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配上她红扑扑的脸,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眼睛睁地圆圆的,唇角不自觉向下,看上去更像是在撒娇,还有调情。

“妹妹生气啦?”凌江满脸笑意,吸了口气,趁红灯时间凑过去,“哥哥亲一口。”

他说着,就把那个吻落到她眼角,惹得她眼睫轻颤不已。

61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亲是亲了,但容棾沂不认账,别开头偷偷脸红。

右手边有家宠物店,凌江找了个车位,靠边停下,之后问:“还会害羞呢?”

容棾沂还是瞪他:“谁让你偷偷拿我做那种事。”

“就一次。”解开安全带,从后面环着她腰,凌江把头搭在她肩上,轻轻开口,“后面不舍得了,我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次下来你手红成什么了。”

他没再舍得。

宠物店里美短偏多,有只漂亮的布偶,但是毛容易打结,容棾沂不怎么会打理,没选,最后还是选了只三花,是个小女生,毛色很鲜艳,和毛毛比起来相对规则。

店里没柴犬,前两天刚卖出去,店长打电话给朋友,问朋友那边那只小柴犬卖出去没,没的话让她带这边来,朋友说没,就开车过来。

那只柴犬还小,拖鞋大小,萌哒哒的,店长把它喂的很好,一点也不瘦,见人就乱蹭,一直咬着容棾沂裙子下摆,想让她抱。

猫粮家里还放了不少,就是没狗粮,又现买的,还顺道买了个小狗窝。

她给它俩分别起了名字,三花叫狸狸,柴犬叫小江,走的时候,容棾沂开玩笑说让凌江晚上住狗窝,她和小江睡一张床。

凌江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据理力争:“那哪儿行啊,小江名字都跟我了,床也抢我的,不行,我可不干。”

他说傲娇,语调上扬,誓要告诉容棾沂他的地位不可撼动。

没马上回家,而是先带着狸狸和小江去医院,外公那会儿没午休,坐轮椅上抱着毛毛晒太阳。

对,每错,晒太阳。

“热不热啊外公。”她走过去,米色裙摆顺着动作飘荡,“三十多度的天,晒什么太阳,咱北郑这么热。”

外公嗤了声,佯装不悦抱起毛毛举到头顶:“是它要晒。”

虽然语气里充满不悦,但动作一点也不相似。

他把毛毛抱到怀里,拍它肚子。

“小江。”容棾沂对着地上的小麻团喊了声,嘬嘬嘬喊它过来,“过来看外公。”

小江顺拐着跑过来,才跑两步,就因为后肢不协调翻倒在地。

容棾沂没忍住笑起来,走过去抱着它给外公看:“外公,小江。”

外公只是慢悠悠看了一眼,随后就移开眼:“凌江高兴吗?”

“他不高兴也得高兴。”容棾沂撩起头发,做作地看向凌江,挑眉,问,“是吧凌江?”

凌江抱去狸狸,点头出声:“外公,我起的。”

外公哼了声,不再说话,轻轻给怀里的毛毛顺毛。

容棾沂站在他旁边,摇头瘪嘴,咂嘴开玩笑:“切,才多久就真相了。”

“你呢,才多久就喜新厌旧了。”她一个小姑娘,外公绝不认输,“我不要还有谁要?你们买新的,它怎么办,出去流浪吗?”

“它不乖,冲我呲牙还哈气的,又喜欢你,你也喜欢它,那我干脆就让给你咯,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老、顽、固。”

她话音刚落,外公的手就要落到她身上。

知道以外公的脾气听了这话要动手,所以她跑得快,顷刻间就绕到凌江后头去。

她接着说:“不仅顽固,还古板,明明就是喜欢,还一直在那装装装的。”

凌江只是笑,配合她躲。

外公闻言,送来一句刀眼,容棾沂泰然自若,拉着凌江离开:“走啦,外公有悄悄话要跟毛毛说。”

“他们俩有什么悄悄话说?”凌江不解。

“说我始乱终弃呗。”

容棾沂低头看怀里的小江,噘着嘴嘬个不停,一直逗它。

隔了会儿,她抬头,收起脸上喜色,接着说:“反正他们那代人就那样,日子苦,谁也帮不了谁,所以习惯性掩饰情绪,我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因为身体不好离开了。”

“我妈说外公整天摆摊挣钱忙着给外婆治病,可惜外婆没挺过去,荣奎追着我妈要钱,好几次差点闹到外公那儿。”

“我妈不想他担心,就抱着我回荣奎那儿,后来荣奎不让我妈和家里联系,拿她手机偷偷给外公发短信说决裂,之后销了那张电话卡,切断她们之间的一切联系。”

“他那时候浑,什么都做的出,有次我妈抱着我回去,他提着刀追过去,得亏是外公没在家,不然真要动手。”

“外公那时候本来就失意,信以为真,以为谁都不要他,一个人到处逛,不着家是常事,情绪估计也是那时候学着隐匿的,所以随便他说吧,谁让他是我外公。”

凌江摸着她的肩,轻轻安抚。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看到顷岺在里面,容棾沂就凑过去,清嗓捧着小江给她看。

“姐,你怎么来啦。”顷岺抬头,满脸喜色,“我正准备给你发信息,温医生说他等会儿就过来。”

“好,那我等一会儿。”容棾沂点头,“给你看小江,刚领回来的。”

小江吐着舌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顷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