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刚想说我不会,却想着原来的他给贺清言一刀,又打了他一耳光,最后差点又给他一刀,想到这里顾北心如刀绞。

何维白了一眼低着头的顾北,就当当年朝顾北门口迎宾垫下塞照片的事,是他何维欠他的好了,能把贺清言伤成这样的,他顾北是第一人。

第160章160. 互相亏欠所以藕断丝连小

顾北来到了何维给的地点,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心脏疼的快要跳了出来,是他,贺清言。

四年了,整整四年,顾北每晚都祈祷着贺清言能入梦来,那个背影如今真的出现了,他的背还是那幺直,这个男人38岁了,38岁,已经是很多人的半生了。

面前的人影有些模糊,顾北捏着双手深吸一口气,与贺清言擦肩而过,在那个瞬间,世界仿佛停止转动,那双丹凤眼带着错愕扫了过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将顾北包裹。

那张温柔的脸映入眼帘,顾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好的所有对话,再此刻间,如鲠在喉。

贺清言,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

岁月在贺清言脸上依旧刻下了痕迹,顾北从未发现何时贺清言的眼角多了几道皱纹,是不是今日他不来找贺清言,他们便真的会各自老去。

贺清言比他大了8岁,或许会比他先一步老去。

酒吧厅门口的光打在贺清言高挺的鼻梁上以及那皱成一团的眉头,那双丹凤眼已经泛红。

顾北刚想说话,却在一瞬,贺清言将头转了过去,神色入场,大步步入大厅,这次他与顾北擦肩而过,顾北刚刚伸出的手,未曾感受到温度,便从指尖滑走。

顾北在那个时刻胸口仿佛被高速路上的车撞了过来,缓了好几秒,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贺清言这是不愿再与他纠缠了。

刚刚过完圣诞节,今日是跨新年,酒吧里的氛围格外的好。

顾北靠着吧台边上静静坐着,擡头刚刚与对面的贺清言对视,却在一秒对方转过头与周围人的闲聊着,他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

原来找人是这幺难得事情,原来硬着头皮再相见是这幺难受的事情,贺清言曾经无数次找过离家出走的他。

台上欢呼起来,顾北放下酒杯,走上台去,聚光灯瞬间打在顾北脸上,晃的他看不清下面漆黑的一片。

他虽然看不清,目光却落在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角落里,拿起话筒,哽咽了几秒后说道:“这首歌来自中国,唱给一个我的故人,从前是你站在台上,我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你,你却总能一眼找到我。这次我不会再站在原地,我来找到你,只要你回头,我就站在最亮的地方等着你。”

大提琴混合钢琴悲哀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是王菲的匆匆那年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也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顾北闭着眼缓缓唱着,脑海里和贺清言的种种在开始倒带,他和贺清言争吵,撕裂过,反反复复的相互折磨。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分开,既然说了,就要做到,既然说了,那就是贺清言欠他顾北的。

顾北睁开眼,红了眼眶,低声唱到:“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美丽的谣言。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那就不要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贺清言,你甘心吗?你愿意饶过我吗?

你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还给我,这是你欠我的。

你我这辈子的相互亏欠,永远不要想着可以这幺快的还完,贺清言,你就是个懦夫,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逃跑的/

是你说的认了主,就不能易主,也是你说的,做错了就要勇于承认。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你就没有一刻想过我吗?

就没有一刻,不甘心过吗?

我们总互相亏欠,所以要藕断丝连

第161章161. 年纪大了吃不消小

曲终人散,顾北从台上走下来后看向那个灼热的方向,贺清言已经没了人影,何维朝门外努努嘴,顾北便跟着跑了出去。

“你还要再跑一次吗?!”顾北从后一手抓住直径往前走的贺清言的衣袖,顾北没有勇气去抓住他的手,他不知道贺清言是否还愿意和他继续。

贺清言声形一怔,没敢回头,两个人原地站着,酒吧地下车库的灯忽明忽暗,顾北看不清楚贺清言的侧脸。

“我很生气,我是来找你算账的贺清言!”顾北喘着气,紧紧攥住贺清言衣袖,“我生气你为什幺不自己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但我更生气那个明知道你做错了事情还是想要原谅你的我,知道一点可能就不顾一切抛弃任何自尊的来找你的我,生气那个在回忆里折磨到无法入眠的我。”

顾北声音越说越小声,喉头哽咽,低着头:“为什幺,四年里,你就不能有一次主动联系...”

话未说完,贺清言反手将顾北拉入怀里,一个吻落下,堵住了那张不停说的嘴,顾北那双桃花眼影入贺清言高挺的鼻梁以及挂着长长睫毛的丹凤眼,漆黑的眸子止不住的往外滚出晶莹珠。

顾北踮起脚尖搂上贺清言的脖颈热烈的回吻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让顾北颤抖不以,他日夜在梦里都在寻找着贺清言,但是没有一次是这般真实完整过。

此刻,他的贺清言正在吻着他,在这一刻是真的。

顾北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后悔,明天贺清言会不会后悔,明天他们是否依旧各自别过,但在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抓住四年来朝思暮想,日夜犯瘾的这一刻。

顾北被贺清言带着压在了墙上,双手扶下想要撤掉贺清言的裤子,对方却不依,摁着他双手,手指从后穴插了进来,顾北仿佛煮熟的虾,蜷缩起来闷哼一声直接射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让顾北看不见贺清言嘴角的笑,纤长的手指搅动着一池寂寞的春水。

“给我,求你”顾北喘着气舔着贺清言的耳根低声央求着,这才是他想要的感觉,四年里与他人的爱欲缠绵不及贺清言的一双眼。

“求谁?”贺清言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问到,那句清冷的声音如此熟悉,那是顾北日思夜想的声音,禁欲又勾人。

“求主人,给我吧。”顾北说完贺清言低头衔住舌头吸吮,掰开顾北的腿,腰一挺插了进去,顾北瞳孔变大,双手勾着贺清言的脖颈又射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他内心不由的感叹,贺清言那玩意儿真的不是一般大!四年来的男朋友没一个有贺清言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贺清言的腰,贺清言的手,贺清言结实的胸膛对于顾北而言都是致命的性毒药。只有贺清言才能给他最极致的性快感。

情欲上头,仿佛开了闸的洪水,收不住,也不想收。

顾北双腿缠在贺清言结实的腰上,他身上的衣服被乱七八糟的挂着,紧紧搂着贺清言的脖颈不放手,趴在贺清言肩头喘着气道:“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话说完的一刹那,贺清言孽根插的顾北头往后仰了起来,话都数不清楚了,屁股被贺清言撞的通红,顾北感觉此刻自己在坐疯狂加速版的跳楼机。

这是贺清言给的感觉,独属于他的感觉,顾北不想再放手,他想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