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廷洲立刻看向倒在地上的叶浅浅,她身下的血液越淌越多,整个人也虚弱地呻 吟着:“施总,救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施廷洲再来不及理会程南意,他一把推开她,俯身将叶浅浅抱起来赶去医院。
程南意眼睁睁地看着施廷洲带着叶浅浅离开,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
而程南意低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染了鲜血。
1个小时后,程南意被带到了公墓最高的10楼房顶。
风很大,仿佛还能吹来山上的茶叶清香。
施廷洲正坐在皮椅上,衣衫被大风吹得飒飒作响,他望着程南意的眼神冷漠、残酷,没有一点温度。
程南意不由地心悸,她咬紧嘴唇,强压不安,转眼看到施廷洲身边站着四个保镖,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条狂吠的猎犬。
程南意很怕狗,她在小时候采茶时被野狗咬掉过一块肉,那之后就怕得要命。
尤其是现在这4条猎犬大得像野兽,叫声更是疯狂。
施廷洲在这时对程南意伸出手,虽然在笑,却让她感到恐惧,他唤她:“宝贝,过来,靠近我一些。”
程南意不敢不答应,她忍着惧怕,小心翼翼地走到施廷洲面前。
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问道:“告诉我,浅浅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没的?”
程南意一怔,叶浅浅的孩子没了?
施廷洲冷着眼再问,“你嫉妒她能怀孕,所以故意推倒她对她下狠手。宝贝,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
程南意颤抖地摇着头,“我没有,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碰也没碰她。”
施廷洲轻轻地叹息一声,他像是非常失望,皱起眉,“宝贝,你很清楚我不喜欢撒谎的女人。”
“廷洲,我不可能会害她的,我”
程南意话还没说完,施廷洲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痛苦得喘 息不上,只觉得自己被施廷洲用力地按在地上,4条猎犬对着她狂吠,甩了她一脸口水。
施廷洲最后威胁道:“程南意,你再不肯承认的话,我就要让你尝尝苦头了。”
“我不能承认我没做过的事!”程南意忍不住高声反驳。
施廷洲冷笑一下,他说“很好”,然后命令保镖:“剪她的头发,直到她承认为止。”
几个保镖立刻抓住程南意,他们拿出剪刀在她的头上胡乱地剪,甚至刺破了头皮。
血液顺着程南意的额头流下来,可她不觉得痛,因为内心受到的羞辱更为严重!
隔着血红的视线,程南意看到施廷洲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他弹落烟灰,看也不看程南意一眼。
剪刀仍旧在程南意漂亮的头发上行走。
一下,两下,三下......
剪到最后,程南意的头发落了满地。
可她仍旧死死地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没犯过的错。
施廷洲终于转过身,他眼神阴冷,从齿缝里挤出:“你以为装哑,事情就能这么算了?程南意,一命抵一命,你害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付出同等代价。”
楼下传来呜咽声,程南意惊恐地抬起头。
8
“哥......”程南意听出那是程知安的声音,她飞快地爬起身冲到栏杆旁,果然看到程知安被绑在楼下。
此时此刻,他被关在铁笼里,5头拴在铁链的雄狮就在笼子附近徘徊。
程知安的嘴上贴着胶布,双腿、双脚都被五花大绑,连动都动不了。
“施廷洲,你要干什么?!”程南意终于忍无可忍地瞪着施廷洲大喊,“我哥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上次害他住院那么久,他经不起折腾!”
施廷洲垂眸看她:“宝贝,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只要你承认并去和浅浅认错,你哥哥就会平安无事。”
程南意红了眼,她大喊道:“你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施廷洲,你不要发疯!”
施廷洲唇边浮现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沉声说:“看来,你就是学不乖啊。”说罢,他一抬手,楼下的保镖打开了铁笼,雄狮低吼着逼近笼中。
程南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转身咒骂施廷洲,可他不为所动,反而像在看戏一样地盯着楼下。
程南意不知所措,她哭得满脸泪水,只能跪在施廷洲面前哀求:“别伤害我哥,放了他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只要你放了我哥,我做什么都行!”
施廷洲俯视着程南意,他蹙着眉头说:“刚才要你认错你不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宝贝,晚了,你不顺我的心,这就是后果”他抬起手,点了两下,楼下铁笼里立刻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程南意看到程知安被雄狮咬住了腿,他被拖出了铁笼,遗留下满地血痕。
程南意吓得脸色惨白,她什么也顾不得,爬起身就要冲去楼下。
可4条猎犬狂吠着拦住她去路,她有一瞬迟疑,但想着救程知安,她心一横,冲出猎犬包围跑下楼。
猎犬追在她身后撕咬,她被咬得全身是血。
然而身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她终于赶到楼下,整个人都傻了眼。
程知安已经撞死在了铁笼上,他忍受不了狮子的折磨,以自杀的方式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