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应是个贪图极乐的神仙,在古老传说中不被看好,神的信徒引以为戒,纷纷唾弃七情六欲,却不知神仙不懂情爱才是可恨。

事实上永远不会成仙的宋清梦贴在顾临安身上,额头挨紧胸脯,感受女性特有的柔软,漂亮纤细的五指隔着上好的绸缎抚摸她,而沾染情欲、热情的指尖近乎烧灼这片衣料。

柔若无骨的手指依附顾临安的身体,穿过后颈的长发,热烈拥抱。身下的顾临安乖巧如小狗,跟随她一举一动,绝不反抗,认真欣赏爱人床笫间专注神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你这衣服……好复杂。”

宋清梦解不开缠绕一圈又一圈的衣带,反观自己的衣服,轻轻一扯就解开了。她过分专注,若忽视双颊红晕,还以为是在解决什么要紧事。

见她实在摸不着窍门,顾临安问:“我自己来?”手上却没有多余动作,一动不动躺在美人榻上,甚至懒洋洋地眯眼睛、打哈欠,着实享受小奶娘的专属服务。

折腾半晌,宋清梦和衣服较劲,险些忘了自己的正事,总算敲破鸡蛋壳,露出内里柔软的蛋白。顾临安衣衫半敞,一双笑眼注视爱人,舔舐干涩的嘴唇,故意卖弄风情。不料惹宋清梦发笑,竟也敢打趣大小姐:“这才有点花魁样子。”

“才带你来一时半会,就学会这种话了?”

她真喜欢台上的花魁,一身华美服饰,貌若天仙,举着红烛任性妄为,处处是骄傲,周遭纷杂通通与她无关。宋清梦亲吻她锁骨,口脂效果太好,留下蝴蝶般的红印。

顾临安说:“改日我做个刺青,就要一只蝴蝶停留在这儿。”宋清梦左看右看,果真像极了蝴蝶,她心头不舍顾临安为她遭罪,撒娇道:“好疼。”

怎知大小姐面上答应,心中却已有了想法,非要留一只蝴蝶印记,记得花间的宋清梦。她不怕疼,所以更想尽自己所能,从心上到身体,都能永远爱她。

伤口虽然痊愈,但顾临安一向不用消除痕迹的药膏,一道疤突兀横亘于胸前,确实难看。宋清梦之前还嚷着疼,说她不爱惜身子,交往久了反而明白疤痕的意义顾临安的荣誉从不是旁人赐予,她的伤口正是她功勋的证明。如是想,眼底神色更温柔。

顾临安格外喜欢宋清梦含情脉脉的眼神,道:“你这么温柔地看它,我心都痒了。”

欺负宋清梦真是人间一大乐事,她继续补充:“你说,心痒了,该拿什么止痒?”小奶娘瞪她一眼。

这一眼,几分埋怨几分娇羞,尽是说不出的味道。

是只有两人能懂的密语。

宋清梦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学她平日里对待自己那般,在胸口又舔又吸,玩弄软乎乎的奶尖,伸手摸她后腰。

碰不得顾临安的后腰,一碰就软。再神气的大小姐也有弱点!

“清梦……”她陶醉地念她的名字,好像宋清梦的名字是蜜写成的。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只好喊她的名字。

所以宋清梦也分外喜欢她的后腰,俯身,于腰间留下串串红桃。情动的身体柔软似水,顾临安任她拿捏。

嘴唇贴上滚烫的皮肤,唇舌吸吮,顾临安触碰她长发,虚握在手中,仿佛回到温泉山庄的晚上。

醉酒的宋清梦像张牙舞爪的猫,眼前这个,分明是草木修炼成的妖精。

催情的草木。

顾临安的双腿有力,不像宋清梦都是些滑腻的软肉,宋清梦分开她,同她忘情亲吻。

她有次无意瞧见桃色的话本子,印象深刻,学那上面,日日特意吃樱桃,用舌头去拨弄那细细一条的樱桃梗。这件事不敢告诉顾临安,怕被变本加厉地惩罚。

舌尖拨开层层叠叠的红肉,又暖又潮,顾临安的呻吟无形肯定了她的训练成果。宋清梦再接再厉,手指抚摸阴蒂,搓揉挑拨,实则声东击西,不时戳弄她敏感的后腰。

顾临安忍不住曲腿,膝盖间是粉红色的宋清梦,溃不成军。

她的小奶娘像一场粉红色的幻梦,燃起熊熊大火,用通体温凉熄灭。

奈何宋清梦坚持不了,汗水已经濡湿了额前的碎发,她眯着眼,退出来,有些恍惚。上头的顾临安笑了一声,捞她起来,放自己腿上。

大小姐细致地梳理她打湿的发,胸中流淌一股暖意,亲吻宋清梦桃花一样的面颊,说:“小奶娘体力太差,本小姐来。”

我太短了,嘤

第19章 大雨倾盆

二人整日胡闹,在扶风院用过饭才打道回府,宋清梦每回亲热完都害羞,不敢承认床上浪叫的人是自己。她被顾临安扶下了马车,顾临安还黏她,非要牵手。进了偏门,回廊点灯,灯火点亮夜色,还没进屋,侍女传来夫人的话,要大小姐去一趟。

“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她在宋清梦额头印下一吻,柔声道,等宋清梦进屏风后边洗浴才离开。

原先只觉得府邸温馨,有了宋清梦,如今满眼都是欣喜,处处温柔缱绻,是二人的一块净土。但她更想尽早营建公主府,打造恋人的乐园,思忖未来,嘴角都牵着笑。心中欢喜,眼睛藏不住,嘴角更藏不住。

母亲一瞧她上翘唇角,叹气,却也欣慰,令近侍上茶:“临安,王爷明日请你入宫。”

顾临安快活太久,提及此事微愣,忆起后轻笑,胸有成竹:“母亲安心,宫里的老妖怪,女儿能全身而退。”

“近日朝中谈论皇子婚事……”屋外忽的落雨,淋在飒飒竹叶,打湿青石板,声音格外响。房檐汇成小溪,瓦当滴滴答答,顾临安朝窗外望去,骤雨针一样密,也不知会不会吵醒清梦。

续添茶,热茶滚烫,茶香四溢,她记得茶也是三皇子送来的,顾临安垂下眼帘:“女儿定保顾家周全。”她眉眼与将军相仿,顾夫人望着,她见过夫君如此神态,父女二人一样情深。

“这是小事,”端庄优雅的夫人,眉头紧锁,言语担忧,“邻国频频骚扰,军营混入了别的势力……”不等说完,顾临安抢道:“女儿愿赴边关!”

这答案她明了,自己的骨肉怎么不了解?她最疼爱女儿,但依旧痛心,缓缓道:“下月初四出发。”

京城虽众多阴谋阳谋,可天子脚下,没人敢轻举妄动,等去了边关,天高皇帝远,没人能护她。即使如此,顾临安坚持:“母亲放心,弟弟们大了,也能保护顾家。”

“临安,你想清楚,京城和边关不一样,即便那里有顾家的人,也不一定保护你……”

“轮到我保护这个家了。”她说。

“她呢?!”

按照目前的局势,此去凶多吉少,她唯有摸清军营底细,保一方安稳,待三皇子顺利登基,顾家才完完整整。心情蓦然沉重,顾临安突然不知道公主府能否建成,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就算我不在这里,我也能保护她!”说罢,开玩笑一般,声音清甜,幼稚发问:“母亲,女儿今年多大了?”

也不等回答,草草行了礼,冒雨归去。雨那样急,那样汹涌,她钻进雨帘,一瞬被吞没。

茶凉了,也没等来一句迟来的十七。

她不愿穿回廊,经过花园,走的极慢,雨水打湿头发,头发还残有宋清梦的清香。后腰隐隐作痛,与宋清梦亲昵留下的一串串的标记,像火焰烙进骨头里,烧灼五脏六腑。她爱到骨子里,眼睛就不怕遗忘了。

“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