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薛大娘,太太找我为啥事?”丹穗心里有些不安。
时隔两个月,我们又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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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孟青是一个普通穿越者,胎穿到大雍朝,是江南苏州一家纸马店的二姑娘,生活无忧地过了十八年,她为自己择了一门有前途的婚事。
然而在婚后的第二年,她生完孩子后做了个梦,梦里小叔子杜悯会在三年后高中探花,杜家一时风头无两,而她这个投资者却风评受害,成了探花郎的极品二嫂,受众人唾弃。
在重农抑商的朝代,孟青身为商户女,为了改变社会地位,让儿孙有机会读书入仕,她撒饵投资,带着不薄的嫁妆嫁给崇文书院常得冠首的穷学子杜悯的二哥杜黎。
大概是商人好利的本性使然,她若是做了十分,必然让人知道七分,她觉得这不过分,然而这却成了日后被鄙薄的把柄。
其一表现在刻薄,给小叔子花二两银要嚷嚷得整个村都知道,让读书郎抬不起头。
其二表现在急功好利,利用读书郎的名头给她娘家拉生意,让读书郎在同窗面前蒙羞……
其三骂她是搅家精,从她进门后,杜黎不听他老娘的话了,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向着他媳妇,还心偏向岳家。
其四就严重了,梦里她蛮不讲理地要把她的孩子过继到小叔子名下!
狗屁,她势利归势利,可也没势利到让儿女认叔做爹。
孟青气醒了,听到丈夫让小叔子给孩子挑个好名字,她心里一喜,探花郎啊,这小子有本事,她投资对了!
再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差点气晕,上天大德,让她梦晓今后事,且让她看看谁在她背后捣鬼给她泼脏水。
她可没为了钱在村里瞎嚷嚷,为娘家拉生意也是跟杜悯合作的,读书郎可没少分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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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家穷,为了供养极善读书的三弟,年过二十婚事还没定下,他心里清楚,他的婚事也将是资助三弟读书的筹码。
为了不让他们夫妻俩都成为家里的老牛,杜黎想尽办法暗中毁了两门将成的婚事。所以孟青故意做局撞上来的时候,他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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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认识孟青,孟家纸马店的二姑娘,口齿伶俐,长相讨喜,极善生意,是槐安街有名的带刺花,但她对他没印象。
所以杜黎明白,孟青冲他笑不是图他俊俏的长相,她跟他一样,图的是他三弟日后博得的功名权势。
不过他不在意,带刺的花落在他手上,扎的是他,疼的是他,他乐意,他愿意挨扎也心甘情愿地受疼。
第2章使计:后院风波
跟前院的冷清不同,大太太朱氏所住的主院丫鬟仆妇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丹穗穿过海棠门,院里的人见到她,说笑声骤然一停,目光齐齐跟着她移动。
丹穗的目光在仆妇们脸上掠过一圈,最后落在跨院的主人身上。
平江城的秋日多是水雾萦绕的,只有在正午时分,雾气散尽方能见到日头,而在飞檐翘角围绕下的天井,日头高悬时也是半阴半晴。
大太太朱氏倚靠在躺椅上,于日光明媚的天井中央眯眼晒太阳。她年近五十,人瘦削,脸瘦长,细长的眼下颧骨凸出,年轻时婀娜的身姿一脸的风情,到老了变成一脸的刻薄相。
“太太,丹穗姑娘来了。”薛大娘走近俯身说。
朱氏“嗯”一声,之后便没下文了。
丹穗被晾在院子里,众目睽睽下,被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不免尴尬。
朱氏是个有手段的妇人,自施老爷病重,施家便由她接手掌家,近半年来,除了大少爷那个院的人,余下的都被她收拾服帖了。
丹穗是个识时务的,她的靠山倒在床上苟延残喘,压根顾不上她,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跟主母对着干。见朱氏这个做派,她便主动开口交代:“听薛大娘说太太有事寻我,我正要去厨房吃饭先被她喊住了,小半时辰前,王管家带回来一个刀客,我刚安顿好他。”
“嗯,我听王管家说了。”下马威的目的达到了,朱氏不再干晾着她。不过她不怎么关心这事,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扇子遮挡晃眼的日光,随口问:“老爷脑疾又犯了?”
“是,还让二爷撞上了,不过赶在大夫过去之前,我就送二爷出去了,没让他看见老爷发狂的样子。”
朱氏闻言睇她一眼,下一瞬手上的折扇砸了出去,扇柄砸在丹穗腰上弹落在地。
院里顿时一静。
阁楼上,一个妙龄少女缓缓走到窗边俯身下看。
丹穗忍着痛弯腰捡起折扇攥在手里,她瞅朱氏一眼,心里不免忐忑。
“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朱氏抚了抚裙摆收敛起怒气,一脸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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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朝朱氏身后瞥去一眼,那里站着一个样貌姣好的女婢,名叫红缨,她同她一样,曾是施老爷的房里人,如今也依旧担着丫鬟的名头,不同的是她没得施老爷重用,转身投到朱氏手下干活了。
红缨避开她的目光,却不经意地摸一下耳朵,丹穗心里一咯噔,这是隔墙有耳的意思。陆承朝施老爷讨她的时候,议事堂只有他们三个人,后来李大夫来了,但施老爷在屋里闹的动静大,想来没听见她和陆承的话。
丹穗想了又想,想不通何时有人听墙角。陆承在施老爷那儿挨了骂,又在她这儿吃了堵,应当不会来朱氏跟前讨人,想来就是李大夫为讨好朱氏告的密。
“还不打算好好交代?”朱氏冷声问。
“我说。”丹穗心里有了思量,她垂着头说:“老爷发病前跟二爷起了争执,二爷的铺子遭账房算计,账房做假账拿走一大笔钱跑路了,今日舅老爷去他家寻他应该就是为解决这事。”
朱氏跟施老爷都不是头婚,朱氏在嫁进施家前死了丈夫,带着儿子寡居,因擅织布,曾在施家布坊做工,机缘巧合跟施老爷有了来往。当时施老爷丧妻两年,正有意续娶,得知朱氏是秀才之女,亡夫也是秀才,她识文断字有才情,且姿容秀丽,出于仰慕之心,也有意娶个知礼节懂规矩的妻子打理后宅抚养儿女,他奉上厚重聘礼娶朱氏过门。又过二年,朱氏前公婆先后去世,丧礼过后,经施老爷跟陆家周旋,朱氏留在陆家的儿子来到施家,也就是陆承。
窥见朱氏眉间泛起忧色,丹穗断定她不知道这事,她心中一松,继而吞吞吐吐地说:“二爷跟老爷商量完事之后,他跟老爷讨我去帮他支应铺子上的生意,老爷误解了他,骂了他几句……”
“好了!”朱氏出声打断她的话,心里不免怄气。她暗骂陆承一通,鬼迷心窍的东西,丹穗在施寅面前分量可不同,她都不及这小娘皮得老东西看重,他敢心生觊觎?更别提丹穗还是老东西房里人,以他那护食的德行,她不用打听都能猜到老头子是如何骂的。
“之后二爷拦住你又说了些什么?”朱氏盯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