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一看,约莫桌布大小的一块红布,四四方方的样子。
安如栋默不作声的将红布放进怀里,一起带回来。
等卸了青砖与牛车,安如栋找了个人将牛车赶到工地不远处地上,这才回了棚子。
棚子里,齐晟正在为张牛诊脉。
安如栋见状,示意沈书玉到一边来,将怀里的红布拿出来,“这是在翻车的地方看到的,我就一并带回来了。”
沈书玉接过红布,眯了眯眼并未说话。
那头,齐晟诊完脉站起来道,“就是脑袋上的伤严重些,不过已经止血,呆会儿我在开两幅消炎的药,喝了就基本没事了,至于其他地方,都是擦伤,抹点药膏就行,没大碍。”
沈成武,“有劳齐小大夫了。”
随后,等齐晟开好药方,沈成武便掏出诊金,递给齐晟。
齐晟却只收药钱,至于诊金与方子,齐晟都没要。
第93章张广
“齐大哥,今日的事麻烦你了。”沈书玉见齐晟只收了药钱,没要诊金与方子的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齐晟闻言,一张白净温润的脸上竟是笑意,“傻丫头,都叫我齐大哥了,还跟我这般客气,是不是没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这么长时间不见,眼前的小丫头又长高不少,已有亭亭玉立之势。一张白净小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倒是衬的小丫头越发娇娇俏俏了。
齐晟伸出手,想要揉揉小丫头头发,却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很不妥。
于是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沈书玉眨眨眼睛,看着齐晟伸出来的手又缩回去,就这么举着,颇有些疑惑,“齐大哥,怎么了,莫不是我有什么不妥?”
“嗯,没事,就是头发上沾了跟草。”说着,齐晟在次伸出右手,准备借拿稻草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
却不想,沈书玉伸手自己一扒拉,就扒拉下来,“咦,还真有根草啊,嘿嘿,多谢齐大哥了。”
沈书玉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齐晟的尴尬,“齐大哥,要是不忙一会儿吃过饭再走吧,左右也快到饭点了。”
齐晟多日不见沈书玉,心里自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自从沈成武腿好以后,齐晟便是想来也找不到借口来。一来是不好太过唐突,二来对沈书玉也不好。
索性便呆在药堂,等沈书玉去了禹县去找他。
可偏偏沈书玉每回都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时间特地去药堂找齐晟。
于是,齐晟温柔的点点头,“好,那齐大哥就打扰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沈书玉家的茅草屋顶,半晌才回过神。
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一直守着的沈成武赶忙走到床前,“牛大哥,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牛回过神,摸着还有些刺痛的额头道,“成武兄弟,我没事。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可有看到张广那小子?”
醒过来的张牛,此时回忆起自家牛被刺激的爆红眼睛,以及疯狂乱奔,使得他连人带车滚下破情形,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不是张广那个混小子带着一帮人堵着他,使得牛发狂也不会这样。所以一醒来,张牛便问沈成武有没有看到他。
“牛大哥,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个混子,难道这次牛车翻车,就是他干的?”沈成武疑惑问道,“可书玉他大舅扶你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说遇到人。”
这事儿沈成武从请来齐晟后,便将安如栋拉到一边问了具体情况。
只是安如栋说他在路过小土坎的时候就看到张牛跟牛车在坡下,牛却前边不远的草甸子里,并没有看到有人。
这会儿听张牛问起,多少有猜到一些,
沈成武试探的问道,“牛大哥,这次翻车真是那小子使得坏?”
张牛点头,“就是那小子,咱们村子里除了那浑小子能干出这事儿,还能有谁。我驾车大半辈子,没想到今儿竟栽在这小子手里,还害得成武兄弟跟着担心,大哥我心里有愧啊。”
说着,张牛便将张广一行人如何使坏,如何威胁他,又如何将牛激得发狂的事说了一遍。
沈成武听着,气得牙痒痒。
不过还是理智的问道,“牛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平日里你可有得罪张广?”
张牛摇头,“我一个拉车的,哪里会得罪他,再说那小子已经快一两个月没在村子里,我就算想得罪,也得罪不着。”
说到这,张牛停了停,“不过我好像听他说了一句什么死丫头敢弄他娘,他就要让她一家不好过的话,具体说的谁,倒是没听清。”
沈成武闻言,皱眉想了半晌,“莫不是那次张老赖死的事?我记得当时他娘污蔑我家玉儿,说是玉儿害死了张老赖来着。”
“怎么倒成我们欺负他娘了?”
沈成武一脸莫名其妙,那赵寡妇好端端的污蔑他闺女,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自己没好意思对付她,没想到转头就成了他们玉儿欺负人了。
外头,沈书玉听里面的说话声,忙过来看张牛情况。
齐晟把脉过后,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了”,便安静站在一旁。
其实刚才张牛与沈成武的对话,外面几人都听得清楚,知道张牛这次翻车,是张广寻仇。
又听到事情是因为沈书玉而起,齐晟便不由的担心起来。
一双总是淡定眼眸,此时竟是担忧的看着沈书玉道,“既然这位大叔是因为张广故意威胁恐吓受伤,不如书玉就将此事告到县衙,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