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们还没有歇息吧。”石春台苍老的声音从户外传来。

“陛下呢?”石春台进了屋,走到桌前,和拢着貂氅御寒的陈敛骛面对面坐下。

“他出门打野物去了,神医找他有事?”

桌案之下,陈敛骛大分双腿而坐,大氅笼罩,乍然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如果细看,只见他双腿之间氅衣之下有一处圆鼓突起。

此时说着话,陈敛骛的手就覆在那处圆鼓之上,包住抚摸着,而后又慢而使力地把他往自己腿根推。

“这事找你也行。我想着姜家既然给你下了这毒,其他的陈家皇室也无可避免这是解毒的药方,拿回去带给他们。这毒烈而磨人,皇室都是陛下的子脉,他肯定疼惜。”石春台说着,把写好的方子推给陈敛骛。

陈敛骛嗯了一声,把药方拿起来,慢悠悠叠好收起。

陈执不在,石春台本要交代完就走的,可陈敛骛这回却一反常态,给他倒上了茶,再没有先前针尖对麦芒的架势,而是礼数款段,拉他聊了好一会儿的闲话家常。

石春台见这小畜生知趣,也给他面子,谈天说地,喝了三盏茶才走人。

陈敛骛在桌下,一手按着陈执的头让他吃着连根的几把,一手探进氅内去揉碾陈执的两边乳头。直到长茎射罢,陈敛骛才笑吟吟地收起话头,和石春台依依惜别,嘴里说着身上虚弱不便,一直坐在桌前目送着老神医出门离开。

门吱吱呀呀地合上。

陈敛骛低下头,轻轻把厚实的貂氅从双腿间拨开。

陈执彻红的脸正侧趴在陈敛骛膝盖上,双目楞楞睁睁发着直,眼眶里也都是红痕。他口鼻俱都开合翕动着,呼喘着粗气。

浓稠的白浊股股,在仍半张依稀是个圆形的双唇中,和舌头一起流出来。

半晌,陈执被塞几把塞懵了的头脑才缓过来些许,他撩起眼皮,斜看向低着头的陈敛骛。

陈敛骛知道,他回宫要给自己多备几个祠堂跪垫了。

第076章 | 番外:两帝争吵刺激战场,莲雾患得患失大吃醋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陈执一行人就辞别石春台下山了。

回了宫先处理昨日落下的政事,陈执还抽空着人送了一堆过冬的物件上莲华山,借此顺便让他们把昨晚住的房间打扫了,床褥都扔换干净。陈执想挽救一下自己无多的脸面。

“陈君,怎么不见陛下?”崔怀景站在溥哉宫堂前问道。昨日两君出宫,国相崔怀景代为执政,今日他赶来回禀昨日的要事。

“昨日他对太祖有不敬之意,今日自悔,去祠堂跪祷了。”陈执声音有些低哑,但神情自若地撩袍坐上龙椅,给崔怀景也赐了座,让他开始说正事。

“这是吉州华青王昨日送来的奏表,他说想要在年节的时候来京觐见。”崔怀景已经习惯了这二主共治的局面,躬身让宦官把华青王的奏书递呈上去。

“华青王是陛下异母的兄长,目瞽多年又兼有弱症,一向在封地安养无声。此时奏请,想必是因为江山政变陛下得权,他想要来投诚示好。”陈执一边看,崔怀景一边在旁边分析情由。

“他想来就让他来吧。”陈执说着,把那封恭敬恳切的请表放下。昨日石春台给的解药方子正要分送到各处宗亲封地上,既然这位要来,那就省得送了。

崔怀景沉吟着说道:“……要不要问问陛下的意思?”毕竟这是皇室内的家事,在崔怀景看来,陈君再怎么说也是外人。

“免了,让陛下在祠堂安心跪着吧。”陈执抹开盖碗,呷茶洇了洇嗓子。

陈敛骛在祠堂中跪足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掐着够了时辰,开开心心地回了溥哉宫,回来还要猴在陈执身上卖乖。

“这是昨日批过的奏折,这是今日递来的奏折。”陈执由他搂抱着纠缠,伸手指着桌案上两沓折子,“你先把昨日的看过了,没异议就发下去。”

“我要抱着枕儿看。”陈敛骛蹭着他嘴角亲,真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常人跪上十二个时辰直要折半条命去,陈执本觉得自己已经罚够了,此时看来是一点没触及心灵。

陈敛骛坐下看奏折,看完一篇在陈执唇上讨一个吻。问题出在华青王奏请年节朝觐的那篇折子上,陈敛骛看完陈执的批奏,迟迟没有抬头。

“我不要陈鸣骞入京。”良久,他说道。

“为什么?”陈执看着陈敛骛。

“他与你往夙不善?”见陈敛骛缄口不答,陈执第一个就是往这上面猜。他想着陈敛骛小时候不受自己那废物长孙待见,一众皇子中定是也有不少排挤孤立他的,若是这个华青王便是如此,那不让他来也罢。

“不是。”陈敛骛却淡淡地说道。

华青王陈鸣骞是个最八面玲珑的,哪里他都不会得罪,在姜家人手底下讨命的时候作小伏低,却对当时被姜家子孙日日践踏的陈敛骛也能一样客气。正是因此,如今姜家倒台皇帝掌了权,他陈鸣骞才有胆子来。

“那是为什么?”陈执问陈敛骛。

“就是不行。”陈敛骛语气平淡地说道,“陈家还活着的这些宗亲,我会给他们解毒,让他们安享封邑,但是不能入京,谁都不行。”

陈执看着陈敛骛的脸,沉默片刻说道:“……陈家的事向来不是关起门来的事,天下人都在看着。如今铲除了霸政的姜家,皇亲们应当劳恤才是。你要与所有人老死不相往来,除非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不然定招天下非议。”

“你的缘由是什么?”陈执向陈敛骛问道。

“没有缘由,就是不让他们来。帝王之权上可齐天,这是你政书里教的,朕的命令没人可以置喙。”

“巧了,朕也是帝王。”陈执看他开始耍起无赖,语气也就变了,转着手上的扳指缓缓说道,“今日你说服不了朕,你的诏令就出不了这个门。”

陈敛骛突然抬起头,双目盯着陈执问道:“你心里想让他来是不是?”

陈敛骛方才还算是平静,此时却一下子激动起来。陈执被他逼问得一头雾水。

“你玄孙一个人在封地上又是瞎又是残的,你心疼坏了是不是?”陈敛骛站起身,看着座上的陈执滔滔不绝起来,“最好是他们都来,那些半辈子漂泊在外的,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全都过来让你这个太祖好好疼恤一番最最好是别走了,全都养在都城吧,养在你身边,你好日日看着护着。“

“……”陈执被他说懵了,仰面看着陈敛骛,哑口半晌才出声问道,“陈敛骛你脑子里有没有一根筋是不拧着的?”

“没有,全都是这样的,没有一根是你喜欢的。”陈敛骛马上就接话答道,“正好年节到了,下诏让你的子脉们全回来,你去挑吧,挑一个喜欢的把我换走。”

陈执被他咄咄逼人的话锋扰得有些头疼,又觉得他这火气发得无理取闹,不想同他费舌了,拿出惯常的君主架势拍板,“公是公私是私,宗亲往来是国事,朕不准你在这上面使性子。今日除非你再把朕囚禁关押,不然这封奏折怎么批的就怎么发下去。”

“陈家的家事是国事,朕的心患也是国事,”陈敛骛凤眸威重怒深,看着陈执说道,“今日除非你废主另立,不然朕让那陈鸣骞有来无回,辀马入京立斩城门。”

话音掷下,陈敛骛一甩龙袖大步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