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周南阳一大早就低气压表现,慕容雅一脸问号的看向阿大,“我表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感觉怨气冲天?”
阿大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慕容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你这呆子,表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阿大,“……”
慕容小姐,我也想说啊,可是主子他不然说我能怎么办。
然而阿大的心里活动慕容雅看不到,只看到了一张跟他主子一样的冰块脸。
很快,出去练练的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只不过周南阳看上去神清气爽,而慕容临则凄惨的时不时倒吸气,实在是嘴角挨得那拳疼得厉害。
“主子,您洗手。”阿大很快捧了一盆水过来,端到周南阳跟前。
周南阳慢条斯理的洗了手,转身继续坐在桌前吃没吃完的早膳。阿大则放下铜盆后立在一旁。
慕容临见阿大直接忽视他,不由得愤愤不平道,“我说阿大,本少好歹也因为你主子受的伤,怎么就不见你对我好点儿,端点水给我也洗洗。”
慕容雅小心观察周南阳表情,见他始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忙伸手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袖子。
“哥,你赶紧坐下吃吧,少说点话。”慕容雅一边说着,一边朝她哥使眼色。
偏偏慕容临就跟没看到似的,压根就不搭理她。
笑话,他都已经被表哥单方面揍了一顿了,难不成还不能使使他的人?
所以慕容临就那么站在那儿,非得要人阿大端水来伺候,“表哥,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阿大,从头到尾就没将我这个表少爷放在眼里,如今连端盆水都使唤不动了。表哥,我看你还是换个人得了。”
对于自家哥哥这么作死的表现,慕容雅觉得快没眼看了,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免得一不小心就看到她哥当场血溅三尺的场面。
然而就在下一秒,慕容雅就听到她表哥叫到,“阿大,去。”
“是,主子。”
然后就看到阿大下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盆水上来。
慕容临见此,得意洋洋的边洗手边道,“早听我的不就好了嘛。”
阿大看了一眼嘴角乌青慕容临,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是”。
慕容临洗了手,“切”一声,便大摇大摆的坐下了。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忍不住“嘶”一声。
实在是嘴角太特么疼了。
刚吃早膳不久,就见县衙来人报,说是有人报官。
阿大上前问清楚情况,回头在周南阳耳边低语几句,就见周南阳站起身往外走去,方向赫然禹县县衙。
搞不清楚的慕容两兄妹见此,忙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到了县衙,周南阳便立即升堂审案。
只见手中的惊堂木一拍,便问道,“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
那人抬头,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为张广治伤的齐晟,只听他道,“小民乃仁和堂大夫齐晟,小民昨夜为一人诊病看伤,却不想那人不付药钱,便摔门而去,小民无法,只得前来报官,还请县令大人为小民做主。”
周南阳虽早在阿大哪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审案问话。
“哦?还有这事?”周南阳看着齐晟,漫不经心道,“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光明正大逃避药钱?”
齐晟,“回大人,此人乃大张村张广。”
周南阳一拍惊堂木,道,“既如此,那就将张广带上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派出去的衙役终于将张广带了回来,并押上堂。
张广正在赌场里赌钱,忽然来了一群衙役,二话不说就将他帮了起来,一下子就懵了。
等到了堂上,看到旁边站着的齐晟,便以为是自己威胁他的事暴露,恶狠狠的瞪着齐晟,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怕仁和堂真的开不下去了吗?”
然而齐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启禀大人,此人就是张广,就是他在小店看诊拒付药钱。”齐晟一拱手,便道。
周南阳,“张广,齐大夫所说,可有此事?”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昨夜看诊,确实是给了诊金的,还请大人明查。”张广听到周南阳询问,忙不迭的喊冤。
周南阳,“既然你说冤枉,可有证据证明?”
张广一听,傻眼儿了,证据?要什么证据,他当时确实是丢了一个荷包给齐晟的,可是,那个荷包里只有两文钱。
这是绝对不能说,不然不就证实了他不付药钱的事实了嘛。
就在此时,齐晟呈上一样东西,张广一看,赫然就是他那个破的不能在破的荷包,当下就急的一脑门的汗。
“启禀大人,这只荷包是昨夜草民为张广看诊后他留下的,只是里面的两文钱根本不足以支付药钱与诊金,还请大人过目。”齐晟双手举着荷包,说道。
堂上,阿大得了示意后,下来将荷包呈了上去。
周南阳打开看了看,确实只有两文铜钱,便道,“张广,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广看到那只荷包,急的不行,忽然,眼睛一亮,便想了个主意,“回大人,草民冤枉,冤枉,当时看诊完齐大夫并没有说需要多少诊金与药钱,草民便只好将身上仅有的两文给了齐大夫,却不想齐大夫却反咬草民一口,硬说草民不付药钱,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周南阳看向齐晟,“齐大夫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