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少爷的电话。”
老管家走过来说道。
“元琅?”接过电话,纪文奎声音沉稳,“怎么,医院住不惯?”
“爸,帮个忙,帮我查个事情吧,尽快。”电话那头纪元琅声音似乎很急切
“什么事情?大晚上不睡觉调查什么?”
“爸,我跟你说,今天我才知道,姜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顾正北的。”
听到姜涞这两个字,纪文奎烦得很,但是下面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立刻抓住重点反问:“那是谁的?”
“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我想知道最近姜涞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恩,可以。”略一思索,纪文奎应允了,反正自己也有疑问,调查一下正好,同时有些奇怪,“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可靠吗?”
“可靠,怎么听的老爸你就别管了,快去查一查吧,姜涞的身世背景以及这段时间她跟谁接触过,包括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纪元琅难道要告诉父亲是自己偷听来的?太丢脸了,何况就算姜涞说谎,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挂了电话,纪元琅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久久不能平复,与此同时姜涞推门进来了。
没想到纪元琅站在角落里,姜涞被吓得一抖。
“额,纪元琅?你怎么站在这里,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
纪元琅闻声开灯,背对着姜涞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看纪元琅背对着自己,也不理她,姜涞还以为纪元琅知道自己是去看顾正北,所以生气了:“我只是去洗手间了,你不要多想啊,也没有不尽职。”
反正自己也没有看到顾正北,这个样子也算不上说谎。
“那个,没事,你接着休息,休息。”
现在一看姜涞就想起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超级变态的样子,纪元琅尴尬的快要疯了,只能背对着姜涞收拾旁边的床铺给她睡。
“纪元琅?”看纪元琅毛手毛脚给自己收拾床铺,弄得乱七八糟,姜涞只觉得很奇怪。
这家伙转性了?干什么呢?
“我自己来吧,你睡觉就好,腿脚又不便。”
谁知姜涞枕头还没有碰到,就被纪元琅抢过去了:“没事!我来收拾!”
“喂喂……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怎么一瞬间化身勤劳小管家。
“不,没什么。”
纪元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去见姜涞,他只觉得自己真的非常过分。想起这段时间的恶魔嘴脸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现在姜涞又站在这里,他尴尬的要死,又非常心疼姜涞。
做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如果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的话,告诉自己有什么不可以,自己可以一起帮着想办法啊,虽然被人那啥,还有了孩子真的挺让任何一个男人难以接受,但是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想到这儿他突然又失落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态度问题吧,或许姜涞一开始真的想求助,可是后来一看自己的态度才会害怕,会担心。所以是不是自己好点的话,姜涞也会跟自己说明情况,而不是将自己越来越封闭。是自己的惊讶和愤怒让姜涞离自己越来越远吗,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罪大恶极。
很难以想象姜涞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才会求助于顾正北而不是相处两年的自己,顾正北有哪里比自己好,除了长相,他是一个商人,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为什么要向他求助,交易,呵呵,还真是符合顾正北的风格,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变成了顾正北的交易品。
太差劲了,自己太差劲了,自己是个男人吗,自己愧为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姜涞……我有事情跟你说……”
第96章:大葱味的插曲
“怎么了?”
看纪元琅吞吞吐吐,姜涞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并且是很纠结的事情,像他这么直白的人,突然这么犹豫,心里肯定是有事情。怪不得自己回来之后整个人画风突变,看来真相马上就出来了。
“你今晚说的话我……”
本来想一口气说出来,可是纪元琅突然开始担心,万一吓跑了姜涞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怎么办,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到的事情。
“我……”想到这儿,纪元琅又开始犹豫到底说不说。
“你啥啊你,倒是说啊。”看他犹豫,姜涞到也不着急,坐在床上悠闲地游荡着双腿。
“我想说,你吃饱了吗。”
最终冒出这么一句,纪元琅也是服气自己了,没办法,他真的有点担心,毕竟姜涞一直都瞒着自己,可能也是哭的对不起自己,如果现在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或许她会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开也说不准,还是算了,咱们来日方长。
“呃,饱了吧,总之现在不饿,那个,你困么,睡吧。”实在没想到纪元琅吞吞吐吐半天居然憋出这么一句话,真是有够出乎意料,他是吃饱了撑的吧。
“啊啊困,睡,你就在这里睡吧,我让他们再拿个垫子来。”说着纪元琅就要出去叫人,被姜涞一把拽住。
“搞什么?半夜三更的,睡吧睡吧,我不嫌弃这床硬,赶紧睡吧困死了。”
“好的好的。”
实在是摸不准纪元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涞只觉得这人态度突然对自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躺在床上,纵使是背着身子,还是能感受到那人对着自己的赤裸裸不加修饰的目光。
就在这种如坐针毡的不安中,姜涞缓缓睡去,纪元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悄悄下床。
姜涞平静的睡颜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小人儿,心里居然装着这么多的事情。
“涞涞,我会保护你的,如果我能做到的话,安心睡吧。”
第二天姜涞醒的时候,纪元琅就在床上半倚着看向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像以前充满了冷漠和愤怒,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情还是什么,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