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是从密室外射进来的。”零零君面色凝重。
“是他们先放出暗器,被对方打回来致死的。”安钱钱解释道。
零零君闻言,注意到死者手中还握着未来得及放出的暗器。仔细观察,墙壁上有一些可开阖的垛口,应该是向外发射暗器的地方。房间之所以较昏暗,为的就是能清楚的观察到其他密室中的动向。
安钱钱从墙壁上凹进去的地方摸出个水罐子,和零零君分着喝了。虽然罐子有些异味,但这救命之水却比山涧甘泉更加可口。
补了水,二人的精神好转了许多。安钱钱逐个观察了相邻的密室,发现其中一个密室中还有几具尸体,零钱二人便踱了过去。
死者七窍流血,胸前有……有个什么色的掌印捏?常见的掌印有黑的、红的、青的,都是掌中带毒的表现,咱要来个special的!黄的?不行,黄色和皮肤颜色太接近,不明显。金的?银的?咳咳,成本太高了点。那就,那就……七彩虹好了,嘻嘻。众看官倒塌。
死者七窍流血,胸前有个七彩虹的掌印,X光扫描可知五脏俱裂。
“是武功浩。”安钱钱沉吟道。
“难道他们也被关进来了?”
看官您或许疑惑:不是说这是一部非常非常和谐友爱的小说,一点儿不恐怖的么?
哎呀,我说看官大人,不这么描写怎能凸显出武功浩的武功好呢?咱们接着说。
“先不管这个,出去要紧。”安钱钱开始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最初想象的复杂。
二人又踱回到方形的小屋内。安钱钱在西北方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差点哭出来:“糟糕,门被锁住了。”本来出了这间“控制室”就能进入“员工通道”,然后就能出去的,怎料此路不通。
“别急,想想其他办法。”零零君拍了拍安钱钱的肩膀。
安钱钱望着地板幽幽道:“也只能这样了。”说毕开启了东北方的门,二人又开始在密室中穿梭。
穿了二三十间密室,二人进入到一条不太宽敞的地道。地道内虽没有灯火,但半里外依稀有光透进来,可清楚的辨认出砌着的一块块青砖。由光可知,此道通向户外。看过《地道战》的朋友都知道,地道乃暗处偷袭,路人翘脚的好地方。
二人十二万分的小心,每走一步前都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看上几遍。二人竭尽所能的轻手轻脚,奈何总能听到自己那该死的脚步声,心脏在耳朵中“嘣嘣”敲得欢脱。半里的地道,二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一路安然。
被密室中黄灿灿的铜镜晃了多日,扑面而来的自然光让零钱的双眼甚是不习惯。二人捂了好一会眼睛,才勉强能睁开。环顾四周,地道外是一个偌大的山洞,洞口大开,很有现代剧院中舞台的风范。山洞外树木葱郁,鸟儿清唱。只可惜,这诗情画意的景象,被立在洞口的金满库煞得失掉了所有颜色。
金满库依旧挂着他那沉稳敦厚,又奸邪狡猾的笑容:“二位果真没有令我失望,只是这一路上即没有如雨暗器,也没有高手围攻,不知可让二位失望了?”他那语气犹如好客主人抱歉招待不周的谦辞,听得人直想哭。
折腾了一路,零钱二人的“隐藏电量”已用得差不多,况且不清楚金满库的武功,也不知这大厅内外是否埋有伏兵,所以只暗暗堤防,不敢贸然出手。金满库则是满身的悠闲,像是到大自然中洗森林浴的,和洞外的满目美景甚是合称。此时谁若是喊打喊杀,倒成了破坏风雅的粗人。
“武功浩和白守高两个时辰前往东边走了,我答应过带二位找他们,没有食言吧?”他的语气像是要让零钱二人感激涕零,抓着他的手赞他言之有信似的。零钱二人自然不会脑残至如此,只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目光能变成激光,将他燃成灰烬。
金满库继续自说自话:“白守高受了伤,进城之前难弄到马,走不快的,零女侠抓紧些应该能追上。至于安小妹妹嘛,就留下在这儿玩几日。”
说最后一句时,金满库已飞身探手过来捉安钱钱,安钱钱急忙后退,零零君抬手阻拦。不及过招,几条黑影已从暗处窜出,眼看就要将二人拿下,几件暗器忽然从洞外飞入。零零君来不及收住招式躲避暗器,安钱钱已跃过去将她扑倒,只听几声闷响,黑影们倒在了地上。
可怜的一帮龙套,蒙着面也就罢了,刚一亮相,还没来得及让观众看清,就被做掉了。所以说,这演戏啊,要演主角,虽然有时候挺惨的,但好歹惨得明白,惨得有人同情。
金满库见势不妙,一闪身晃入密道之中,关上了门,洞外亦不再有动静。前一秒还杀气漫天,后一秒便复归平静,好像卡接在一起的两组镜头似的。
零零君扶起安钱钱,只见她面露痛苦之色,微微呻吟,仔细一看,原来是中了暗器。
“哇靠,我说,用不着这么狗血吧!”零零君脱口而出。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是着急的。
“圈圈,我受伤了。”安钱钱说完便眼睛一闭,瘫倒在了零零君的身上。
“诶诶诶,别急着晕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情况,你不先说清楚我怎么接着演啊?”零零君乱了手脚。但这次安钱钱是真的晕了,如假包换。
俗话说得好啊,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天雷狗血,咱们下集接着说。
第九章 天雷狗血
书接上回。话说零钱二人逃出机关后,在山洞口遇上了候着她俩的金满库。双方刚刚交手,山洞外便飞来了暗器,金满库溜之大吉,安钱钱为保护零零君上演了狗血一幕。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初生的无邪阳光透过窗户纸斜射入屋,可以清楚的看到微尘在光线中优雅的旋转着。所谓新阳无邪,乃是因为早晨的阳光不像正午那样飞扬跋扈,刺得人睁不开眼;也不像落山夕阳那般,将天地万物都染成金灿灿一片,丢了本来的颜色。新阳像孩童一样,用稚气而真实的眼光,审视着目所能及的一切,不将其美化,也不让其隐瞒。
现在您从屏幕上看到的正是昏迷中的安钱钱。依照狗血剧的一贯作风,一被摄像机对准,昏迷的筒子就醒了。咱们的安钱钱也不例外,先是眼珠转了两下,然后发出轻微的哼哼声,无力的抬起一只手搭在双眉之上,双目将将撕开一条缝,便因不适光线而急忙合上、收紧,少时又慢慢睁开,看到陌生的环境和守在床前那个熟悉的人。
镜头转向零零君,通过她身后露出的背景,可看出二人此时正身处一户小康农民家中。其实我很想知道零零君是如何将安钱钱弄到此间的,抱、扛、背、拖?其实我更觉奇怪的是电影《金刚》里,那么huge的一头猩猩是怎样用那么tiny的一艘破船运回去的。咳咳,扯远了。
谢天谢地,安钱钱童鞋没有说出那句宇宙超级无敌狗血的台词――“这里是哪儿?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说了句非常务实且不同凡响的话――“小攻,我想撒尿。”于是看官集体倒塌。
俗话它不但说得好,还说得对,物以类聚。咱们的零零君也没有双目含泪,软嗓颤抖着接那句哈雷彗星撞地球的狗血对白――“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零零君同样说了句务实非常且凡响不同的话――“醒了就起来吧,让我躺一会,累死了。”
不过不走寻常狗血路线,咱们的二位主角自会开创新的狗血方式。安钱钱又闭上眼,作出一副病容,虚弱道:“哎呀,小攻,我头好晕啊……”未“啊”完,已被零零君一把拖了起来:“别装了,你个娇气受,你再不起来就轮到我倒下了。”
安钱钱来了气,但依旧不忘保持虚弱状:“诶,有没有点良心啊,我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说完复又倒下,枕头已被零零君占了去。之前在船上没能上演一出“攻受戏水”,此番上演一出“小受救攻”也算是聊以解怀。
“哎哟,不知我晕了几天几夜了,也不知那暗器上淬的是何等剧毒。幸亏积德,我命不该绝,与剧毒缠斗数日,总算醒过来了,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什么内分泌失调啊、更年期综合焦虑啊、妄想被害症啊……”
安钱钱碎碎念未完,零零君已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你有完没完啊,那暗器上根本没有毒,你不过被擦破了点皮而已,你是被吓昏的!”
零零君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说得甚是认真,安钱钱则是五雷轰顶,她的一世英明啊!
“不不不……不是……吧……”安钱钱惊恐万分,舌头打结,声音颤抖。
“怎么不是,不信你自己看看。”零零君说着便扯开了安钱钱的衣服。镜头转开的一瞬,我们隐约可看到零总攻挂着□滚到了钱小受的身上。
镜头切至屋外,整洁精致的农家小院中,一个样貌大气的中年农妇正抬着一盘西瓜向零钱二人所在的房屋走去。但见她面上挂着的微笑,脚步轻盈。行至屋外,只听零钱二人气喘连连,安钱钱更是娇喘道:“啊,啊,小攻,我不行了,你快些……”
农妇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随即觉得此时进去再有意思不过,每个人心灵深处都有恶趣味的种子嘛。于是意思性的轻叩了两下门后进屋,但见安钱钱龇牙咧嘴的将床撑起,零零君则爬在床底下,这又是哪门子恶趣味?
农妇面上微微变色:“你们这……这是……”
零零君闻声从床底下爬出,安钱钱终于可以松开力,床“嘭”的砸回地上。
“嘿嘿,隋卞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受的东西掉到床底下了……”零零君有些尴尬,边说边伸手抓下头发上挂着的网灰。
“随便姐?!”安钱钱差点被口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