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能不能再捏紧一些?”
舒芙眉尖微蹙,有些不明所以,却带了点报复意味地,依他所言收紧手指。她手心那么柔,如同一块软滑的缎子蘸饱了热水,一旦裹在他指骨上,仿佛再也难脱开了。
占摇光额角淌出一些,握着欲根那只手却仿着她收紧的力道,再用了些力 ? 。
少年目色微渺,略微将眼皮阖起一些,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也闭着眼,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即便心里偷偷想着是她亲自这样摸一摸、捏一捏自己,她也绝不会知道。
他复又低头看了眼她的手,但见指尖莹粉,骨节泛出点白,像有些脱力的模样。
他有些龌龊地挣了挣自己那根指头,舒芙果然立刻勾紧他,指尖滑过他手指根部,竟然点起阵痒,一路蔓到他心坎尖。
占摇光呼吸愈沉,手掌亦随着她刚才的动作松开稍许,旋即缚紧上合,指腹重重碾过羚口,阳物立时朝上一翘,渗出些许腻黏清液,他肺腑剧震,眼前破开数之不尽的白芒。
好爽,脊骨都在震颤,比他从前孤零零地躲在浴房自渎要快活不知道多少倍,他好喜欢她呀。
他没忍住,轻哼出声,鼻息间呼出的那点温度瞬间掠出,飘忽半晌,竟热到舒芙耳垂上,氤开一片红。
舒芙耳垂忽热得厉害,下意识抽手回来,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耳朵。
“我、我耳朵好热,你先等等,我拿帕子蘸点凉水裹一裹,马上就回来。”她一面说,一面转了身,预备解了蒙住眼睛的纱带下榻去。
占摇光手上一凉,顿时之间连心中也空了一块,那种本已慢慢垒聚起来的快意仿佛被人突然扼住咽喉,半浮在空中不上不下。
他慌乱抬起眼,瞧见她背影,想也没想,便伸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紧紧抱着。
“等等”他将脸孔埋在舒芙颈侧,口鼻中汲到些许她身上那股子淡甜的香气,这才觉得有些安心,“你先别走!”
见她欲解纱带的手顿住了,身子却还僵着,又道:“你现在就走了,我真的要难受死了,求求你,我很快好了,真的……”
舒芙默不作声,却果真将手放下了。
少年眼底微亮,贴在她侧脸用力亲了一口,遗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惹得舒芙面颊烫红,将手背贴在脸侧擦了又擦。
两人相贴坐着,舒芙靠在他怀中,任由他手臂箍住自己腰肢,悄悄动一动,果然觉出背后抵了个什么滚烫硬物,若有似无地压在那处,又痒又涩。
“占摇光,它是不是在我腰上?”
被问那人一听,闷闷“嗯”了声,唇舌寻到她莹白耳垂处,讨好一样轻轻蹭了蹭:“你让我放一会儿,待会儿我帮你洗衣裳,这样好不好?”
做什么这样问?难道还要听她亲口说出个“好”字吗?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舒芙有些恼,抓起他置在自己腰身上那只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下一口。
“嘶”占摇光四肢的血液因指尖这丝痛楚短暂地一凉,旋即却察觉到,舒芙咬过后还不放开,仍旧用贝齿紧紧叼衔着他。
“……你们大历,是不是还有个词叫‘默认’?”
舒芙仍不回答。
“那我就当你这样也是‘默认’了。”
占摇光从侧后瞥她,视线一路游过少女光洁的额、秀翘的鼻,最后长长停在对方柔红的唇瓣上,她略微张着口,露出一点洁白的齿,而齿中用力咬着他手指。
他呼吸稍停,又觉得自己龌龊了。
“阿芙,”他一面在心底同她道歉、谴责自己的亵渎,一面握住早已胀红的性器,隔着春绸衫子,小心触在她腰窝处,轻声恳求,“你能不能再咬我一回?”
舒芙“哼”一声,当即不留情面地合颊,在他干净指根印下牙痕。
含进去了……
占摇光认真看着她蒙眼做出这举动,耳朵尽红透了,手掌圈住性器根部,顺着怒胀高翘的性器朝上套弄去,心脏一圈圈发起麻。
她有些紧张,腰肢也在隐隐颤晃,带累春衫触在性器顶端拂来蹭去,像绒绒柳棉吹在空中,蛰下无数个吻,蟒首陷在层叠柔软绸衣中,强绷着冲动,亟待一个高昂的宣泄口。
舒芙眼前什么也瞧不见,他又不出声,只呼着滚烫热息,密密亲着她的后颈,仿佛木樨蒸天气中摇落的雨。
她以为是自己咬疼了对方,终于有些歉疚,递出湿韧舌尖,轻而又轻地濡湿了将才她咬伤的地方。
占摇光瞳孔一缩,腹间的紧绷之感乍然泄了力,斑斑白精泵涌而出,淋淋落了她满衣。
第102章 | 0102 玉腰奴(一)
无论如何说,舒芙这几日每天吃一些姜糖,气血果然较从前充盈不少,没过两天便恢复了精神。
别业中饲马的婢子听说舒芙身体好了些,便央了彩彩,亲自求见了她一面,道那匹被她骑了几天的小红马这几天没见着她来,成天在马厩中嘶嘶而鸣,俨然害了相思,到了今天,连饲草都不愿吃了。
舒芙听言,也来了兴致:“好呀好呀,赤云想我,我也想它,我现在就同你去!”
她寻来一对鞵履,边穿边道:“劳这位姐姐在门前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裳就来。”
彩彩和那婢女出门后,舒芙在云母屏后换好了便行的胡服。
临出门前,她看了一眼斜坐在梁上的占摇光,对方初时将视线长长落在她身上,见她看回来,反倒做贼心虚地转开眼。
“喂,外面春光这么好,你要笑一笑,这才合宜嘛。”舒芙将两手背在身后,仰着脸同他说话。
“不要,我笑不出来,”占摇光面无表情道,“前两日你都在陪各路小娘子,这一日,一匹马惦记你了,你也乐得去寻它,总归全天下只有我请不动你。”
这话说的,几似一颗圆黄饱满的酸杏,简直要滴出酸汁来。
舒芙牙口都要被他酸掉了,左右顾一圈,好赖找到一粒饴丸,朝上一扔,恰被占摇光接住,顺手塞进口中。
舒芙见他吃了,于是愉快笑着:“这糖与你吃,你且笑一笑嘛那日你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则我听到了,待殿下千秋当日,长安中行灯会时,我只同你一人出去,别人谁邀我也不去,这样好不好?”
竟然同他想的一样。占摇光闻言一顿,口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原是他不甚将糖咬碎,蜜甜味儿霎时浸满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