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姜涞气的怒吼,一个挣扎终于踢开了抱着她脚腕的孙德彪。纪元琅追了两步一把拉住她,“别去,冷静点姜涞。”

话语间外头执勤的保安队和警队终于进来。姜涞胸口剧烈起伏,足足咬了十秒钟的牙才大步冲出人群。

两分钟后,砰的一声姜涞推开办公室大门。纪元琅紧随其后小声就劝:“姜涞,别气了。安秀媛一向嚣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德行。”

姜涞脸色铁青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半刻冷冷道:“我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这周末我要去安家!”话落顿了顿,又特意加上了句:“我自己去!”

纪元琅心疼的拉住她的手道:“安秀媛那是故意刺激你的,我们姜涞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靠我呢?专业上你可是我前辈。”

这温言软语终于消了姜涞几分火气,她轻轻扯了扯唇角:“也就只有你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放着那么大的家业不要非苦逼做医生,还非要做那么专业。”

本是调侃的话,谁知纪元琅却认真回:“因为你喜欢做医生呀,那我还能怎么选?”

姜涞彻底消了火,抬手掐他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笑道:“小嘴越来越会说!幸亏……”话未完,无名指上忽然多出来的七彩钻石戒指闪瞎了她的眼!

“喜欢吗?我找了很久的……姜涞,我们这周五去把证领了吧?”

第5章:名正言顺的老婆

“领证?”

“对啊,你都答应我求婚了,所以我想尽快就把证领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这几个月的胡思乱想都要折磨死我了。有一次梦见你说要分手,我起来哭了好久……”

纪元琅说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转瞬又笑:“所以咱们快点把证领了吧。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叫你老婆了!嘿嘿嘿……”

那期待的笑脸却意外让姜涞扎心!其实从刚才纪元琅提出领证,她就觉得不好了!准确说,是她脑子里隐约出现一把声音,还拼命叫嚣拒绝他!拒绝他!

见鬼!她为毛要拒绝!他们一起两年多,她对他满意的不得了!他也对她疼爱的不得了!

结婚领证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退一万步说就算肚子里真有孽障,那也不是她本意!她凭什么要为这诡异的事情放弃美好婚姻?更何况说不定就是虚惊一场!

答应他!答应他!她都接受了他的求婚,领证不过就是一道手续为什么不可以?

“姜涞……”纪元琅忐忑的轻轻叫。那期望的小眼神如同懵懂的小鹿一样让人心疼。姜涞一咬牙,终于突破了那道看不见的魔咒脱口而出:“好!就周五!”

大概是憋的劲太大,以至于智商掉线,后来纪元琅还说了很多,但姜涞却只记住了两句。

一句是“晚上朋友们给我接风,在国贸酒店。”

另外一句是“后天去家里,和我爸妈商量下婚事。”

清醒过来姜涞郁闷万分!这下好了,留给她解决这件事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天了!如果真的怀孕……不!一定是误会!如果和什么人在一起,她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不科学!

所以现在就差B超确定而已!对!一定要尽快B超!

不过想在今天找到机会可不容易,别忘记还有孙德彪的事情没处理。

姜涞作为这起医闹事件里的关键人物,不管是那边的警察取证还是这边的医院问话都要积极配合。再于是这一个配合就配合到了晚上九点。

好不容易全部应付完,她以为终于能偷摸去妇产科了,谁知白大褂都没有脱下来顾正北的电话就打进来,对方一开口就是“姜医生,我头痛欲裂!”

姜涞顿时惊呆,焦急的追问了两句,越听情况越糟,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就朝着瑞麟酒店赶去……

第6章:你到底在说什么

半小时后,瑞麟酒店总统套门口姜涞气喘吁吁站定,深呼吸刚要抬手,厚重的红色大门却先一步被拉开。

顾正北穿着一套黑色轻薄休闲服,左手插兜右手拉门,姿态淡定俊美如常。如果不是了解到他是个十分克制的人,她也要怀疑他哪里像个病人了。

“怎么样?吃了药有好点了吗?”

顾正北不答反问:“刚下班?”

“是啊,今天事情比较多。等下还要去给我未婚夫接风洗尘,我们先抓紧时间量下血压。”话语间两人进了奢华套房,姜涞动作熟练的就从随身医药箱里拿出了血压计。

顾正北转身陷入沙发,不动声色由着她摆弄,道:“今天回来的?”

“对。他出去的也够久了。”

话落半蹲在顾正北面前拉过他的胳膊,修长白皙的手指卷起他的衣袖,接着仔细绑上血压布。做这些的时候,姜涞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水晶灯反射下散发着耀眼光芒。

伤了顾正北的眼睛!也让姜涞有所觉察。

“不好意思,没刮伤你吧?”姜涞说着将戒指轻轻退下。刚要收起来,顾正北摊开掌心,道:“介意看下?”

姜涞一愣,随即放到他纵横明朗的手心里。

“南非艾里亚矿出产的钻石品质一向不错,但如此彩钻有价无市,难为他居然找得到。”

姜涞挑眉,“就是说很贵?呵,那个傻瓜……”

那宠溺的口气让顾正北眸色一沉,把玩着戒指并没有还给她的意思,继续问:“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据我所见,姜医生好像并不喜欢饰品。”

“对。不过元琅觉得至少还是应该有个结婚戒指。”

“结婚?”捏着戒指的手指忽然定住。顾正北眸色微动,“什么时候?”

姜涞没多想,随口道:“周五领证,办酒席大概也会很快了。顾少如果有时间能来……”

“抱歉,我不会参加。因为你也不会去!”

“嗯?什么?”姜涞以为自己听错了,捏着血压计一脸懵逼。

顾正北自嘲的勾了勾唇,一把扯开血压表,不羁又绝望道:“脑瘤果然影响到催眠的精神力发挥,姜涞,我嘱咐过你不许嫁给纪元琅可你冲破了命令。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更多,那时候你该如何恨我?”

姜涞蓦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叫:“催眠?”

“很困扰?大可不必,因为马上你又会都忘记!就像忘记你是东胜集团姜华声唯一的千金,忘记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忘记你并不是个温和有礼的女人!姜涞,如果可以我很想让你一辈子都记不起!但可惜,留给我们平静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