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意思是价格高了点吗?”

“是,我们这边最高预算是60万,你看……”

“60万啊……我这边儿最低只能给67万,这也是我和进货商讨论了很久才拿到的价格,如果再少的话……”

办公室中,朗敬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快速地嘬了一口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在一阵吞云吐雾以后,便面色凝重地望向对面诚恳的老客户。

B市花阳区的破旧民宅内,前台接待小妹认真地站着自己的岗。她知道一个小时以前进去的客人身份尊贵,对方与老板之间的谈判不仅关系着这批优质榆木的成交,亦关系着自己年终奖的金额,7万块的扯皮可能会为一场精彩的交易画上完美的句号,也会使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商场如战场,人与人之间的交易就在这看不见的地方来回周旋,当利益的天秤达到平衡时,金钱,便在这悄无声息的斗争中产生了转移这就是社会运转的基本规则。

此刻,豪华的大厅内,由紫水晶铸造的观音菩萨像正在静谧之中,无声无息地凝视着这个欲望横流的俗世。

“朗老板,7万块钱,不值得因为这个破坏我们这么久的友谊吧?”

“呼,您是有所不知,”说罢,朗敬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脸上浮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现在各地都在保护耕地,原本的很多林场都改种了再生杨,导致榆木和梨木的价格一涨再涨。如果是去年,您60万拿走这一套我绝无怨言,但是今年……”

“可是,67万确实超了我们的预算,朗老板,那可否把尺寸再改小一点呢?”

“这恐怕……”

朗敬将烟蒂按在了烟灰缸中,对方见到这位老板如此决绝的态度也沉默了下来。可当这位B市最大的木材商人想继续用组合拳软化诚心交易的客户时,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瞬间,轻快的旋律打破了2人之间的尴尬,也让这场针锋相对的交易变得更为扑朔迷离。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朗敬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机,心里咒骂是哪个王八蛋会在节骨眼儿打搅他的好事,可当自己见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这个男人心头一惊,随即瞥了一眼沙发上端坐的客户,然后心神紧张地往大门口走去,“我出去一下。”

“没关系!”

朗敬拉上了房门,来到房间外的走廊处,颤颤巍巍地接通了电话。这一幕,就连在前台值班的美女也察觉了些许的不自然,但面对老板,她并不好上前打听什么,因为越是触及到财富核心区域,风险就会随之增加,不关自己工作上的事,还是克制住好奇心为妙。

“喂?”

“喂,请问是朗敬,朗老板吗?”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朗敬眯着眼睛,心头却满是疑惑,但这个座机号码标记出来的身份却难以让人质疑B市公安局。

“对,我是,请问您找我什么事儿?”

“我是B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姓周,请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方便的,警官,”朗敬拿下了电话,确认四周没有人会偷听以后,他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上次的事情……还需要我配合什么吗?”

“嗯,是另外的事情,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说着,话筒传来一阵类似翻阅纸张的声音,“我问一下,你认识康氏家族吗?”

“康氏……家族?”一瞬间,朗敬的心头浮现出了曾经在果城新村地下室的一幕幕,那在酒池肉林中的皮肉生意,那在肉体横陈中滋生的邪恶淫念,往事的一切,又再次在这通电话的提醒下萦绕起来,“警官,上次那件事我不是……交代清楚了吗?”

“不是那件事,不是关于康廷的,是另外的事情。”电话对面也明白过来,于是立刻换了个语气,继续保持沟通,“你和……福林村那边有联系吗,我的意思是康明那边?”

“康明……那边……”不是果城新村的事情,朗敬突然间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就开始思索对面提及的内容;福林村,那个坐落在大康县内的小村落,那座令人印象深刻碉楼,以及碉楼内神秘莫测的康氏长老,仿佛这场景已经非常遥远,但又仿佛刚发生在昨天,“我倒是认识他们,怎么,警官们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我问问,你给康氏家族那儿……订购过家具或者其他什么木材没?”

“这倒是有过,我记得去年10月我还给……还给那个叫什么姓赵的夫人卖了一套椅子……”朗敬回忆着去年前往福林村的场景,他记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康明,以及那个来自斐齐宾的异国人妻,两人给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请问,这个和案件有……有什么关系吗?”

“你确定给康家卖过家具?”

“对,他们家很多家具都是从我这儿订购的,而且对方交易得很爽快,我印象很深。”

“那太好了,”对面忽然情绪高涨起来,这反倒让朗敬摸不着头脑;不过,作为生意人,最忌讳揣测公职部门的想法,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上,“那,我们这边需要你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朗敬立刻接过话来。

“明天,你和我们到福林村一趟,就说你之前售卖的家具需要定期检查、维护,并且,”话到此处,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并且你要见到赵美莹,也就是康明的妻子,询问她房间是否需要添置新的家具,差不多就是让你做一次推销。”

“明天吗?”朗敬皱了皱眉头,虽说他明天没什么要事需要处理,但却在内心嘀咕起来,到底这群公安还有什么需要调查?尽管自己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告知给了对方,“没……没问题,到时候你们过来还是……怎样?”

“晚些时候我会通知你的,朗敬,这一次是你带功立罪的好机会,记得珍惜。”

还没等朗敬把具体事项了解清楚,电话那头就挂断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中年男人独自留在走廊的风口处凌乱。福林村、康明,还有那个主导着整个康家的外国女人,自己究竟卷入了何种扑朔迷离的案件中,朗敬完全摸不着头绪。更何况,他完全无法将公安机关记录在案的嫖娼痕迹一笔勾销,配合对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嗯,唉!”沮丧、悔恨,困扰着这个不知所措的男人,朗敬想伸手点一支烟,但才发现所有的香烟都放在了办公室,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掏了个寂寞。

原来,忙活了小半辈子,身为一名有家室的中年男人,还是必须去面对这个人生中最复杂的问题吗?

“朗老板,回来了,怎么样,价格方面……考虑得如何?”

端坐在沙发上的客户见到大门被推开,朗敬从外面重新走回了办公室当中。不过,进屋的男人并没有选择与对方寒暄几句,而是径直地坐在了对面沙发上,从办公桌的烟盒内掏出了一根香烟,随即点燃,自顾自地放入了口中嘬弄起来。

“这样,我今天算是给你友情价了,”朗敬虽然不多言语,但他懂得,要成大事,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60万,你现场转款给我,我马上就叫人送到单位。”

“哎哟,朗老板太客气了,我现在就叫财务那边把钱转来!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当对方将手伸到胸前,这位中年木材商人也在礼节中与其握了手,前来交易的客户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朗敬,其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焦虑又迷茫的表情。60万,对于这批榆木家具来说只能算是个不赚不亏的价格,但对于这位自认机智的男人来说,现在这笔单的进账已经不是自己关心的重点了。

“合作……愉快!”朗敬僵硬地从嘴里吐出这句早已说习惯辞令,但60万的现金,已丝毫无法调动起这个男人的任何兴趣了。

……

同样,牵动着所有人内心的,并不止这么一位游走在不同客户之间的木材商而已,远在福林村碉楼内被囚禁的两人,亦是B市公安局上上下下所迫切寻找到的A级对象。刑侦支队中,没有人知道吴冬、易江他们经历了什么,也更难想象发生在两位英俊警官身上的事情究竟有多么变态?更让人难以预料,被男人用阴茎轮番“照顾”过嘴巴的已婚队长,此刻的内心,究竟还存有多少的信念与良知?

“哦哦……爽……啊……嗯嗯嗯……彪仔,我们以后……就……就专心调教……哦哦……调教这条……骚警犬,把他……把他的……嘴……都调教成……我们哦……哦……我们专属的……泄欲器……哦哦……啊啊……”

毛子显然有些恼怒,但这份不满的情绪随着彪仔新奇的玩儿法而渐渐烟消云散,化为了下体一阵又一阵不可抗拒的快感。本来,这个年轻的打手可以选择直接射在胯下这赤身裸体的雄性警奴嘴中,但在彪仔一阵操弄下,自己失去了这机会,只能换成由警奴以手来为他红肿的鸡巴反复打手枪。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毛子乐意看到被俘获的刑警队长,在众人面前完完全全堕落下去的模样,堕落成不知道职业为何物,妻子为何物,尊严为何物,只知道用身体取悦其他男人肉棒的肌肉玩具。现在,看着张大嘴巴,被彪仔用臭袜子包裹的阳物塞满整个口腔的猛男,这么一位英俊、健壮的警官正淫荡地品尝着骚臭秽物的样子,这位年轻打手就快控制不住原始的本能了。

“哦哦哦……啊啊啊……警奴,接……接好……啊……呃呃……”

对一位忠实的警用肌肉奴隶而言,把雄壮又结实的身体涂满主人的痕迹,是毋庸置疑的责任,即使对于吴冬而言,从事警察行业乃至新婚娶妻后,从未考虑自己会堕入这般地狱处境的他,更是无法料想到这一命运的安排。但,事实就在眼前,毫无疑问,这位成熟性感的刑警队长早已被他人所利用,成为了罗武等人实现计划的旗子,成为了众人发泄兽欲的工具,精液,无数的精液,正拍打在他这英俊的脸庞上,将这绝对无法更改的身份刻入骨髓当中。

然而此刻,吴冬却无法就此表达出任何一丁点儿的反感,因为他的嘴巴正被另外一样恶心的东西塞满一只臭袜子,一只自己穿了3天没洗的制式警袜,包裹着一根丑陋的阴茎,仿佛马桶塞拼命搅动水管道一般,侵犯着他说话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