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怀中鲜血直涌的零零君惊慌道:“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我……”零零君只吐出这个字,青年男子的脸庞和声音都已变得模糊不清,随即便失去了意识。不是天雷狗血,她是真的受伤了。
大家收拾东西咯,咱们前往下一个拍摄地,要靠这小白脸将零零君救到城里那是绝对没指望滴。线给我缠好咯,要打结了本导就把你们几个拧成麻花!遮光板给我保护好,别又给我揉成卫生纸!
好,画面从森林外景切至客栈内景。
当零零君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某房间中,身上的伤口都已包扎妥帖,有男人照顾就是好啊。零零君刚想合上眼再休息一会儿,青年男子已推门走入,左手里端着碗药。零零君赶忙将合下一半的眼皮抬起,一双眼睛直溜溜的望着他。
男子将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微笑道:“姑娘,你终于醒啦。”
好温柔啊,零零君心中满是蜜意。其实他没说的下半句是:“吓死我了!”不是因为在意,而是真的被吓到了。
“嗯,多谢恩公相救。”零零君红了脸娇声道,一副小女人状。
“姑娘可是在返乡途中遇上了山贼,和家人失散了?”这位仁兄可真能脑补。不过恩公即如此推测,零零君也不忍拂了他的意,非常配合的做出一副可怜吧唧的样子,双手轻抓被缘,双目低垂,哀怨的点了点头。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叫零……”“君”字多么的不小鸟依人啊。“我叫灵儿。”此话出口,咱们的零总攻瞬间就从林月如脱胎换骨成赵灵儿了。
“哦,原来是灵儿姑娘。”男子非常书生的拱手微颔道。
“敢问恩公如何称呼。”零零君的脸越发红了。
“在下秦泰泰。”
零零君心中狂噗,一个大男人公然叫“秦太太”!让人不由得脑补出一幅坐在公园长椅上、戴着老花眼镜织毛衣的狼外婆的画面。零零君心里虽在喷,不过面上依旧一副小女人的神态,娇声说道:“哦,原来是秦公子。”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微妙,二人自我介绍完后,便不再有话,屋内只余下两双含着心意的眼睛和两颗砰砰直跳的心。此状态保持了盏茶功夫,秦泰泰方开口打破安静:“请问灵姑娘家乡何处?”
“秦公子叫我灵儿就行了。”零零君,乃的脸还能再红一点儿吗?“我要去武汉。”
“灵儿叫我泰泰就行。”秦泰泰的脸也红了:“真巧,我也去武汉。”
内幕一下,秦泰泰乃竹竿的侄子,他此去武汉就是走马上任,当仓库库长去的。不记得的童鞋请复习一下第二章。
“不知我可是耽误了你的行程。”
“不妨事的,你伤得这样重,没个人照顾怎么行。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零零君幸福的就快要屎掉了。喂喂喂,我说,零某人,你可怜的小受钱还在魔爪中生死未卜呢,你嫖男人倒是嫖得欢脱,乃个见异性没人性的。
关于对象问题嘛,俺就不得不曝一点和零某人的对话了。
零某人:“祝我虎年嫁出去!”
钱某人:“你现在还没相好的呢,难不成你想闪婚?”
零某人:“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钱某人:“那上街求包养吧。”
零某人:“求你!”
钱某人:“我没车没房没黄瓜。”
零某人:“我都说我很随便了。”
于是我先默默的擦了两把冷汗:“可是我不随便……”
虽然俺不行,但是俺还是灰常厚道的给零童鞋准备了一位没车没房但有黄瓜的。
好人钱:“蛋蛋,如果你有男人,你想和他做些啥花前月下的事?”
?迦肆悖骸?H。”
好人钱:“纯洁点的。”
?迦肆悖骸?CJ的H。”
好人钱:“说个穿着衣服的!”
?迦肆悖骸按┳乓路?H。”
好人钱:“乃个欠塞的家伙!”
由于咱们这是一篇纯洁无比,无比纯洁的文,所以不能依照猥琐零的意愿安排剧情,但一个彪悍猥琐空虚女和一个柔弱纯洁懵懂男在一起做点什么好呢?什么,放花灯?拜托,有点创意好不好,我瞅过的古风文十有八九都有放花灯的情节,敢情花灯是支援JQ公益机构一样,哪里有主人翁需要浪漫气氛就到哪里上。咱就是不走寻常路!
秦泰泰觉得零零君老闷在房中不利于康复,遂建议出去透透气。考虑到零零君的伤还未痊愈,不宜远行,遂,地点选在了客房门前的走廊上。
导演,你舍不得花钱搭花灯外景就直说嘛。见过抠的,没见过你这么抠的!
真是没觉悟!焦版《小李飞刀》里的走廊戏就运用得很好,该浪漫的浪漫,该断肠的断肠,好好学学。
秦泰泰寻了张躺椅来,用铺盖垫得软软的,自己则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我说泰泰兄,这么大热的天,你小心让你灵儿妹妹长痱子。
秦泰泰倒了杯菊花茶给零零君,又非常勤快的剥起葡萄皮来。至于这两样东西是否适合伤员服用,说实话,我也不甚清楚,左右吃不出什么大毛病就是了。
秦泰泰瞎折腾了半天,终于剥出了一个,一脸殷情的将那遍体鳞伤的葡萄球递给零零君。零零君自是不介意那东缺一块肉西留一指甲痕的葡萄粒的,温柔可人的接了,娇声道:“你别光忙着帮我剥,你自己也剥点吧。”多么有歧义多么美好的一句话啊。
零零君说着将手中的葡萄喂过去,秦泰泰虽有些娇羞扭捏却也没推辞,就着零零君的纤纤玉指将那葡萄吃了。如此一来,二人的关系便又近了一步,当然还不至于到达?迦肆闼档哪茄?。
你问此时可怜的钱小受下落如何,我也很想知道的说,总之挂不了就是了。
夜,月,静。零零君独自躺在床上,伤口之痛,阵阵揪心。零零君辗转反侧,冷汗浸湿了被褥,别说是入眠了,就连阖上眼皮都很困难。挣扎至半夜,忽闻屋顶上有声响,虽极细微,但依旧逃不脱游走江湖十年的零总攻之耳。无奈零零君此时已近乎虚脱,无力跃上房顶一探究竟,只能屏气凝神静闻其变。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有一个人路过零总攻的房顶,然后从反方向来了一个人,两人轻手轻脚但毫不含糊的打了一架,PK结果是路人乙获胜,路人甲负伤而逃。所以说,要在江湖混,练好听力是灰常重要滴。零总攻武功虽不怎么滴,但这些鸡鸣狗盗的基本功还是蛮扎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