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有天无绝人之路这种说法吗?

也许这种想法是对的,或许尹松南相信人会有运势这种玄学。正在两人踌躇莫展之际,熊哥不知道在电话里和什么人聊天,挂断后,他神秘兮兮地走过来,拍了拍自己领导的肩膀。

“什么事?”尹松南微微起身,凝视着熊哥那奇怪的神情。

“物证室那边来消息,说对我们拉回去的那辆丰田车进行了检测,排除掉办公室的人之外,在上面还发现了两组陌生的指纹!”

“嗯?”听到这个消息,这位队长才恍然意识到,前几天一行人从武庆山区寻觅到的失踪车辆,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有对比结果吗?”

“当然有,”说着,熊哥立刻坐回了办公桌旁,操作起电脑,“我们把提取到的指纹输入数据库比对,发现了两组都有记录档案,看!”

从福林村碰了一鼻子灰后,尹松南就一直在默默等待着某个突破点,这个点可以是实打实的人证,也可以是任何微小的发现。经过漫长且枯燥的调查后,几乎快要放弃的他才幡然醒悟原来至关重要的证据,就藏在自己的身边,这冥冥中又契合了失踪多日的吴冬的观点。

“一组来自后座,经过比对,就来自那天出现在办公室的‘伍杰’,”熊哥移动鼠标,打开数据库,那清晰的对比结果便呈现在所有人眼前,“这小子之前因为打架进过派出所,虽然年龄不够处罚,但还是在库里面留下了痕迹,也就是说失踪时候,这个人是和吴冬、易江他们在一起的,而另外一组……”

话音刚落,熊哥的神情便严肃下来,这不禁让尹松南把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有一组残留在汽车方向盘内侧,有擦拭的痕迹,但经过物证室的努力也成功提取到了,比对的结果是这位!”

所有人凝神聚气,可当画面之中的身份暴露无疑的时候,尹松南眯着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从名字一栏中隐隐约约回忆起,似乎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听说过这人的“大名”。

“康梓宾!”见队长犹豫不决,熊哥替这个操劳过度的男人喊出了那个名字,“4年前因为盗窃被公安机关处理过,可惜也是年龄问题,没有处罚。”

“而且,这个人居然姓‘康’!”此刻,郑莉直接指出了关键,在她看来,这个人的经历并不重要,但熟悉的姓氏却成为了重中之重,“会不会……”

“这个康梓宾从没在之前的调查中现过身,现在车上有他的指纹,那嫌疑就很大了,队长,能不能从这个人身上着手?”

“能查到他在什么地方活动吗?”尹松南喝了一口水,但眼睛始终没从屏幕上挪开。

“抱歉,系统里面……没有录入住所,这个人似乎是在当年盗窃之后,就行踪不定了!”

“既然姓康,那说不定就是康家的某个分支的旁系,或许伍杰就是这个人利用的对象,协助他把吴冬、易江藏在了某个地方。”

这番分析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因为就在伍杰这小子出现之前,案件进展都十分顺利,可当他在刑侦支队办公室溜了一圈儿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如果不是此人身上附着了什么邪气,那毫无疑问,他自己就是整个阴险计划的重要一环,看来,是时候把调查重心从赵美莹身上挪开,放到这些小马仔身上了。

“好,接下去我们的重点就从这里开始!”

……

同样焦虑的还有躲在碉楼内的赵美莹,送走了这批客人之后,再度落入空虚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目标。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一面是病床上岌岌可危的丈夫,一面是摇摇欲坠的康家,以及虎视眈眈的外姓人,加之日益累积的债务,原本就被公安机关打击过的家族产业已再起不能。

在痛苦的泥潭中挣扎了许久,她转念一想,或者,冥冥之中,天父正在以这种方式考验自己,现在,命中的贵人已现身于尘世之中了吗?浭陊恏蚊请莲系峮玖5⑤依?9④〇??“?q?

作为一名忠诚的天主教徒,从16岁在斐齐宾受洗开始,赵美莹,或者说克劳丁·赵就坚信,无所不能的神明会注视着世间的一切,作为一只迷途小羊羔,慈爱的上帝绝不会弃她们而去的。正如耶稣的到来治好了瞎子与聋子,使其明辨万物,聆听世间之声,又赐予穷人以发酵面包与美酒果腹,当祂的子民陷入困境时,就一定有智慧的使者,化身前来拯救人间。

钱,她需要大量的钱,来帮助家族度过难关!思考着,手中的名片被紧紧攥住,赵美莹低头注视着“李浩”的名字,内心也在痛苦中,渐渐动摇着……

……

4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有一刻,康梓宾会忘却那个残忍的下午。那一天,作为康家亲戚的他们,这些披着一个姓氏的野蛮人,将他和他的家人彻彻底底地从福林村逼走了。

都说宗族社会成就了B市的盘根错节的体系,但作为其中的一员,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根系下赤裸裸的残暴:大宗在功成名就的光芒下熠熠生辉,作为落魄的小宗,只能沦为对方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强者对弱者的欺压,从来都是贯穿于历史中颠扑不灭的道理,当被害人的呐喊响彻于这南海的村落内时,这位康姓的孩子,也终于来到了蜕变的时刻。

“来,把这穿上!”

踏入房间,年轻的康梓宾将从五里小区窃取来的衣物,递给了刚刚从熟睡中清醒过来的男人,藏蓝色的执勤短袖,黑色的制式长裤,外加布料细腻的袜子与干净整洁的内裤,这些曾包裹着这位刑警队长性感肉体的衣物,将再度遮蔽其遍体鳞伤的身躯。

里里外外被清洗一遍的吴冬艰难地睁开眼睛,从梦中回到现实的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浑身上下仅穿着内裤的自己便接住了这些熟悉的衣物。渐渐地,望着床上散落的东西,这位已经结婚的警官才意识到,这个名叫康梓宾的年轻人做了什么。

“你,去了我……我住的……房间?”吴冬抬起头,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却又用胆怯的声音质问起来。

“我有你的钥匙,为什么去不了你的房间呢?”康梓宾的心思可不在这里,闻着吴警官残留在内裤上的气味儿,年轻气盛的他已经打了无数次飞机;现在,面前的胴体依旧充满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如山脉隆起般的肌肉,以及包裹在内裤中被自己一行人充分使用过的肉棒,又一次挑起了这个康家远亲的性欲,“穿上,三哥要我给你传话,要是真听我们的,晚上……就是你表达忠心的时刻。”

“忠……心?”

也许这一刻的吴冬还不理解,但联想到这4日以来对方所有的禽兽行为,他的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在胸腔内颤抖。

果然,当夜幕降临,福林村重新回归于寂静之中,当康家大夫人在床上进入梦乡后,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处,可怕又屈辱的调教又将拉开序幕。

前来的罗武已经十拿九稳,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松驾驭两位桀骜不驯的公职人员,也可以将康家的掌权者肆意拿捏于手掌中,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胜出的只有高超的操盘手罢了。

趁着夜色,回避所有康家亲信的目光,一行人再次来到了这间囚禁着野兽的房间内,带着嘲笑,窥视着两位拥有完美头衔的英俊警官,将其最后的意志一点点沦陷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这群人的身旁多了一个稚嫩的身影,在他们的笑声中瑟瑟发抖。

“你们……还没玩儿够吗?”

虚弱的质问感动不了任何人,纵使罗武知道对面跪着的吴冬、易江两人仍不完全死心,可经历了两轮折磨的他们应该能理解,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拿到了足以克制康家的证据,那必然就到了这些执法者为其所用的时刻了。

“叫什么名字,各自报一下!”

罗武毫不在意,这样的场面反而是他刻意安排的,现在只需要眼前这两颗“棋子”的配合,整个计划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展开了。这一幕,怎能不邀请深爱着吴冬肉体的伍杰,一起欣赏呢?

“你,我……我……我叫……我叫吴……冬!”跪在地上,身着威武警服的男人在不情不愿中,以双手被反绑的姿态,咬着牙齿,从嘴缝蹦出这些生硬的词汇。作为一名刑警队长,此时此刻他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这些禽兽欣赏自己的身材,以及从领口扣子敞开处,那半遮半掩的完美胸肌。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问你,你年龄呢,现在做什么工作?”

“嗯……呼,26岁,从警校毕业……以后,就在……就在……A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任副队长,现在……借调在……B市公安局。”又一轮发问袭来,意识到不得不这样做的吴冬,只能埋着头,承受着身旁以同样姿势被束缚于地上的易江的目光,在罗武面前卑微地回答道。

“骚气的吴警官,那你……结婚了吗?”

“结……结婚了,今年才和……老婆……”

很显然,这样的回答令罗武等众人不甚满意。一头忠实的警奴,怎么能说自己与女人定下终身,让别的女人享受其结实肉体呢?

“哼!看你那骚样,肯定是用你这帅脸、肌肉,以及粗鸡巴干爽了不少女人,才操到一个……愿意在床上被你干一辈子的婆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