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哭诉声回荡在夜色之中,叶浅浅被折磨了整整一晚。

15

天色微亮,地面落满了烟头。

施廷洲坐在椅子上,他一直望着叶浅浅被保镖按在地上打耳光、剪头发的惨状,几次昏厥,他都命人泼冷水把她浇醒,必须要让她在清醒时感受剧痛。

哪怕叶浅浅哭得再惨,施廷洲也没有半点怜惜。

他想到的,就只有自己因为这个撒谎、虚伪的女人伤害了程南意。

本来就是个发泄欲 望的游戏罢了,偏偏玩大了,玩得他失去老婆,还间接害死了老婆的哥哥。

施廷洲哽咽一声,掐着香烟的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眼前闪现程南意哀求他饶了程知安的泪眼,他咬紧牙,心中剧痛。

保镖在这时来请示施廷洲:“施总,脸都已经打得血肉模糊了,再打不下去了。”

施廷洲面无表情道:“打不了脸,就再打她的肚子,让她休想再用怀孕来骗人。”

叶浅浅嘴上的胶布早都被打烂了,她艰难地求道:“饶我一次......吧......你明明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你至少也爱过我的......”

施廷洲起身,他缓缓地走到叶浅浅面前,抬起脚,用力地踩在她嘴巴上。

“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我施廷洲爱?”施廷洲眼神阴鸷,“我宠你、纵你,那都是我的游戏,当我玩儿够了,你就是我脚底下的泥,只配被我践踏。”

“你骗我怀了我的孩子,我当时确实高兴,也想着看在你怀孕的份儿上多玩你一阵子,可你敢和我动心思,甚至还借我的手害了我老婆的哥哥,叶浅浅,你必须百倍、千倍地来偿还。”

叶浅浅的血泪流下,她浑浊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只听见施廷洲无情地下达了命令:“去把张助理抓来,扒光了衣服在公司门口示众,再把叶浅浅的全家带去公墓关进铁笼里让他们互斗,谁赢了,谁活命。输了的,狮子会处理。”

说完这些,施廷洲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绝尘离去。

他开车去了第一次见到程南意的山脚处,采茶山早被他重金买下,前面修成公墓,后面还留着一片茶园。

施廷洲独自坐在园中抚着那些翠绿的茶叶,走着走着,好像看见程南意采茶时的身影。

他眼里渗透出一丝哀戚,探出手去想要触碰她,她的模样立刻如幻影一般消失了。

是在这一刻,施廷洲才明白,没有了程南意,连那些纸醉金迷的游戏也没一点意思了。

他拿出手机,吩咐秘书:“悬赏一百亿,不管是谁,只要能找到程南意,无限加价。”

16

施廷洲的金丝雀叶浅浅从江边公墓的天台上跳了下来,粉身碎骨这条新闻很快就攀上了热搜,全网都轰动了。

连夜店里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也热衷议论这件事:

“这个金丝雀不是都怀了施总的孩子吗?突然就自杀,孩子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施廷洲,他那种顶级豪门出身的都是贪玩,不可能会让出轨对象生下孩子的。”

“但听说施总的老婆因为这件事跑了,施总正悬赏找人呢”话到这,有个富二代发现了坐在吧台上烂醉的男人,他手里缠着一串佛珠,还在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大家面面相觑,都认出那是大名鼎鼎的京圈佛子,施廷洲。

他最近总在这里买醉,酒精成了麻痹他精神的最好方式。

悬赏令已经公布出去一个星期,没人敢揭令,哪怕人人都眼馋那一百亿,可他们也清楚一旦给出了假信息,施廷洲那种人会把他们全家都丢进海里喂鲨鱼。

但也有要钱不要命的女人想趁着这机会攀上施廷洲。

此刻,一名身材性感的美女扭 动着身躯贴到施廷洲的身上,她娇笑道:“施总,心情不好吗?我陪你快活一下如何?”

施廷洲的醉眼望向她,冷笑一声:“你想怎么陪我?”

女人把手伸进施廷洲的衣服里诱惑他,施廷洲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让我教教你,想让我快活,要这样做”说完,施廷洲就用力地折断女人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

女人疼得放声哀叫,可是,谁都不敢救她。

正当施廷洲要抓起女人泄愤时,一个流浪汉竟拿着悬赏令扑了过来。

“施总是吗?”流浪汉激动道:“给我一百亿,我就把你老婆的下落告诉你!”

施廷洲怒极反笑,他打量着流浪汉,抬手就是重重一拳砸下去。

这么多天来,太多不知死活的来冒充知情人,毕竟总有人不知死活,施廷洲已经厌倦被欺骗了。

他跨坐在流浪汉身上打着一拳又一拳,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谁都不敢出声,生怕溅一身血。

流浪汉却还在拼命地求道:“我......我真的知道她在哪里,我没骗人......”

就在施廷洲要打流浪汉太阳穴的刹那,秘书匆匆跑进夜店,他赶忙拦住施廷洲的拳头,“施总,这个人说的是真的,是我带他揭下悬赏令的!”

施廷洲眉心一紧,他神色惊愕地看向流浪汉手里的东西,他握着三张照片。

他缓缓地拿起来看,一瞬间,他只觉得血液都在朝着头顶倒流。

照片里的人是程南意!她正站在一片翠绿的山脉下,手里提着竹篮!

施廷洲头皮发麻,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是她,真的是她......”施廷洲一把抓起流浪汉质问,“她人在哪?”

可流浪汉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竟昏死了过去。

好在秘书事先得到了具体地址,他告诉施廷洲:“施总,太太现在正在非常偏远的一个小国,我已经用卫星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