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试探,或直接开口问他,他会告诉她一切实话。他还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妹妹的手上。

沈烟烟却垂下了眸,长睫覆过眼底骤起的波澜。

沈遽把她抱到“她”的卧室里做爱,就像以前对待妹妹一样照顾伺候着她。哄着她叫哥哥,又自然地以哥哥自称……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违和。

兄长对她的态度,无不清晰在表露一个事实:在他眼里,她或许已经完全成了“沈烟烟”。

少女扑入男人宽阔的怀中,飘落的长发遮住一半玉白的小脸,声音很轻:“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别的我都可以没关系。”

做自己的替身,虽然有些别扭,但也谈不上委屈。况且她也不敢面对挑破兄妹间乱伦的真相让哥哥知道,他的妹妹竟也堕落地喜欢上了他。

倒不如用“孟烟”的身份和哥哥在一起,心照不宣地继续相处下去。

他们彼此都不用背负和直面乱伦的罪恶。

沈烟烟的手勾紧了哥哥的劲腰,猫儿眸中透出一种沉凝、释然,和对哥哥感情的复杂。心底又有些微妙的猫儿般的傲娇。

她小心眼地强调:“但哥哥只能要我一个。”

沈遽:“……?”

男人沉静英俊的眉间难得有了困惑,竟有些怔然。妹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一切猜测。

冥冥有种感觉,妹妹好像误解了什么。

但除了她,他又还能有谁?沈遽还是先顺其自然顺了顺小猫毛,回答她:“这是当然。”

依偎在哥哥熟悉的怀抱间,沈烟烟自觉已经把话说开,状态渐渐松弛,目光慵懒地投向玻璃窗外的雪色。

脑子瞬间闪过的回忆,又让她身体紧绷起来,炸毛一样从哥哥怀中弹开。

一定迟了。少女左顾右盼,烟眉慌促:“我要出门一趟,我还答应了和薛鹦一起堆雪人。”

“别急。”见妹妹满心焦急模样,沈遽只是镇静地安抚。不知从哪取出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帮她穿好左右长袖。

在女孩匆忙拉拉链的时候,又有条不紊地给她系围巾、戴毛绒帽和递皮手套。

动作娴熟得不行,就像送惯了小孩出门。

沈烟烟低头看着疑似和哥哥同款的黑色皮手套,一边伸指穿上,一边无意识道:“还有鞋子……”

“扶着我的肩膀。”

沈遽已经提了双鞋走过来,掌心握着只尺码合适的小踩雪皮靴,就这么屈膝半蹲在她面前,微仰起头。

薄唇轻动,唤她回神:“烟烟,抬脚。”

第0117章做她的仆人,做她的裙下之臣。

“啊……”

沈烟烟如梦初醒,指尖听话地搭上哥哥的肩膀,下意识从毛绒兔子拖鞋里探出一只脚。

女孩赤裸的足,脚趾白生生似山竹,指甲粉莹莹勾着一弯月牙。脚丫如崭新的软雪,摸起来肉感柔弹,刚好落入兄长温烫的手掌心。

她以前被伺候得多。但现在却莫名觉得羞耻起来,脚尖又瑟缩着:“我、我自己来就好……”

却没挣开。男人的手背青筋错络,透着淡青的阴影,指骨很长,几乎把她娇小的足完全牢牢包在了在手心。

“听话,别动。”

手中的触感如琼脂滑腻。沈遽喉结起伏,瞳底深若滴墨,隐晦的痴色一掠而过。压抑着吞下内心深处,恐怕会吓到妹妹的下流欲望。

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风清月皎,可靠沉稳的兄长形象,手上也利落。一手包着妹妹的小脚丫,另只手帮她穿上羊毛袜,又套上小皮靴。

穿进去的角度刚好,完全不会弄疼她半点。仔细又手法温柔,像是早就做惯了千百次。

身上高原冰山一般不染俗尘的气质,与照顾孩子时熟练熨帖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反差。

没有人知道,平时看起来疏离淡漠、颇有距离感的北区领主,人后关起门来竟会跪在地上帮自己的妹妹穿鞋。

心甘情愿为她低头,甚至甘之如饴。

做她的仆人。

也做她的裙下之臣。

沈遽又浅浅张唇:“小烟,换另一只脚。”

沈烟烟只好伸出另一只脚,低头看了眼跪在她身下的哥哥,又抿抿唇。

少女羞涩移开的眼尾泛着浅浅樱桃红。

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兄长完全俯首于她之下。脚完全被哥哥捏在手心,她好像第一次惊觉自己的脚也如此敏感。

尤其哥哥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脚背时。仿佛有一道细细的电流攀沿着脚尖往上,引起轻微的战栗。

不知是哥哥的手心太灼烫,还是她一下穿得太多,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沈烟烟感觉浑身脸颊烧得厉害。

纵使从小被哥哥照顾惯了,沈遽这样跪着低头帮她穿鞋也不是第一回。

但如今在兄妹关系的彻底颠覆之下,她却莫名觉出这一幕特殊的暧昧来。沈遽其实帮她穿得很利索,不过短短片刻,她却觉得时间被无形拉长了许多,十分煎熬。

穿好后,沈烟烟立刻缩回了脚。踩着靴中厚绒的感觉很舒服,但她的心底却还残留着刚才哥哥手指摩挲而过的触感。

她企图摆脱脑海里奇怪的念头,忙不迭地想从这种无形的氛围中逃离:“那,那我走了……”

她匆匆转身想出门离开,却又被圈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