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琅回头看了眼夏诺澜,转回来笑了下,“诺澜,我觉得你比以前开朗多了,也美多了。”
“这家伙。”
看着纪元琅慢慢走进屋子里,夏诺澜眼圈偷偷的红了。
帝都是这省会最繁华的城市,而姜涞和顾正北所在的地方,正是中心城市帝都的中心,一个城市的繁华仅从条条路路就看得出一二,更别提顾正北定好的地方还(..???..)是一个五星级饭店。
张秀琴几乎是抬着脖子落到的座位上。
“我的天啊,我发现帝都就是不一样,你看这酒店,这也太豪华了,马桶是不是都是金子做的啊。”张秀琴落座之前简直想擦擦自己的衣服,弄脏了桌桌椅椅的多不好,“怪不得都说帝都是个大城市,你看看咱们那个城市,亏我一直觉得那儿也不错,来这儿之后才明白什么是差距啊。”
顾正北就坐在他的对面,垂眼看着菜单,没有吱声。
“要这个套餐。”良久,他抬头对服务员说道,另一边,张秀琴还在东看西看屋里的豪华装饰,看顾正北放下菜单,跟他说起话来。
“诶,顾正北,我都听说了,你现在胯下公司好几个,身家上亿,行啊你,当年怎么没看出来。”张秀琴满是欣赏的看着顾正北,“看看我们家涞涞,真会嫁人。”
“她现在不是你家的了。”顾正北盯着张秀琴开口纠正道。
“诶,没关系,谁家的都行,我不管那个事。”对于今天顾正北请她吃饭,张秀琴自然是乐的跟朵花似的,虽然她不聪明,但还是懂点门道的,既然顾正北开口了,肯定就是事情有找落了。
“我调查了你的行踪处境,知道你儿子因为赌博欠下巨额债务。”顾正北看着对面立刻失落下去的张秀琴,继续说道,“你来这里是想要钱?”
“没错,我是在报纸上看到你们俩结婚消息的。惊讶之余上网一查这才知道你现在是多有身份地位的人。”张秀琴垂着头,可见真的是戳到了她的痛处,“我那个没本事的儿子,学人家去赌博,输光就输光吧,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们家老头子去得早,那点家底儿早就被他败光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我不想再听了。”顾正北揉揉太阳穴说道。
这段时间包括纪元琅那边,夏叶玄那边,还有夏家,甚至权枢也来凑热闹,局面处于非常不稳定的阶段,他已经很头疼了,真的不想再管这件事了。
“我可以给你你儿子签下债务的钱的两倍,但我有个条件。”
“啊????这,这,这么好!”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可能对于顾正北来说真的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张秀琴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什,什么条件,你说你说,随便说!”
“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姜涞面前,也不要再提当年的事。”
“啊?”张秀琴虽然惊讶但还是立刻点头,毕竟钱在这儿摆着呢,“行行,我保证不说,不过为啥啊?”磨砂着手指,她结结巴巴地问,“姜涞这是怎么了,失忆了?”
“恩。”顾正北闷哼一声,“我并不想让她回忆起那段记忆,这个理由如何?”
“哦哦,好的好的,我明白,我肯定不说。”张秀琴讨好的笑笑,“忘了也好,想起那些事得多难受啊是吧。”
“不要再提了。”顾正北皱着眉说道,起身,“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钱,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诶?啊啊啊,你有事先忙,先忙啊!”
看顾正北走远,饭菜也全上来了,满桌子够她吃很久的了。
“顾正北现在是真有钱,恩。”张秀琴吃口肉点点头。
从餐厅出来,顾正北坐回车上并没有立刻开车,双臂交叉搭在方向盘上,顾正北将脑袋埋了进去。
头疼。
虽然不严重,但是一阵一阵的让他很烦。
如果不是头疼不好再用催眠术,他早就下手了。
他还记得张秀琴,只不过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张秀琴已经不当保姆了,他就一直没管她,谁知现在闹出来这么个幺蛾子,真是有够烦人,而且,最让顾正北不舒服的是,有一种不安的心理在他心头慢慢扩散,想压也压不住。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屋里夏叶玄正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看书,阳光照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安详。
夏叶玄人属于瘦小型,再加上不太健康的肤色愈发给人一种单薄之感。
这是这个小玩意儿害得自己这个鬼模样?纪元琅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双拳紧攥。
“你来啦。”夏叶玄头也没抬的说道,“我想跟你聊聊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似乎冷静点了?坐。”说着夏叶玄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不用坐了。”纪元琅站在那里,愤怒的牙齿打颤,“你有什么屁话赶紧放。”
“……”纪元琅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太好,夏叶玄皱着眉合上了书,抬起头来,眼神很亮,“如果你还是不能冷静点,咱们就以后再谈,虽然我不确定纪文奎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我爸在哪儿?”
“你坐下我就告诉你。”
“……”
双拳紧攥到指甲扣进肉里,纪元琅终于忍住了自己想要暴打眼前这个人的冲动,大步过去,“咚”的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在那儿?”
“别着急。”夏叶玄看着纪元琅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脸上满是浅淡的笑意,“他很好,只是我想跟你说点事。”
“说说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纪大少爷这几天过得还好么。”夏叶玄靠上沙发,慢悠悠的说道,“比如饿得半死不活?双手抓面条?胡子拉碴,衣服肮脏不堪,还被最心爱的人看到了。”
“曹你吗!”纪元琅真的不是爱爆粗口的人,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你他妈不接我伤疤会死吗?”
“不会死啊,只是提出来看你抓狂的样子觉得很好玩。”
夏叶玄如是说道,一脸“我是不是很诚实”的假笑。
“一个男人,没有了尊严,就没有了生活的意义;被心爱的人背叛,就会充满愤怒;没有希望的日子,就会绝望;倒下去,就起不来了。那么,你为什么还活在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元琅双目泛着难忍的杀意,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悠然自得地夏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