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北斜斜地倚在沙发上,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双腿优雅地交叉,完全没有回答问题的自觉。

“那下一个问题。”这家伙搞什么,可能不是吧,所以这个问题反而显得自己是个攀高枝的女人。那也行!下一个,“第二,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姜涞心里其实是有点小心思的。毕竟像顾正北这样的国民男神谁得到了都是一种幸运。姜涞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微微勾起了顾正北的兴趣,他抬起了漆黑如玉的眸子又过来吸引姜涞,姜涞赶紧低下了头。

真的,看顾正北优雅帅气地坐在那里,姜涞真的不认为这种人会跟自己有什么交集,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强上的人家。

“最后一个问题,”姜涞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你,顾北正,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姜涞问完抬头安静的看着顾正北,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迷蒙上了水汽。顾北正注意到了她失落的样子,心底里莫名的地方突然有些柔软。

看顾北正没有说话,姜涞慢慢地站了起来,左右走动,眼神看起来忧伤,实际里散布着精光。

背对着顾正北,姜涞仔细查探,发现旁边桌子上一个秀着玫瑰花纹的欧式花瓶不错。

够漂亮,够优雅,够重。

身后的顾正北完全没有注意到姜涞的小心思,坐在那里修生养息,最后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没用的,回答了你也会忘记的。”

就是现在!

姜涞看准顾正北闭眼睛休息的时刻,抓起花瓶转身就是一瓶!顾正北本来在头疼,突然听到了风声,眼疾手快接住了花瓶,睁开眼睛发现是姜涞,顾北正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接着顺势一扭把姜涞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扫了眼姜涞的表情和地上的花瓶,顾正北深深地叹了口气,“小东西,它很贵的。”

“我管你!你个坏蛋!要了我还不承认!”姜涞被顾正北大力困在怀里,死命挣扎也丝毫动弹不得,不禁气急了大吼,“放开我!”

“摔碎了我的花瓶,还意图谋害我,能让你就这么轻松地过去?”顾正北拿住姜涞纤细的胳膊往后一拽,对方因为胳膊抻到了不自觉的向前一挺,露出可耻的弧度。

“放开我!放开我!”顾正北有些恼了,因此没有下催眠,所以姜涞很清醒,她一直在不停的挣扎,伸出膝盖直击顾正北的下体,却被对方轻松躲过,反而压的更死了。

“小东西,你是欠揍还是欠干?”阴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把姜涞吓了一跳,同时反应过来顾正北在说什么之后,姜涞瞪大了眼睛。

天啊,怎么会这么说话,面前这个人真的是顾正北吗?是不是中邪了?“顾正北你是不是中邪了,你放开我,我给你看看。”

闻言顾正北邪邪地勾起了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姜涞粉嫩嫩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需要解药。

这么想着,顾正北不断沉身,滚烫的胸膛贴紧身下的柔软,感觉无比曼妙。

夜还很长。

第22章:两个祖宗

城南路的海景别墅,以绝佳的赏景视野和死贵死贵的地皮出名,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姜涞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吹起了她柔软的发丝。顾正北从浴室里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了,神色慵懒,步履略乏。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某人,顾正北被吸引了过去。枕头里姜涞樱桃小嘴微微张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微微皱着眉,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美人如玉,风景如画。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顾正北一掷千金买下这座三层建筑,不为什么别的,只是因为这里风景好,面朝大海,可以放松心情。

后来公司事情多,再加上没有了一起欣赏的人,每次顾正北自己来的时候,心里都会被失落和苦涩填满。只是,如今随着姜涞的到来,这里似乎有了别的存在的意义。

顾正北虔诚地在姜涞额头落下一吻,似是在宣誓什么,又像是在证明什么。

“唔……”姜涞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我的天啊,我这里梦里又干什么了?”

挣扎着站起来,姜涞这才发现这个公寓的地理位置有多么的优越。昨晚看不清远景,只道这里奢华高雅,白天才发现根本就是贵族根据地。

窗外就是大海,水天一色,辽远得很。这时有风吹过,夹杂着咸咸的海的气息,姜涞深吸一口气心情顿时舒畅不少,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欣赏。

伸伸胳膊,胳膊要断了;走走路,腰要折了,真是要命。

余光突然撇到了床头柜,姜涞记得昨晚似乎在那里有什么东西,然后……

然后啥来着,忘了。围着柜子转了三圈,也没想起或者看到什么东西,姜涞认命地叹口气,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真是的,又迟到了,被院长看到了,又要听他摆着一张臭脸软硬兼施了。”正想着,突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墙壁”,姜涞惊呼一声,就要倒下,被人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姜涞~”

多么热情的声音,姜涞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Hello啊~见到你我好开心。”纪元琅被人撞的肚子生疼,一抬头发现居然是姜涞,顿时星星眼,“你昨晚跟男同学聊的好吗?他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要调查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呃,还好,还算开心。”姜涞汗颜,她不是有意要骗纪元琅的,可是难道自己要告诉他自己昨天一点没查出什么?还伤心欲绝准备投河?还被顾正北发现了,制止了,还带回家了?Oh my god!想想就很奇怪好吗!绝对不可以!

“嗯,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帮忙吗?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找妈妈帮忙。”纪元琅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姜涞纠结的脸,笑的一脸无害。

“不不,不用了,我需要休养生息。”天知道昨晚是不是又梦到打败怪兽,拯救世界了,为什么今天一醒,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姜涞皱眉,手扶额,“头疼……”

“戒指!”一旁本来静静盯着姜涞的纪元琅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猛地抓住了姜涞修长的手指,有些惊慌地上下乱看,“戒指呢?戒指呢?”

“戒指?”听到这儿,姜涞一肚子疑惑。

这家伙还送给我戒指了?低头看看十根手指上都没有,衣兜也没有,包包里……也没有。

“呃……”姜涞无力扶额,“那个,你听我说。”

“嗯,你说。”纪元琅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惋惜,嘴巴嘟的鼓鼓的,让人很想戳一戳。

“那个,我……”姜涞在脑袋里飞快的找理由,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想到了!

“是这样的!”姜涞再次霸气壁咚纪元琅,后者一脸惊讶却乖乖的待在姜涞手臂和墙壁中间,姜涞邪气地勾勾嘴角,“宝贝儿,你懂得的,我是医生,每天要照顾很多病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