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伤心,顾临安系好腰带:“看不见,就不疼了。”

受伤时顾大小姐可一滴泪都没往下掉,宋清梦替她哭,不由惹人怜爱,倒像她这个恶霸把小奶娘欺负狠了呢。

小奶娘还爱哭,知道心疼大小姐了

第4章 我喜欢你的味道

惊春心细,估计宋清梦饿了半天,借口大小姐要吃夜宵,准备精美的小食回去。布好菜,宋清梦已经起身,顾临安纡尊降贵地伺候,找了件宽松衣物,像摆弄娃娃。

下了床榻才觉得腿软,宋清梦脸一红,不说话,专心填饱肚子。身侧的顾临安醒酒汤也不喝了,还在不屈不挠地邀请:“今夜别回去了,留在我这儿嘛。”

“假使有人问,就说,是我要你来的。”

宋清梦心中顾虑,奈何主子发话,哪敢不从。明灯照亮了内室,惊春在屏风后边,她这才有机会好好端详这位传闻不可一世的顾大小姐。眉眼透着深情,被她注视,仿佛不论沧海桑田变迁,她都与之携手。宋清梦只求深情切莫多情;鼻子、嘴唇像顾夫人,带女儿家的秀气,但唇薄,唇角似笑非笑,她幻想,大小姐男装打扮也许更不羁,像游戏人间的纨绔。

“想什么呢,一直看我?”

“大小姐好看。”宋清梦实话实话。

顾临安乐了,可算喝光醒酒汤:“胡说,你更好看。”她想问宋清梦的过去,经历了什么才决定来将军府,家境贫寒的乳母多是带着襁褓婴孩,她年轻又漂亮,不该生了孩子,再孤苦伶仃地讨生活。

点心美味可口,她真是饿了,解决得一干二净,不小心打了饱嗝,涨红脸。顾临安笑她,见怪不怪。

“你好容易害羞,还这么好。”

话到一半,她忽然想起白天宋清梦说不识路:“我独占一个院子,你是怎么走错的?原本想去哪儿?”

“奴婢本打算回房……”她挨着顾临安,小声念了个词。

“遇见我也没差,”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小姐觉得这就是命中注定,继续挑逗小奶娘,“我喜欢你的味道。”说完琢磨,这话有些轻佻。

反正今晚宋清梦在她院子里歇下,惊春备好热水,请她们沐浴。

宋清梦帮着收拾碗碟,顾临安说:“改日我们出府,带你泡温泉。”

结果沐浴的只有宋清梦。

“大小姐,您……”

“怎么下了床就不记得,叫‘临安’。”

她一面回应,一面将衣物搭在屏风上,宋清梦这才瞧清顾临安身上的伤痕。

明明是养尊处优的命,却除了胸口没脱落的结痂,后背和双腿,细密的伤痕数不过来,新伤旧伤一起,木桶里的宋清梦胆战心惊。

不能下水,只能用帕子擦拭,宋清梦嗫嚅:“我,我来帮您吧。”

偏对方朝她明媚一笑,好像这些只是被蚊子咬了:“不碍事,你可劲心疼我吧,对我好点。”

她说不出话,热水淹没了下巴,心口感到沉重。她愿望安慰她,尽管自己不能感同身受,但总有机会陪伴伤痕累累的顾临安。

“还疼吗?”

“人们说伤疤是男人战斗的证明,那这些就是我的荣誉。”

哪个大家闺秀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半点伤疤也留不得,顾临安就是个活生生的异类。她把帕子放好,披上中衣:“见过我身子的人不多,兴许外人看来,我还是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

宋清梦替她委屈,又羡慕她的洒脱,顾临安独一无二。不过当前,顾大小姐最感兴趣的,便是欺负木桶里的小奶娘。

她帮宋清梦按摩双肩,手指却渐渐往下摸:“还涨奶吗?”对方软软的奶尖触感极好,犹如一朵粉红的花蕾。

“明知故问……”宋清梦大气也不敢出,咬着嘴唇,有些情动。顾临安继续玩弄她的双乳,木桶漾着浅浅的涟漪,小奶娘垂着脑袋,发颤呻吟。

“我好喜欢你这身子。”

时候不早,顾临安把粉红色的宋清梦捞出来,裹上衣服,一想到明早又有奶水,兴奋地舔舔嘴唇。入睡前还是忍不住,亲亲她软乎乎的奶尖,才搂着她好睡。

次日清晨,府里闹哄哄的,惊春鲜少莽撞地冲进屋子。顾临安早醒了,食指抵唇示意她噤声,绕过熟睡的宋清梦,穿好外衣下床。

“夫人一早就临盆了,您赶紧过去!”

母亲的事可是所有人的头等大事,她前脚刚到,几位弟弟也匆匆赶来。父亲上早朝,长姐如父,顾临安便遣人搬张椅子,自个儿坐镇。

初夏的暑气随炎炎烈日爬上山头渐渐弥散,树木的影子拖长,京城许久没场雨,连打扇也闷热。大小姐转到廊下,逐步愈合的伤口不合时宜,阵阵发痒,只有咬牙忍耐。

来不及用饭,姐弟们饮过清热解渴的酸梅汤,顾临安心里还念着小美人,不忘唤来惊春:“酸梅汤送一份去清梦那儿。”

挨到晌午,饿着肚子的孩子们总算得到好消息:母子平安。

顾夫人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将军快马加鞭赶回来,第一时间握住妻子的手,细看,眼角挂着泪水叱咤风云的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

丫鬟怀抱清洗过的孩子上前:“恭喜老爷、夫人,是个小公子!”

闻言顾夫人哭笑不得:“委屈临安了。”

将军抹了眼泪,眼里映出深爱的妻子:“夫人,咱们再接再厉,说不定下回就是二小姐。”

不过此刻的大小姐对小奶娘日思夜想,关于妹妹的幻想暂且搁置,看见新添的弟弟付之一笑。她与三位弟弟陪母亲闲聊,竟被父亲赶出去!知道他们要说体己话,甩甩手领小的出门。

顾临安的愿望家里人再清楚不过,齐齐憋笑,行礼:“恭喜阿姐,又多了四弟。”

“滚滚滚!改日修理你们!”

她提着裙摆回院子,盛酸梅汤的碗一干二净,宋清梦却不见身影。床榻余温退却,被褥收拾齐整,若证明有人来过,只枕边缠绵的乌丝。

“傻,以为我不知她在哪儿吗。”

有事,不能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