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将军骨 云长青云长凌 2436 字 5个月前

金猴道“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来的,我帮你们看着,有什么要说的等出去之后再说。”

沈英点头。

搁下饭菜,金猴便去牢门处看着,示意沈英没有人。

沈英这才走向云长青,听着脚步声,云长青慵懒的说道“放那,我暂时不想吃。”这种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日子都半个月了,他都习惯了,一日三餐下来,都没饿过,有时在想就这样生活一个月会不会发福,可真难想象自己发福的模样,故此,他也决心要少吃点,饿一顿也没事。

看着他带有灰烬的侧脸,沈英抬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可真不算是关押皇室之人的地方,该是关押罪无可赦的下贱臣子之所。可想此次那些朝臣是何般费尽心思诛他,这样的他,还不肯跟他走。

缓缓伸/出手撩起落在他肩头的青丝,问道“不想吃饭可是心情烦闷?”

擦觉有人碰自己,云长青当即就要挥手而去,哪知腾坐起来时却对上沈英含笑的眼眸,顿时有些吃惊“你还没死?”

“你想我死,我可舍不得你。”沈英打趣道,挨着坐下。

当时云长青确实看见沈英揽着蒂尔热跳下断崖,心只觉此生不爱,怀着绝望离开南地,又接到他的信,他是相信沈英还活着,只是,谁都不敢真正的相信。怀疑了这么久,沈英终于再次出现了。“不。回来就好。”说着,起身坐着,失而复得的感觉很是微妙。

沈英伸手从他身后揽着他的肩膀,就像是共患难的兄弟一般,拍拍他让他安心,云长青含笑看着他,只要沈英回来了就好。

“放心,我会尽我一切能力让你出来。告诉我,朝中你最信任的人是何人?”

信任?云长青靠近沈英,想来云长凌如今也不算是他能信任的人了,只能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他看看才知道他没有不臣之心,这么想来,只要公孙回琴“让金猴带你去找公孙回琴,现在,我只能信任他了。”

“好。快去用饭,别瘦了,抱着会隔人。”沈英收回手让他过去用饭,刚才搂着他时已经感到他消瘦了些,抓着他的肩头都没抓起肉,只有硬邦邦的骨头,可真不好。

云长青却嫌弃的推开他,瞧金猴仔细看着外面,便又拉过沈英,凑近说道“亲我。像那夜。”

沈英本以为会是何人,突然看得近了,连他脸上的灰烬都看得一清二楚,本要伸手替他拂去,哪知他提出这等要求,一时不知是笑还是该怒目嗔他,终究是拦住他的双肩,吻上许久都没有碰过的唇瓣。

温和的舔/舐汲取上面的甘露,淌入两个人的心中都是暖的,随着唇齿的启开,沈英冷不及防地带着侵略性进入,那云长青当时身子一颤险些咬下,可有控制住将人搂紧。

银丝流下无人去管,只管把这些日子失去的都弥补回来。

金猴确实是在看外面,只是,想催促沈英快点说话,哪知,这一看竟然看到两人搂得密不可分,吻的忘乎所以,顿时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王爷垂眸承欢的风情模样,腹部一股暖流划过,刺得他一抖索,连忙转过头去。

许久之后,沈英松开他,云长青睁开眼睛咬住他的下唇,搂着他肩膀的手一紧了一分。

细细研磨,快讲沈英的下唇磨出鲜血方才放开,咋咋舌说道“犒劳你的,我把我这条命交给你了。我等你好消息。”

“余下的赏赐等你回王府之后,我再来拿。”

“嗯。金猴儿,出去之后,一切听从沈哥的安排,王府里我不在他就是你们的主子。要你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得忤逆,忤逆者逐出王府。”

被喊的金猴转身时脸颊通红,都不敢直视云长青和沈英,也颔首回话“是,奴才一定转达王爷的话,一切听凭沈公子。”

交代清楚的云长青起身说道“好了,你们走吧!晚上不必过来了,这里的饭菜也没那么难吃。”

金猴嘀咕道“怕是见着了心上人,糟糠也成山珍海味了吧!”

“你说什么?”云长青脸色一变。

“奴才什么也没说。”金猴捂嘴。

沈英含笑看了眼金猴,起身要走,拿了食盒。“我们走了。”

坐下拿着筷子要吃饭的云长青头也不抬的说道“要不留下来过夜?”

“噗嗤!”金猴终是没忍住。

第47章 妇人最毒

出了牢狱,金猴凑近沈英问道“刚才,沈将军有没有发现王爷他很想你留下陪他?”

沈英斜睨他一眼,含笑看向远方“金猴,去尚书府。”

桃花簇拥之下,一盏茶正烹得香气熏绕,青烟绕着雕梁画柱久久不去。

一仆人急步过来,说道“大人,秦王/府有人前来,见是不见?”

静坐的公孙回琴缓缓睁开眼睛,眼无精光反倒是一番平静无澜“带进来。”

奴仆应了,不久,金猴与沈英齐齐过来。

“原来是沈将军!”见是沈英,公孙回琴连忙起身相迎。

沈英上前道“沈某见过尚书。”

“即是沈将军,便无需多礼,快坐下一同喝杯茶水。”

等两人坐下,金猴说道“大人,奴才今日去探望王爷,沈将军与王爷见了一面,说是让奴才带沈将军过来找你一同商议。”

公孙回琴看了沈英一眼,说道“王爷选择信任沈将军,那你我便是同一条船上的船桨。”

沈英笑道“我正为王爷一事快马加鞭赶回帝都,慎怕耽误了一时片刻。今日王爷说大人是他如今唯一可以值得信任之人,我这才着急前来,与大人一同驾驭此船。”

金猴眼尖,跪在旁侧调茶,也不欲开口。

公孙回琴本对沈英不怎么放心,但金猴此刻奉云长青命令带人过来,也没有再怀疑的理由,便道“那便多谢沈将军为王爷付出的担心。至于,此案,大理寺已上奏处以极刑,并没收秦王全部家产充公,君上当即驳回。眼下,寒阙会将至,秦王一事自有了喘息的机会,我等只需好生利用这机会,便胜过无味挣扎。”

沈英仔细想了想,问道“秦王的罪证可属实?”

“半真半假。”

金猴道“沈将军,其实,你没在朝堂不知朝堂上的文武官员之间的尔虞我诈,王爷身在朝堂,做些防备也是该得,也没触及大罪,就是那些看不惯王爷受宠的小人胡诌出来的罪证。”

公孙回琴道“朝中势力有几方,眼睛是看不出来的。王爷他着实有罪,却无不臣之心,实乃是正当防卫。”

对此沈英心知肚明,朝堂上的事情他也苦学三年,即便远在边关也在捧读治国之道以及为君、为臣之道,云长青为了保护自己而做一些防备确实无错,相信朝中无人没有一点两点的见不得光的勾当,何况是身在朝堂风口浪尖上的秦王。如此想来,要让云长青平安出牢狱还得相处不同寻常的法子才可,仅凭势力完全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