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几日自己鬼迷心窍之后,纪元琅就见不到了,自己也被软禁了起来,那几日的记忆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后来夏叶玄终于肯放她会夏家,回去之后,看到了床边上自己和纪元琅的合影,夏诺澜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妈!你快去看看我哥!”
出乎她的意料,最开始她以为是夏叶玄隐瞒着夏家,在纪家兴风作浪,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父母允许的。
“为了利益,为了金钱,为了格局重新分化,你哥哥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不要去打扰他,也不要给他添堵。”
呵呵,这算什么,这个结果要她怎么接受,说好的小男友就这么没了?开玩笑!
“诺澜,你要听话,这些事情他们自然有安排,你就安安稳稳歇着就好。”
“诺澜,你一直都很听话不是吗?”
“诺澜,乖,听妈妈的话。”
没错,从小到大,她永远都是活在这种乖乖女的环境下的,好像自己本来就是这种坦然活在别人话里的人。
听话,没错,她夏诺澜从小到大都是非常听话的人,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个人是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人,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不能放手。
“妈妈,我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笑的很灿烂,“我不会妨碍哥哥办事的,我可以去看看他吗,带点我自己熬的汤什么的,哥哥他身体一直不好么不是。”
“去吧。”夏母笑着送走了自己的女儿,眼神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来到纪家的夏诺澜砰砰砰的乱敲夏叶玄的门。
“诺澜,有事情吗?”
夏叶玄穿着拖鞋睡衣开了门,没有带眼镜,声音还是之前那样子温和有礼。
“你这鸠占鹊巢,还睡的这么开心?”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夏诺澜不可思议,夏叶玄倒是满不在乎,甚至解释都没解释一句,伸手将夏诺澜手上的汤拎了过来。
“煲好的汤,送我吗,谢谢诺澜,很香。”夏叶玄凑着鼻子闻了闻,很开心。
“喝吧,都给你!纪元琅呢?”
“不知道,关屋子里了吧,我没怎么留意他。”夏叶玄抱着罐子回屋里了,眼看又要关门,被夏诺澜挡了一下,砰的弹回去了,“呦,诺澜力气好大。”
“夏叶玄!纪元琅在哪儿呢!”
“不造,你自己去找吧。”
“砰!”更大力的,夏叶玄把门关上了,留了夏诺澜一个人在外面。
“夏叶玄你等着!”夏诺澜心里愤愤不平,不过既然他让自己找,那就找!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屋子大了点吗!
因为格外的放松,这一觉,姜涞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顾正北就睡在她的身旁,面容平静,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过的也不好,黑眼圈很重。
“老公……”
“恩,在。”听到姜涞闷哼哼的声音,顾正北睁开了双眼,“睡得好吗?”
“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顾正北伸手把怀里的姜涞紧了紧,下巴蹭了蹭姜涞柔顺又滑溜溜的脑袋,“真好闻。”
“恩……”姜涞想问问顾正北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可是既然他没有主动跟自己说,她也在犹豫要不要问。
“想问就问,我都告诉你。”
顾正北笑着说道,眼神里一片柔和,也给足了姜涞信心。
“……这几天,你都在哪里……”
“我啊,隐墨说给他当几天管家就放你回来,所以我去当管家了,不过后来隐昊占了隐墨地盘,掳走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顾正北轻轻地吻了姜涞的额头,缓缓说道,“涞涞你呢,这几天都在哪里?”
“被隐墨那个混蛋关起来了。”提起这里姜涞就没什么好脸色,“隐墨把我关到了小屋子里,不让我吃好睡好,还非逼我承认曾经干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自己认错人了还非逼我想起来。”
“……”顾正北嘴角抽了抽,笑着对姜涞说,“对,他有病。”隐墨你等着!
“然后我有一天肚子疼,晕过去了,再醒过来就在病床上了,居然遇到了隐昊那个变态,非说什么打掉孩子跟他在一起,真是个变态,我看没准是个恋/母癖。”姜涞愤愤的说到,蜷缩在顾正北身旁,希望把这几天遇到的委屈都说出来,“然后他把我带到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那儿,又关在房间里,隐思思偶然见到我了,会来找我玩,不过他俩绝对是商量好了,就是不放我走,你说讨厌不。”
姜涞把脸埋进顾正北怀里,有些哽咽。
“被关起来的时候我会瞎想,我也会想会不会睡一觉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所谓的绑架和别的什么,我还安安稳稳的和你在美食街上闲逛;我也想过,我会不会就这么死掉,然后又觉得死掉其实也没什么,我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唯一不舍得的,就是你的温暖。”
“涞涞,我爱你。”
“我也很爱你顾正北,所以我怕,怕我死后你会很伤心。”姜涞捧起顾正北的脸颊,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我真的不想你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哭,我受不了,我心会疼。但我真的好想你,难过的时候我会边哭便告诉自己,老公回来的,我还想被他抱抱。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绝望的时候才能找到这整个人存在的意义,我每天都在想,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这个世界,想我存在的意义。”
“你知道吗,到最后,我发现自己存在的意义居然只是我知道你会伤心,所以我不想死,除此之外,别无想法。”
“不是的涞涞,世界很美好,只是你告诉我的。”
“我知道是我告诉你的,顾正北,可是我真的想死你了,我感觉自己真的会在下一秒死去,死前除了想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第219章:那是相似的情感
“够了,涞涞,别想了。”顾正北将有些瑟瑟发抖的姜涞搂紧怀里,一遍一遍的安抚。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绝望的时候我一直这么相信着,看吧,最后你真的来了,在似梦非梦的时候,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
“涞涞……”鼻尖是姜涞好闻的气息,顾正北合上了双眼,“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去接你,有没有被吓到。”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拐走,他顾正北何尝不想抓狂,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怎么配做个男人。
“刚开始被吓到了,后来发现隐墨有点孩子气,隐昊是个傲娇,隐思思倒是爽快,然后就不怎么害怕了,可是始终没什么归属感。”
“老公你知道吗,他们跟我聊天时候绝大多数都没有问题,但是有时候他们不小心透露出的三观会让我非常害怕。恩,可以举个例子,就好像你发现你身边的狗不咬你,但是你也清楚它随时可以把路人咬成碎片,所以你始终会感觉有些无助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