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高左手食指指着安钱钱道:“你,给我过来。”说毕揪着安钱钱进了船舱,没走几步又回头对零零君道:“别玩花样,否则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零零君心中暗暗感叹,白守高生得一副妩媚之态,想不到内心却是个灭绝师太。想必是因为长期在外,缺乏关爱,排解有碍,所以心理变态。
白守高把安钱钱揪入船舱后,在椅子上坐下,卸下包袱,拿出一瓶金疮药扔给安钱钱,命令道:“帮我上药。”然后咬着牙脱下了衣服。
安钱钱强忍着与男受近距离接触的五雷轰顶之感,勉力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然后被点住穴道扣在船舱中参观他睡觉,不多时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快走到周公家时,只听甲板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和零零君的嚷嚷。没等睁开眼,白守高已飞身窜了出去,看来又有抢钱的找上门来了。
“诶,等等。”安钱钱忽然想起自己被点了穴道,万一外面那帮家伙杀进来可怎么办。可惜白守高已窜到了船舱外。
“喂!白大侠,需不需要帮忙啊?”安钱钱扯了嗓子喊道,外面打得正酣,无人应声。
“嘿!小攻,需不需要帮忙啊?”安钱钱又喊。
“我进不去!”零零君的声音传来。
安钱钱心想糟了,暴露了藏身之所,这次要引狼入室了。
打斗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谢天谢地,一直无人攻入。白守高功夫确实了得,虽受了刀伤,却丝毫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不愧为“又是门派”攻受双雄之一,惹上他也只能心服口服的认栽了。
白守高回到舱内时,手中拖了被点住穴道的零零君,朝安钱钱吼道:“休息够了就出去掌船!到长江顺流直下。”
后半夜,安钱钱独自坐在甲板上,仰望满天繁星。或许是姿势太好,眼泪阀门一时跳了闸,晶莹的液体划过脸庞。安钱钱忙用手擦,这一擦忽然记起自己满脸的残妆,于是很想洗脸,化妆品长时间敷在脸上是很伤皮肤的,可是又不能洗,只盼能早日脱离白守高的魔掌,重获自由。
次日天刚刚亮,安钱钱蜷在甲板上正睡得香,被白守高一脚踹了起来:“竟敢偷懒!船要是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拔了你的皮!”白守高一脸地主婆相。
安钱钱揉揉眼睛,发现船已自己顺着水流进入了长江,三里外隐约可见城镇的影子。厄,这个,夏季从鄱阳行船到长江的具体时间我不清楚,故事的需要是第二天清早,于是就假设为一夜吧。
“准备靠岸。”白守高命令道。
安钱钱在晨光中看到了解放之光,全身瞬即充满能量,干劲十足的开始研究如何让帆船靠岸。噩梦醒来是清晨,幸好不是在海上,否则就要变成“长期被害,缺乏关爱,交流有碍,心理变态”了。
船将靠岸时,白守高出人意料的忽然点住安钱钱的穴道,把她揪进船舱中扔在同样被点了穴道的零零君身旁。白守高望着零零君和安钱钱,露出狡亵的笑,翘着兰花指掳起了袖子。
“你做什么?”零零君警惕道。
“我原以为到彭泽需两三日,还巴巴的备了这么多食物,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多谢二位女侠一路上对奴家的照顾,现在就让奴家来照顾照顾二位。”白守高说到最后一句,眼中露出凶狠的光,长长的舞衣水袖朝二人脖颈直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魂归西天,零零君负在身后的手忽的一闪而出,将白守高的袖子缠在了她手中的木棍上。
白守高吃惊的瞪眼张口道:“你不是被我点了穴道么?怎么会……”
“你的功夫不错,可惜点穴手法不怎么样,姐姐我恰巧会一点解穴法,又恰巧RP爆发了!”零零君说着手往后一收,白守高踉跄着往前跌。
安钱钱匐在地上斜眼看着二人拉来扯去的缠斗,白守高虽受了伤,双手被制,但零零君要打败他也并不容易,心里直干着急。
二人起初是窜上窜下,后来就变成了滚来滚去。安钱钱见状忽然灵机一动:“小攻,踹他黄瓜!”此时白守高正好处于下方,零零君曲起膝盖朝他的黄瓜踹过去。
各位看官先别忙着笑,就在零零君的膝盖距白守高黄瓜还有万分之一寸时,一个木桶盖忽然从画面外飞入,将零零君从白守高身上打了开去。
白守高顺着木桶盖的方向望去,软了嗓子泪光盈盈的唤道:“功浩。”
镜头转向新出场人物,此男姓武(和名字连起来读,知道啥意思了吧),乃“又是门派”攻受双雄之一,外形刚毅,眉宇间却是柔情万千。武功浩三两步跨到白守高身边,将他揽入怀中,柔声道:“守高,对不起,我来晚了。”白守高在他怀中低声啜泣。
武功浩抬眼怒视零零君,安钱钱心中一悸――需知武功浩素来以果断著称,出手从不含糊,且一招致命。没等武功浩出手,安钱钱咬牙道:“屋后青山屋前溪,微风袭来梨花雨。”
武功浩、白守高闻言神色俱是一变。武功浩沉声道:“即是自己人,为何不早些亮明身份?”这次轮到零零君变了颜色。
“你不知道门规规定,除非业务相关,否则各行其事,互不告知么?”
武功浩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抓起一粒石子朝安钱钱打过去,解开了她的穴道。“一场误会,见谅。”说着抱起白守高,拿上装“青烟”的包袱走了。
安钱钱站起身,揉着被摔痛的地方。零零君则依旧坐在地上,讷讷道:“你竟然是‘又是门派’的人,怪不得你那么清楚‘又是门派’的事。”
“才怪,我才不是‘又是门派’的人呢。要打他们的主意,不做足功课怎么行?快起来上岸吧,不然船漂远了。”
零零君和安钱钱十分狼狈的踏上了彭泽码头。摄像机围绕她俩拍一圈,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安钱钱用手拨了拨鸟巢般的头发,迎着朝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自己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零零君摸了摸腰间,还好,荷包没丢。
彭泽码头并不如鄱阳热闹,两位主角寻觅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蒸饺铺。
零零君一手撑了头,懒懒嚼着蒸饺:“一个白守高已经够呛了,这下可好,又多个武功浩。我真希望白守高运的是一百万两银票,那样直接做掉他拿钱走人,省的这样瞎折腾。”
安钱钱机械的吃着蒸饺,灵魂已然出鞘。零零君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诶诶,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怎么找到彭泽城里最高的树。”安钱钱没精打采道。
“问当地人不就行了。”
“如果我问你,你们家乡最高的树是哪棵,你知道吗?”
“嗯,不知道,这确实一个深奥的问题。”零零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你找彭泽城里最高的树做什么?”
如果您有和零零君一样的问题,那么请待下集为您揭晓答案。
第六章 蜂巢密信
上一回中,零零君和安钱钱被白守高劫持到了彭泽,白守高家小攻武功浩华华丽丽登场。逃出魔掌后,安钱钱开始思考要如何找到彭泽城里最高的树。
好,现在镜头中,梳洗整齐的二位主角站在城墙上,买裳投店洗澡造型过程略过。青黑色的城墙围着小小的彭泽城,绿色的树冠与白色的屋顶互相映衬,一派宁静典雅。不过二位主角站在城墙上可不是来看风景的,城南一棵榕树非常显眼――彭泽城里最高的树!
我说,二位主角要点着房顶树尖掠过去么?
两人对望几眼,零零君一清嗓,冠冕堂皇道:“不用了,咱就不麻烦拉钢丝的工作人员了。”
二位就这样走过去实在是太没武侠片的效果了,既然没有精彩的动作镜头,咱只好切到武功浩和白守高那边,看点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