一怔,旋即桃花眼微弯,朝叶欢宁这边走过来。
“嗨,叶同学,听说你身体不适,请了好长时间的假,现在身体好了吗?”
叶欢宁微笑:“挺好的,谢谢关心。”
“这段时间落下了那么多课程,之后的月考能跟得上吗?”
叶欢宁茫然了一瞬:“月考?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后。”苏闻折看他这表情,猜到了他这段时间的课程肯定没跟上,面露担忧地关切道,“你错过的课,要不要我帮你补上?”
听了苏闻折的提议,叶欢宁本人还没说什么呢,站在附近的几个1班学生被这道声音吸湳风引过来,凑到苏闻折身边,吵吵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