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 / 1)

景慧话落,明宁昂首冷笑,想起自己和那漠北的小可汗,在马车里,瞧见的,明宁和萧璟的护卫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样子。

怒声道:“云乔那个二嫁妇人,背着萧璟和他那护卫陈晋勾勾搭搭,凭她,也配得萧璟喜欢钟情,也配做萧璟的侧妃?她那样下贱的出身,做个外室都是抬举,萧璟没给她侧妃之位,才是应当,若是真给了她,她那般低贱之人撑不住福气,怕是要早死早超生。”

明宁一惯装得温柔贤良,但在景慧跟前,却是丝毫不戴面具,也半点不会掩藏自己的恶毒。

她只管自己畅快的说了这番话,景慧眉头越皱越紧。

蹙眉疑惑的问:“你说什么胡话?云乔那女子,在扬州时便是出了名的贤良柔顺,若非萧璟逼迫,依着那女子的性子,决然是不可能作出不守礼教之事的,她来京城都是被萧璟压着来的,又和陈晋素不相识,如何会做出和陈晋这护卫暗中苟且之事。”

明宁听罢冷笑不已道:“你一惯是个识人不清的,女人就是这样,最会装模作样,她装得贞洁烈女,才能让萧璟倾心爱慕啊,她装的不情不愿,才能让萧璟念念不忘啊,上赶着的,从来不是买卖,这事,我多年就长了教训。至于她和陈晋那护卫的事,我是和漠北的小可汗亲眼所见,那小可汗,还派人去扬州查了,说来也巧,云乔那女人,不仅和陈晋是扬州同乡且早年就是旧相识,甚至,陈晋还去云家向云乔提过亲,这样的关系,自然会生私情。”

她话落,懒得再于景慧多言,捡起帷帽,就出了寺庙。

婢女跟着出去,走出庙门后,回首张望,犹豫的问:“郡主,你今日来,不是受小可汗吩咐,要从景慧和尚口中问出殿下是真病还是假病吗,怎么正事没干,反倒因着那云乔姑娘和景慧和尚闹了口角。”

明宁也是怒火,闻言拂袖冷笑道:“罢了,回去就和小可汗说,这景慧和尚也不清楚萧璟是真病假病,左右今日,也不算无功而返,你说,若是景慧将明宁和陈晋勾搭的事,告诉萧璟,那云乔会是个什么下场,萧璟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萧璟绝不会饶了她。”

其实一个连侧妃位置都得不到的女人,明宁本不该将她视作威胁,可她就是在那日瞧见云乔后,每每想起都觉不安,总觉得,若是不能彻底扳倒云乔,或许哪一日,自己还真会吃她的亏。

明宁走后,景慧和尚端坐在禅房前,抱着木鱼,怔愣出神良久。

终于在日暮黄昏时分,搁下木鱼,起身出了禅房。

赶巧撞上来送晚膳的小沙弥,那小沙弥瞧见景慧忙道:“师父这是去哪,我送了膳来,您先用膳吧。”

景慧闻言摇了摇头,这时候,哪还有用膳的心思。

摆手踏下门前石阶,口中道:“我有急事去东宫一趟,你将膳撤下就是。”

第135章 云乔醒了

东宫内,云乔已经一连昏迷后几日,几日下来,眼底的红血丝熬得更重。

太医如常来探云乔脉时,萧璟瞧着太医送上来的云乔脉案,算了算云乔至今,已经昏了好几日。

蹙眉问道:“这药日日喂下去,却不见她半点苏醒的迹象,难不成,当真要做一辈子活死人?”

太医也是暗道棘手,这几回探脉开药下来,他自然也知晓那位病着的姑娘,极得殿下看重,唯恐真不能将人救回来,自己头顶乌纱帽不保。

叹了声,抹把冷汗道:“殿下恕罪,这心病到底还需心药医,旁的药材再好,也不过只是起个辅助作用罢了,姑娘若是自己想不开,自然昏迷难醒,长久被困在梦境里。”

萧璟垂眸未语,指节一下下叩着桌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她的心病究竟症结在何处呢?什么又是她的心药呢?

萧璟无法确定,一时权衡难定。

那几夜来未曾好好睡过的眼睛,眸底血丝浓重。

太医话落后抬眼,冷不丁被萧璟眼底的血色,吓了一跳。

忙道:“殿下监国理政,身子最为要紧,云姑娘的事再重要,也要紧不过您的身子啊,可千万莫要因着忧心云姑娘的事夜不阖眼再伤了自己的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太医眼里,萧璟的身子,自然是比云乔的性命重要的。

说实在的,即便云乔真的死了,在太医看来,也不及萧璟身上的轻微伤处要紧。

萧璟自然也知晓太医这些奴才的心思。

他捏了捏眉心,喉间溢出低叹声。

只道:“孤无碍,近日未曾歇好的缘故罢了,与她无关。”

萧璟话落,门外正好传来奴才的禀告传唤声。

“殿下,景慧和尚登门拜访,眼下人在东宫门外候着了,您瞧是和旁的朝臣一般找个由头把人打发走?还是请景慧和尚入殿来?”

萧璟闻言眉心微蹙,倒是有些纳闷景慧这个整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诵经声的人,今日怎么突地登门来了。

景慧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璟如此想着,抬手捏了捏眉心,淡声道:“请他进来就是。”

话落又摆了摆手,交代太医道:“你先退下吧,去云乔殿内再瞧一瞧她的情况,一连数日不曾醒来,也该好生琢磨着换个药效好的来用了。”

固然云乔而今,确有心病的症状,可萧璟并不全信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说法,他总觉得,身子骨弱,就该用药调养,至于心绪情感的东西,说到底,跟性命相比较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生死性命要紧,其它都不重要。

他只要云乔活着,好端端地活着。

至于她快不快乐,是否开心,对于现在的萧璟而言,他还意识不到这些的重要之处。

太医领命退下,往云乔院子里去。

另一边,景慧和尚在东宫奴才的引路下,往萧璟寝殿而来。

一路他都愁眉紧锁,不知等会儿,该如何开口。

连跟着的小太监,都瞧出了不对,纳闷地问:“景慧师父,你怎么一路都在叹气啊?”

景慧摇了摇头,没说原因,只低叹了声问:“我听闻东宫这几日每日都有太医来往,可是你家殿下病了伤了?”

小太监摆手否认,知晓景慧师父乃是自家殿下好友,也没有刻意瞒他,如实道:“师父有所不知,这东宫来往太医,都不是给我家殿下看病治伤的,而是给那位差点做了侧妃娘娘的云姑娘看病的。”

“云姑娘?云姑娘怎么了?”景慧蹙眉问道,想起自己今日来,原就是因为云乔和萧璟侍卫之事,更觉难办,连声叹息。

小太监闻言远远瞧了眼云乔养病的寝殿,也是那间,给侧妃娘娘备下的侧殿,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