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工作时,几次莫名想到,都得靠强大的意志力压抑涌上心头的热意。
把那些让骨头酥麻,耳根发软的滋味都压进一个小箱子里,越压越紧,越积越多,最后小箱子涨得快要炸开,偶尔,盒子缝隙会泄漏出一丝丝热腾腾的气息。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大概是西西姐的香水、眉尾的那颗痣、她舌尖的湿热、纤弱奶白的后颈、摸上去时会轻微抖动的小肚子、丰腴软膏似的大腿。
那些深入骨髓,融进他血脉,关于她身体的每一处,只要一想到,一点点也好,这副强壮身体的某一处都会顷刻间绵软塌陷。
终於平安无事,尽量毫发无损地挨到下一次的休假,他一回国就直奔奚婕的所在地。
她正在一个宴会上应酬,收到手机上男友发来的信息,再透过窗户看到等在外边梧桐树下的严凤森时,整个人欣喜若狂,杯中的香槟洒落在裙子上也不在意。
奚婕从酒会上逃跑了,快要38岁的人好像倒退回18岁,上演了年少时没兴趣的浪漫爱情电影。
踩着高跟鞋离开无聊的宴会,穿着繁复的华裙跨上狂野的重机,跟着心爱的人在城市和星空下狂飙。
然后,一进到电梯,暴涨的盒子被掀开了,浓重厚热的情欲覆没他们。
楼层到了,严凤森粗暴地拽着奚婕出去,连几步远的家门都不想浪费进去,就把她压在走廊的地板上,掀开她的裙子,扯烂她的内裤。
他俯下身,急不可耐地把脸埋进去,被魂牵梦萦的大腿肉夹脸,和爱人下面的小嘴激烈接吻。
“先进去吧……唔……”
奚婕躺在地板上,小小声地说,虽然是一层一户,可是住在楼下的管家可能随时都会上来,一开电梯门,就会看到他的主人不知廉耻地躺在走廊扭着腰张着腿,被男人舔得淫水流了满地。
可严凤森根本不听她的,还强势地把腿掰得更开,他抬起头和奚婕对望,眼中的欲色深得要把她吞噬。
“我们已经一年多没做,西西姐这里又变紧了,不好好爱抚,等下就要难受了。”
奚婕听到这番话,心头涌出淹没骨头的热流,也不知是对他直白的害臊还是对他温柔的情意。
又或者,是自己隐瞒了一点小秘密的难为情。
“我还是有……”奚婕咬住了唇,欲言又止。
严凤森挑眉,手指轻轻拂过娇嫩敏感的花唇,又逗弄起逐渐肿胀起来的花蒂,那里湿得很快,爱液淋得手指银丝缠绕。
“西西姐想着我自慰吗?”
他直接捅破,奚婕羞得用手背捂眼不看他,花蒂马上被手指惩罚似的重重弹了下。
“啊……”她被刺激得弓起了背,马上捣蒜似的点头,可还是不够,脆弱的花蒂又被接连弹了三下,
她???立刻双腿乱蹬,带上了哭腔大声回应:
“是是!啊……用跟你一样大的假阳具插进小穴里,还有你的声音和照片,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自慰……”
“在家吗?”
“呜……还有在办公室,有时自己开车……也会忍不住……你这一年都没回我几封信息。”
严凤森听女友说着说着就控诉起他,抬眸望去发现她正看着他,画着漂亮眼妆的眼角,一滴泪水滑落至鬓角,像是被他刺激到,又像是陷入某种情绪里。
“我还以为你在外边出什么事了……”
奚婕止不住情绪,闭上了眼,让压抑很久终於可以松口气的忧心,跟着眼泪汹涌流出。
严凤森顿时感到歉疚,他把奚婕拉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得她紧紧,一遍遍说着对不起,一遍遍把她的眼泪都吻走。
他不想跟奚婕撒谎,说过他的工作不止是私人保镖,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危险的事情,更深入的就不能说了。
奚婕很担心,想让他脱离那里,砸再多的钱,疏通再多的关系都可以。可严凤森欠了人情债,没这么容易脱身,他郑重跟奚婕承诺,不会死去也不会重伤,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知道每次见面欢爱后的午夜,奚婕总会细细察看他的身体,摸过他的新伤旧疤,有时会偷偷叹气,有时会偷偷流泪,最后会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才能睡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眼前哭得这么厉害,严凤森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个混蛋。
肩颈的布料被染湿一片,奚婕才止住了眼泪,哭得这么可怜让她觉得有点丢脸,一直把脸埋在严凤森的颈窝不要起来。
严凤森笑着哄她,用公主抱抱着她,干脆利落地起身,终於进了家里,墙墙早早嗅到他们的味道,在门口等了很久,马上在他的两腿间绕来绕去。
他去了国外后,就由奚婕来养墙墙。现在它已经长大,就算是野猫品种,但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灰白色的毛发柔顺漂亮,长长的尾巴毛茸茸,颈部还绑了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
那一晚,他们没有做爱。原以为禁欲这么久会是干材烈火,但奚婕的眼泪似乎浇灭了一切焦躁难耐的情绪,比起泄欲,他更想安抚好奚婕。
帮她洗好澡,换上舒服的睡衣,再煮点口味温和的宵夜,听她说话说个不停,说公司的董事难搞,说妈妈想和你吃饭,说之前用代孕生了两个孩子的妹妹竟然怀孕了,也不知道孩子是丈夫的还是官家大少的。
他坐在旁边,时而摸着她的头,时而拍着她的背,帮她倒水帮她擦嘴,有时她会突然静止,整个身体靠向他,两个人相拥着不说话,只是感受汲取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凤森,你这次能留多久?”
“大概能留两个月吧。”
“你上次也说两个月,可是三个星期后你就走了。”
“上次是被紧急召回。”
“这次不会吗?”
“这很难说,但是我走之前警告了主管,让他这一次有紧急的事情,就找别人去,这两个月就算地球爆炸,我也不会接他电话。”
奚婕终於笑出声,严凤森也是。
她当下就打电话,让秘书把这几天的行程都取消。知道不会被打扰,两人开始浪费时间,虚度光阴,抱着对方发呆听音乐,和墙墙一起躺在床上说了整夜的悄悄话,说起以前的事情。
“你那时认出我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奚婕又一次抱怨这件事,她提了很多很多次,多得像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