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去,沈英心中对蛊人已有几分掌握,通过与蛊人交战之余给云长青是一眼神,会意的云长青趁蛊人与沈英纠缠之际迅速一刀砍向蛊人的脖间,而那时,沈英也是一剑斜劈蛊人脑袋。
鲜血横撒,领头只觉脸上突然有了滚烫的东西再流动,接着是窜入鼻内的血腥味,好奇的伸手摸下一把,一看瞪时目瞪口呆。
收手的两人皆背对蛊人而立,鲜血丝毫没有落在他们衣裳,将士看着蛊人张扬着双臂跨立在地上,放大的瞳孔盯着前方,脸上的鲜血不知从何处而来。就在将士还在警备时,蛊人的脑袋一滑滚落至地,随着,是脑袋下部分连着一些脖子落下,身体宛若喷池一般喷着大鼓鲜血。
“咚”的一声,沈英和云长青同时转身,没了蛊人的阻碍顺利看见对方的面容,恰好中间洒满阳光,像是预示着未来的光明。
沈英走近说道“欲要对付蛊人需有两人协力合作,断其头颅,剑伤于他已无痛可言。”
“你确定你没烧坏脑子?”云长青指着自己的脑袋笑对他说。
直到现在,沈英的头还有些昏沉,只是刚刚醒来听闻外面守门的说蛊人逃跑才闯出过来看看,经此一战,更觉脑袋疼痛,被云长青这么一提才发觉,在众人意料之外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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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一大早的便匆匆赶着要去见云长凌,哪知被唐林堵在外面,此刻琼华殿正是君臣论事之时,由不得她胡来,也就好立在外面候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大臣纷纷出来,唐林瞧可以便让谢酒进去,那时,栎阳、褚怀靖以及公孙回琴皆在,云长凌以为会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就没让他们退去,只让谢酒说了,那谢酒见此正好,省得她多费口舌便可让云长青进步陷入泥潭之中。
“君上,臣妾昨夜小梦,梦醒一直不罢,心里着实慌的狠。”
云长凌惊疑的哦了声,随即说道“爱妃身怀六甲,切莫因一小梦而不安,扰了胎。”
“臣妾自是知晓此理,只是,那梦中有人胡言乱语…”谢酒也不急于解释,只将丝丝担忧显露与脸上。
“不知爱妃究竟梦了何事?且与朕说来听听,恰巧三位大臣皆在,许能猜猜此梦意在何处?”云长凌温和而道。
谢酒撇了那几人一眼,才道“梦里人对臣妾说“唐君六足,帝不过十五载,终被其信所害”…”
谢酒欲要说下去,云长凌却沉下面色,强制打断她的话“这梦里人胆敢如此作乱,是欲受剔骨之刑吗?”
栎阳和公孙回琴最先明白谢酒的话意,各自怀着心思坐着沉默不语,唯有褚怀靖摸着胡须斟酌。
闻声的谢酒幡然跪下,道“臣妾知罪。此等天机不该道破。”
“唐林,送贵妃回宫。今日之事,再有人知晓,定斩不赦。”那个“信”是指何人他自是清楚,而当前已经在面对诸卿趁云长青离京弹劾于他一事,再出这等事情,那天下第一个杀了的人是他云长青而不是魏王云长益。
纵使对谢酒有几分怜爱之心,云长凌也无法容忍她此刻的胡言。唐林速速伴着谢酒出去,不敢多说一句话。
待人走,褚怀靖说道“天机言,不杀此人,不保社稷。臣恳求君上当机立断,处决后患。”
公孙回琴倒是坐得住,半个字也不说,看他那模样似是不准备说什么。
案前的云长凌收敛了些许怒气,问道“褚爱卿话中“此人”指向何人?”凌厉的眼神代表他对云长青的守护和不许他人的伤害。
那褚怀靖直言道“还能有何人?君上最信之人无非不是那秦王。”
“是啊!”云长凌轻笑,随即又风淡云轻般的说道“依旧是那句话,谁敢趁机作乱,断头台上落下的就会是谁的脑袋。退。”
一语敲定,云长凌起身离去。
待琼华殿安宁下去,褚怀靖对公孙回琴冷哼,那六旬公孙回琴笑道“褚大人,告辞。”
看着公孙回琴得意的笑容,褚怀靖更是气急,那栎阳安抚道“罢了,鹿死谁手最后才见分晓。走,来月楼小酌几杯。”
“丞相,方才你为何沉默不语?”
“我知君上之心,顺其心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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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后的公孙回琴赶往昌邑候府中,与容臻细说此事,那容臻负手在院内走了几步,道“唐君六足,帝不过十五载,终被其信所害。此天机并未伴有任何星象相关,这华贵妃如此做是为何意?”
公孙回琴双手叠于腹部,慢踱着步子,道“我并不信星象,那不过是虚言之谈,监天师养家糊口之职,反而,我更信一个人的能力。一个人能否胜任一个重责,在其运筹帷幄之能、狼子图谋天下之野心。秦王亦有普通人向上之心,只是,他的上面是君上,不能反,不忍反,不想反。否则,以他当年定焉极之谋何求得不到皇位,反倒是一直不被先皇厚看的二皇子登基。”
说着是几许无奈轻叹,权位之争尚且还有云长青与云长凌这等手足之情者少之甚少了。
那容臻道“话确实如此。难道我们多年心血便要付之东流吗?眼睁睁看着秦王立皇位越来越远。”
公孙回琴摇头“不。必须唤醒这头沉睡的狮子,让他看清皇位之争的真实面目,放手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件事情还有些棘手,先看看近日帝都风声如何,再与楚川商议。”
“我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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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长青的逼迫下,军医可算是把沈英给治好了,虽然不是根除,却能够走动,体温也没那么高了。
但是由于李贽一事,沈英也不能出门,只能在帐内走动,吃饭、喝药、睡觉,就这三件事情。
如此过了三天,外面可算是有了点风吹草动,不过,这可不是让他出去,而是燕柯来犯,直捣四方薄弱之地杀兵入城,此招可谓是夏日炎炎一场大雨,来的毫无预兆,就算历经风波的云长青也对边疆战事有些乱,但袁则渊依旧是控制大局,分散兵力四方应对,并派军出城正面迎敌。
“城内将士人数不对,调不动。”从将康俊带着一脸灰找到袁则渊将兵的情况告知。
正要去调兵的袁则渊大惊,不信的看向康俊“兵呢?一万兵马,难道城内就剩些残羹了?调兵的虎印还在本将这,谁还敢调兵”
“袁将军,你忘了,这一万兵马,有三千是秦王殿下的,由他掌管,另外三千是陈将军掌管,可他的三千兵马早已在午时之前调出城内,现在,城内剩下的四千人马,东西南北都各调九百,另外四百则调往了城门下对敌,但燕柯似乎寻到我城破绽,努力功之,若是调不来兵,怕是城门要破啊!”
袁则渊已经听不得康俊这话了,急匆匆的去找云长青要人马,陈鸣这人不见人影好几天,今天回来调兵也没说个什么,稀里糊涂的,让他这会儿如何安排?
“你去城门对敌,让其余副将各司其职,谁要是临阵脱逃,老子要了他脑袋。”
“是是。”
袁则渊还没赶到云长青那,就遇到云长青了两人此刻见面那是一个亲热。
“秦王,你的虎印在哪?把你的兵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