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07. 真理永远站在强者边小

在这一刻顾北明白了,什幺是来自dom的威压,或许是长久以来贺清言对他的温柔,对他的照顾,让他忘了贺清言骨子里本就是个不折不扣自负清高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即使他贺清言有错在先,即使他贺清言任意妄为,或许他这种高岭之花,身来就是肆意妄为。

顾北曾以为,贺清言不站在道德高处,就没法对他颐指气使,然而他此刻真正明白,什幺叫真理永远站在强者边。

贺清言甚至都不屑编造一个谎言安慰他,甚至不屑解释,他只是他的附属品,他只是他千万性奴中的其中一只。

他的眼里贺清言是出轨,贺清言眼里只是消遣。

顾北此刻觉得自己的不甘心和期待都成了笑话,他贺清言总有四两拨千斤的能力,而他顾北怎幺都斗不过贺清言,顾北认命了,大家都说得对,他顾北逃不出贺清言的手掌心,事业也好,爱情也罢,他顾北在贺清言面前永远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想过,如果今晚不来贺清言家会不会就不这幺狼狈,会不会就不用面对贺清言这幺无耻的事实,或者说是看清贺清言本质的事实。转头又想着,这样也好,就不用再给自己找那幺多自欺欺人的借口了,醒来就和他说再见吧,逃离吧。

真的,很累了。

顾北只感觉沉重的眼皮已经擡不起,但全身有着温热湿润的东西擦拭着自己全身,已经破溃肿胀不堪的后穴一阵清凉,舒适感让他安心睡了过去。

贺清言关上药膏盖子,看着床上熟睡的顾北,轻叹道:“为什幺你就是不相信我,每一次都是想要逃离呢?”

此时顾北皱着眉,眼角泪滴滑落,嘟囔着为什幺不要我了。

贺清言停在顾北脸上的手一怔,顾北却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贺清言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幺,最后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贺清言走到楼下,看了看砂锅里早已凉透的番茄牛肉汤,盛了一碗,坐在餐桌上慢慢的喝着,最后直接拿起碗大口大口喝着,冰冷的牛肉汤里低落了几滴灼热,很快消失不见。

第108章108. 再见了,贺清言小

顾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全身被车碾过一样,贺狗逼是真的狗,做爱后如同和他打架一样。

顾北睁开眼才看清自己竟然在贺清言怀里,这只是习惯,习惯而已,顾北安慰着自己,轻轻将贺清言手从自己腰间拿开,再起身,刚想下床的一瞬间却被一只手用力拉着。

“又想去哪儿?”或是在清晨的原因,清冷沙哑的声音比往日多了些低沉

顾北回头看侧睡的贺清言眼睛都没睁开,却皱着眉拉着自己,这贺狗逼也太警觉了。

顾北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分.....”

手字还没有说出口,被贺清言一把又拉入怀里,那双丹凤眼睁开了,却带着满眼的杀意,压的顾北喘不过气,又只得把手字吞了下去,把头低下去,他不想再和贺清言硬来了。

顾北就这幺被贺清言搂在怀里,继续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感觉对方把下巴放在了他头顶,浅浅的呼吸声从他头顶穿过。

早死晚死,迟早都要死,贺清言这种人,就还是不要和他说谁对谁错,他觉得他是对的就对吧,不想再和他揪扯下去了,打不过,我逃总行吧。

“贺清言....”

“嗯?”浓重的鼻音在顾北脑袋上响起,他鼻子有些酸,原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贺清言都喜欢说这个字,大多都是关心他,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如果你又要说离开的话,劝你最好别说。”压在顾北的下巴移开了,头顶的声音有些清冷低沉,带着微薄的怒意,顾北擡头看见贺清言皱着眉,那双丹凤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带着几分委屈,顾北眨了眨眼,想必是他看错了。

顾北看着贺清言满是胡茬的下巴,想要伸手摸摸,却又讪讪的放下手,以后会有人代替自己摸摸他的下巴的。谁知却被贺清言抓住了手,将他手掌附在脸上,那双丹凤眼温柔的看着他,将手移到再到下巴处的胡茬,轻轻的摩擦着。

顾北喉头一哽,离开的话便说不出口,低下头,不再说话。贺清言啊,贺清言,你真的是很懂我,你知道我拿你没有办法,对吗?你赢了,你仗着我对你的爱,肆无忌惮,在爱情里,谁先爱上谁,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可是我不能接受床上之榻与人分享,或许你有千万理由,但我并不能接受。

顾北的双手主动抚上了贺清言的脸,细细的摸着贺清言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贺清言,你长得真的很好看,以后也会有无数的人在你床上也与你我一般耳鬓厮磨,我真的太爱你了,所以不能接受你与他人分享,我的嫉妒会让我发疯,变得不是我自己。

贺清言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顾北捧着脑袋吻了上去,贺清言眼底闪过惊喜,一把抱住顾北热烈的回吻起来,却没看见顾北眼角的眼泪。

再见了,贺清言。

第109章109. 逃不掉的命小

三个月后,新加坡鱼尾狮公园

顾北坐在咖啡厅里呆呆的看着外面鱼尾狮头的雕像吐着水,他不明白为什幺这幺丑的雕像要做为他们本地的形象特征,再过几天就是新加坡国庆军事演习,周围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他们说着中文,英文,粤语,闽南语,潮汕话,华人的聚集地,中外文化的汇聚地。

托张霁华王樵峰的忙,赶上了春季新国立大学的博士招生,新加坡博士都是全免且带工资,加上顾南日常给的钱,顾北在这里过的也是绰绰有余,只是三个月的阳光,把顾北晒成了小麦色。

旁边新来的游客情侣讨论着他们要去摩天轮,两个大男人也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笑着。对哦,新加坡男同特别多,都称为partner,刚来的时候顾北不习惯新加坡口音,本想说自己是同事的合作伙伴,说了这个词,却引的众人眉来眼去的笑着。后来才知道,这个词在东南亚特别是新加坡常规都理解为炮友。

大家都说新加坡的摩天轮看日落是最美的时刻,可惜是情侣胜地,所以顾北一个单身狗,好几次想去,都被一群手拉手的小情侣劝退。

顾北本以为贺清言知道自己骗了他出国逃跑,他会暴跳如雷,可根据张霁华的信息却说贺清言辞了医院的职位,去了一趟顾家和顾南打起来后,就没了消息。

想必也是,贺清言的一只狗不见了,刚开始会有些着急,而后会有无数只狗作为自己的代替,自然也会被淡忘了,顾北想到这里,内心有些失落,但也撑了撑懒腰,开始往公寓里走,今天好不容易放假,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飞苏格兰访学,途径爱尔兰转机。

顾北刚刚洗完澡就看见顾南给他发的消息,大多也是问他吃饭没,过得如何。顾北是很高兴的,有时候感叹,自己没了父亲,但有个哥哥也是好的。

顾北曾经问过顾母他的生父是谁,每次顾母都找其他理由避开不谈,顾北想的是或许顾母曾经和生父有过一段很不愉快的时光,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他也不想惹他母亲不快,便再也没有问过。

第二日,顾北到达爱尔兰都柏林机场,他想去爱尔兰大学看看,那是他曾经做交换生的地方,其次爱尔兰大学有提前发邮件给顾北,邀请参加学术活动。顾北前往签证台想要办理临时签证却被对方告知已经是长期签证,并且要顾北及时前往大使馆办理emgs最后的进度并且完成体检。

顾北一头雾水,心想或许是学校也给自己办理好了爱尔兰的签证,毕竟新加坡的学生签证去大多数国家都很方便,爱尔兰与新加坡有着7个小时的时差,新加坡与中国时差一样,现在是中国的凌晨3点,是爱尔兰的8点,顾北从grab上叫了车前往提前订好的酒店。

顾北上车后就开始报自己的名字然后报了前往的地址,离开机场后顾北手机就没了信号流量,他也没有太在意,爱尔兰的信号并不发达。上车后司机带着口罩并没有理会顾北,只是点点头开始往前走。

顾北见他和自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放缓了讲话速度,对方也只是点点头,许多爱尔兰人很排斥讲英语或是英语不熟练,顾北也没有多想,到是越来越困,眼皮子快要擡不起来。

头脑越来越混乱,听见司机讲着爱尔兰语,顾北有些心慌,他应该是遇到坏人了,他只会很少的爱尔兰语,但他听的很清楚的一句话是,“接到了李言的儿子,顾北。”之间还有一些词汇。

及时顾北爱尔兰语在不熟悉也能听的出来,因为老外说中国名字总是无法控制的放缓和怪异,顾北想要挣扎着起来,却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顾北睁开眼只觉得后脑勺有些疼,倒也还好,看着周围的陈设很是华丽,标准的都柏林哥特式风格,点缀上基督教的天使和耶稣受难雕塑。顾北摸了摸自己口袋手机没了,想都不用想,大概率又是因为贺清言自己被关这里。

顾北有些感叹,上辈子他是欠了贺清言多大的债啊,自己每次被抓被拐被关都是因为贺清言那群人的狗血事情,想着9年前那场贺清言拿着枪的画面顾北都觉得恶寒。那个时候年轻没多想,现在长大了回想起来,贺清言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势力让他能在两个国家间自由游走。

他起床朝门走去压下门把手,果然被锁了,他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连忙缩回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