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到不是我对你名字有什么兴趣,只是我们既已结盟,总得有个称呼。”
安钱钱回身,眼睛眨巴了几下方道:“小女子姓安,芳名俩钱。安全安逸安之若素但决不安静安稳安分守己的安;钱币钱庄金钱满满但决不缺钱没钱到处差钱的钱。”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说得真溜,可是,但是,你真确定自己不缺钱么?”
“我说的是‘目标’,不是现状,总有一天能实现的。”
零零君本还想再发表点听后感,人已被安钱钱拽到了楼梯口。其实大侠出动不一定要跳窗走屋顶的,寻常路通常比较安全。
又是用轻功在林间穿梭,不过这次是夜景。场景详情请参照各武侠片,摄影师注意别把电杆灰机啥的拍进去哈。
安钱钱的轻功显然比龙套哥哥好很多,这都是在多年的逃跑实践中磨练出来的。安钱钱逃跑信奉的不是“打不过就跑”,而是“能跑就跑,不能跑更要跑”,由此得到了许多练习轻功的机会。
“喂喂,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在用轻功穿梭时说话是零零君的个人习惯,况且这个问题如此重要。
“喂什么喂,不是已经告诉你名字了么?”
“你名字太别扭了,难道要叫你全啊满啊什么的?”零零君说着便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安钱钱瞥她一眼道:“无聊!”
“你这么受,不如我叫你小受好了,以后我就是你家小攻了。”
“随便。”
“小受,你带我去哪儿?密境幽会?哈哈哈哈。”
“今晚丑时,‘又是门派’二月二和三月三两个分舵的舵主会在东湖碰头,我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零零君刚才的大笑还没收住,半喘道:“啊?啊?那门派叫什么?”
“就叫‘又是门派’呀!孤陋寡闻,要找胡酥老爷居然连‘又是门派’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孤陋寡闻,怎么着?”零零君似乎有些着恼。
“因为江湖上的门派实在是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了,要取个即顺口、响亮、好记又与众不同的名字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困难,所以这个门派干脆叫‘又是门派’。”
“可这和我……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这个门派极有可能是胡酥老爷的组织,散布于各地的分舵以日期为名,年月数字相同的就是区域总舵。哎呀,这个说来话长,看你听的云里雾里的,等我分个十次八次慢慢跟你讲。”
“噢噢。”
请各位看官在脑海中描绘一幅树林环绕的湖边俯拍大全景。什么,你不知道啥叫“俯拍大全景”?站到阳台边往下看,对,就是你看到的这种效果。什么,你们家楼下那户人家的遮雨棚太大,视线被挡了?那么建议你先到厨房拿把菜刀,然后下楼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或许能解决,亦或许,你有机会了解到什么是仰拍框景――监狱的窗户通常都挺高的。
扯远了。安钱钱和零零君来到湖边,安钱钱测了测风向,找了个迎着湖风的小土堆道:“我们就趴在这里等他们来吧。记住,两个舵主武功深不可测,一百个零零都不够他们捏一下,所以你一定一定要轻手轻脚,看我眼神行事。”
“哦。”零零君木然道:“如果菊花痒了怎么办?”
“忍着。”
“被虫咬呢?”
“也忍着!总之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当一分钟木头人有点好玩,但是当三分钟以上就是痛苦了,更何况是个把时辰。这种感觉相信站过军姿的童鞋都深有体会。最初是不敢动,然后是努力控制住自己别动,待神经身体崩得久了,就到了想动都动不了的境界,此番二位主角已达到最高境界。
又是门派二月二和三月三两位舵主已出现在湖边,一个从半空中掠下,身后背景是一轮圆晃晃的大月亮;一个从湖对岸蜻蜓点水而来,委实高人。剪辑师在做后期的时候可以考虑来个画面定格,然后上人物介绍字幕,再找个华丽攻音配上OS,美啊,星星眼。
为便于区分且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此类配角的外形通常都很怪异。让我们开动脑筋来为这两位舵主定个位,二月二的舵主就又矮又胖,叫水缸吧;三月三的又高又瘦,叫竹竿。江湖高人不一定要取如闪亮滴眼液一般闪亮的名字,什么“龙”啊“风”啊的,太大众了。所谓高人,重要的是内涵,内涵!
平拍全景,水缸和竹竿二位舵主立于湖边,小风儿吹得二人衣袖翻飞,二人岿然不动。此镜头可彰显出二位高人的内涵,内涵。负责风扇的注意别把风向弄错了哈!风向要朝向两位主角那边。
画面切换至两位主角那边,安钱钱与零零君对望一眼,微微点头,意思是“果真高人,深不可测”。
内涵彰显够后,水缸首先念台词:“竹竿兄,好久不见。”
竹竿对曰:“水缸兄,心中挂念。”
“还‘请你吃一碗肠旺米线呢’。”安钱钱心中默想。
寒暄完毕,切入正题。“竹竿兄,我舵已从陆路将‘青烟’运抵汉口,到码头找一艘运核桃的船即可。”
“嗯,接下来的事交给小弟,顺着长江运至……”
风非常戏剧性的改了方向,只看得到竹竿舵主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在说些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安钱钱恨不得将这该死的风拖出去弹死。待风向转回来时,竹竿已换作一脸媚笑:“不知小侄的事水缸兄可安排了?”
“竹竿兄托付的事,小弟怎敢不安排妥帖?我们舵里正好有个管仓库的空职。”
竹竿听到“管仓库”几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破职位嘛。水缸继续道:“这工作轻松,酬劳我会按拿办公室的给,奖金分红一样不少。”
这些话安钱钱听得明白:又是门派禁止招收亲戚,各分舵就搞起互相解决来,但零零君却是不明所以。作为一个江湖老虾,零零君倒是勉强能够抵住阵阵袭来的困意和无聊,不过她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可就没这素质了,“哐?R”一声掉在了地上。以下为两人的眼神交流:
安钱钱抓狂道:“猪头猪头大猪头!让你千万别发出声音,你居然带个铃铛来!”
零零君显然没有充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讷讷道:“怎么办?”
“这次死得年轻了。”
对话至此,两双鞋子出现在零零君和安钱钱的视线里,镜头上摇,水缸竹竿两位舵主已赫然站在了零零君和安钱钱趴着的土堆之上,紧张音乐。安钱钱首先用脑残一般的傻笑缓敌,大脑则以英特尔双核奔腾五的速度运转想解围的点子。
水缸厉声质问道:“你们两是什么人?”
“两位叔叔也是来捉蛐蛐的吗?”傻笑过后是一脸的天真灿漫,水湾湾的大眼睛望得人直想唱《哇哈哈》。于是音乐变为搞笑的,别真给我放《娃哈哈》,我受不了如此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