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苏融融的美容院。”袁青梨这样说。

几个小时前,受苏大老板的蛊惑,袁青梨初次体验了下体脱毛,苏老板亲自操刀。

袁青梨大大方方任他欣赏,两腿之间像贝壳呼吸着探出贝肉一样,粘腻腻地张着嘴发出邀请。陈宿西伸手摸了摸,随后将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缓缓凑了上去。鼻梁顶到贝肉的一刻,袁青梨没出息地颤了颤。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攻势,他鼻梁高挺,陷入她的肉里,袁青梨蜷起脚趾,直觉身下流了更多水液。

“湿得真快。”他含糊着说,也不在意她回没回答。

他的舌头是热的,带着未散的酒味,连同鼻间的气息也一齐扑洒,让她情动得更加彻底。“嗯......”袁青梨不满足地哼出声,语气带了点催促:“快点呀!”

陈宿西揉着她的小腿肚,听从指挥,张嘴含住湿淋淋的穴肉,在她指尖忍不住深抠他发根时探出舌尖,长驱直入。不断有清澈黏液被他勾缠出来,她嫣红的穴口是会呼吸的暴雨,陈宿西站在雨中,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袁青梨舒服地叫起来,毫不客气地指挥他:“再深一点......左边!不对不对......是我的左边。”

她的反应过于诚恳和迷乱,陈宿西几次被她逗笑,他退开一些,在她大腿根处咬一口。这么一会儿,他半张脸都湿了。袁青梨用腿弯去夹他脑袋,也不说话,嘴里继续哼着不成调的呻吟。

“爽了?”陈宿西问。

底下流的水和他吹拂出的热气一起将她蒸腾,袁青梨感觉自己要融化,她催促着他:“还不够......”

陈宿西接着问:“喜欢吗?”

“喜欢。”

“喜欢什么?”他没再动作,不紧不慢地折磨她。

“喜欢被你吃......”她双眼迷离,被欲望催使得口不择言,搭在颈后的腿下意识把他继续往里推:“快点呀。”

陈宿西失笑。他擦了擦下巴上的水,仰脸重新覆上去,先是用舌尖在外头打转,在她难耐地喘息时忽而探进花心吮吸。分不清哪一个更柔软,仿佛凌乱地软作了一团,他用舌尖深入勾缠着,像在品尝一道会化成水的冰淇淋甜点。

袁青梨两手往后撑,不经意间侧过脸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的妆已经掉完了,但她无论是脸色还是唇色都不苍白,反而异于寻常的绯红。镜子里的画面只有她一个人,放肆而淫乱地投入到性愉悦中,而镜子照射不到的地方,年轻有张力的英俊男人正臣服于她腿间。

袁青梨用腿去蹭他脑后,像在奖励听训的小狗。

陈宿西感觉到,鼻尖和舌尖一同发力,前者抵在阴蒂上,后者深入内壁,连他的唇环也一同嵌在她穴口处,冰冰凉的,与他的舌尖是一冷一热的强烈对比。室内回荡着吮吸发出的水声,听在人耳里只觉荒淫。

袁青梨两腿发软,全身痉挛着泄在他的口舌中。

陈宿西握着她的腿根站起来,边漱口边用余光看她。她像丢了魂,难得安静地坐在洗手台上。直到他漱完口,她才伸手帮他把下巴上的水痕擦干。那枚唇环浸过水,在他唇下闪着亮光,袁青梨伸手碰了碰,仰头凑上来索吻。

陈宿西弯腰和她接吻。新买的避孕套在进门时被他随手丢在桌台,这时候才来得及拆开,他掰着她的腿,性器顺着滑腻的黏液抵进去,一下就入到了最里。

他不缺乏服务意识,但也从来不会白服务瞎忙活,现在就是他要讨回来的时候。袁青梨的双腿最大限度被人打开,他一下下入到最深,直至小腹和她的小腹完全贴合。

少了一层毛发阻遮,观感上似乎有另类的新鲜刺激,陈宿西垂眼盯着,同时让她也一起看,撞击产生的白沫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溢出来,袁青梨怕撞到身后的墙,两腿紧紧夹住他精壮的腰。

他一再施力,她的乳波随之晃动,便抬手要搂他的脖颈,却被他掐着一边奶团弯身下来吃住。牙齿重重啮着立起的乳晕,含咬到红肿,身下也在猛力发起攻击,袁青梨感觉要魂飞魄散,偏着头含住他一根指节。

陈宿西在这时候突然停下。他用手指扣着她的下唇,迫使她转头看镜子里的画面。

热水早就停了,可镜子上还起着未完全消散的雾,雾里现出一对男女交合的朦胧景象。陈宿西往她嘴里加进一根手指,她微张着嘴,像鸟兽觅食一样叼着他,在镜子里轻舔慢咬。

情色程度令人血液都沸腾,陈宿西感觉下身愈加充血肿胀,他重重喘息,忍过劲儿后发了狠劲在她体内深撞,性器和手指都在抽插,又在她柔软湿润地接纳。

“你好漂亮。”他在她耳边低语。

袁青梨听到他说的,却又好似听不清,因为她一时间无法回应,连喉间要发出的哦吟声也被男人粗长的指根抵在了喉头。有银丝顺着嘴角溢出,她双眼都蒙上水光,爽得不知今夕何夕。

最后关头,陈宿西撤出来,摘掉避孕套后快速撸动一阵,将稠白的粘液射在她大腿上。袁青梨浑身卸力,只能打着颤流泪,她整个人都是烫的,肌肤因激烈的高潮而升温,唯有腿上微凉的触感不同。

陈宿西伸手揩去她的生理泪水,借着身高优势让半疲软的性器在她小腹上来回蹭,另一手抠进她穴内,像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里面还在不受控制地蜷缩,一张一合地咬着他的手指,她的蜜汁仿佛取之不尽的甘源,他只是随意揉捏几下,又弄了满手是水。

袁青梨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她靠在他肩上,诚心道:“你也很厉害。”

声音餍足又慵懒,像小动物伸懒腰,陈宿西笑了,弯身抱她去冲洗。

袁青梨仍然没有留宿。陈宿西送她下楼,才想起来今天把车丢在了酒吧。已经夜深,陈宿西准备拦一辆的士送她到家,被袁青梨拉住。

“陪我走走?”

两人的住处并不远,一路直走就能到,只是两人折腾了这么一晚,她明天还要上班。陈宿西垂眸问她:“你不累啊?”

她人看着都软塌塌的,眼睛却还亮着,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连说话语气都懒洋洋地上扬着:“还好啊。”

陈宿西帮她把肩上的细带往上拢了拢,和她一起往前走,两人一左一右,他走在外侧。

他们以前也常常像现在这样走在街上,但那时候的陈宿西还没有让女孩子走在里侧的概念,或者说没有让她走在里侧的概念。男女之间的纯粹哲学是模糊性别界限,装傻充愣,谁也不把谁当异性。一如陈宿西“道理都懂,但做不做另说”,所以他们纯粹了整个高中三年。只是他们后来双双越界,在彼此身上体验到了性愉悦,并乐此不疲,甚至于在时隔几年后的今天重蹈覆辙。

街边绿植长得正盛,是夜幕都遮盖不了的盈翠生机,道路人稀少,似乎城市也在大口呼吸,释放清新怡人的能量。

陈宿西的呼吸频率和脚下步伐都与她一致,他恍然想起,上一次这样和她走在路上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0010 10 步调一致

高中时期的袁青梨和陈宿西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同行的,按照不成文规定袁青梨定的规定,双方中任意一方谈了恋爱,就必须与另一方保持距离。

陈宿西原先无法理解,谈恋爱对他来说是青春期的过家家,消磨时间才谈,和交朋友一样,图个新鲜好玩,甚至朋友于他而言比谈恋爱还更重要一些,为什么要为了恋爱对象忽略朋友?

袁青梨反问他:“如果你谈恋爱,你会接受你女朋友有一个要好的异性朋友吗?”

“接受啊。”陈宿西想都没想。

“......”十七岁的袁青梨也接受,但她面不改色把话接下去:“如果我谈恋爱,我不能接受男朋友有要好的异性朋友,同样的,我男朋友也不能接受我有。”

她玩归玩,但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很有自己的处事规则。她和陈宿西打死了说也是纯友谊,但恋爱中的人很难去相信,换位思考一下,袁青梨自己也很难相信,所以在和异性的相处中,她践行这样的处事法则。

陈宿西在这些时候总会表现得像个傻白甜:“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