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高见。”姜淑举起茶盏向高云衢致意,又向卫枳道,“其实不难,不过是用百姓能听懂的话、愿意听的方式,在更多的地方让更多的人听到罢了。”
她们谈了许久方才散场,帮着卫枳一同定下了策略,卫枳谢了又谢,二人自不敢承她的礼。离去时卫枳先行带了崔苗离开,姜淑的目光在崔苗的背影上停了一会儿又转向卫枳,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若有所思。
略等了一会儿高云衢才向姜淑辞行,她下了楼,向门外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又走回来,对掌柜道:“方才那身霁色的裙装,我要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出自《论语》,这句话是有争议的,本处采用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解读。
第29章 陛下总有后手吗
“陛下,夜深了,该安置了。”阿郑走进卫杞的寝殿。
卫杞沐了浴,仅着了中衣,坐在床榻上看一份奏报,见阿郑走近了,她放下奏报,长臂一展圈住她的腰,带着她转了一圈,令她坐进自己的怀里。
“陛下?”阿郑被她一带,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卫杞将手探进她的衣衫里,先是在腰腹逡巡,再是慢慢向上掌住了胸乳。阿郑正是成熟风韵的年纪,胸乳丰润柔软,令卫杞爱不释手,她将手掌覆上她的乳,稍一用力,乳肉便嵌入指缝,松开手,又复原,甚有弹性,一柔一捏,人便软了下来。
“陛下……”阿郑红了脸,小声唤她。
卫杞轻蹭她的脸颊以示安抚,手却不停。她将阿郑整个搂到怀里,两手从后伸向身前,捉住她的两乳,一手将将握住,坏心眼地颠了颠,白皙乳肉便如兔一般跃动着,片刻后又落回到掌心里。
“陛下方才在看什么?”阿郑有些受不住,顾左右而言他。
“暗卫报了阿枳这两日的行事……”卫杞回得漫不经心,她正用掌根轻蹭胸乳的下缘,专心感受着那美妙的弧度。
“长公主……做了什么?”
“她倒是聪明,知道去找高卿和姜夫人出主意,”卫杞的声音慵懒松散,与白日里一言九鼎的决断完全不同,“阿郑,你知我在布的什么局吗?”
气息落在耳边,无比炽热,阿郑期期艾艾地回道:“陛下……陛下想要……把女子当家的根基踩得更实些?”
“哈哈,”卫杞手上不停,阿郑渐渐被她拨撩地出了声,意识到了又隐忍地克制着,“世家的老家伙都当母亲与朕好欺负,便想着再把天翻回来,可朕啊,却是一直在等着把他们彻底踩进土里的那一日呢。”
她抱着阿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剥了彼此的衣衫,将自己的胸脯与她贴到一处,互相磨蹭挤压,柔软的胸怀触到一起便有着别样的滋味:“哈,世家?豪族?休要妄想再做那封疆裂土的美梦,这天下只能汇集在朕的手里。这不过是个开始。”
乳尖轻触,轻易地便挺立了起来,敏感异常,卫杞把手拢上去,将乳尖送进自己口中,舔弄吮吸,阿郑难耐地绷紧了身子,却不想又将胸乳往她那边送了些,卫杞抓住时机,另一手从她脊背下穿过,捞住她,将她整个人都送进口中。她边用舌尖拨弄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些世家雄踞一方,渐渐地便不听号令了,这个案子很小,朕却想借此撬起一个角来。”
她轻轻咬了咬乳尖,叫阿郑发出一声娇吟,阿郑感到自己的脑子也被搅弄得混沌,不自觉地用下身去蹭卫杞的大腿,但卫杞似乎谈性正浓,她努力地转了转混沌的脑子,回应道:“唔……陛下怎知这案子便能撬动呢……”
卫杞终于舍了胸乳,唇舌沿着曲线爬到锁骨,手则沿着腰线慢慢向下:“如若不能……朕自然还有后手……”
“啊……”卫杞的指尖探入隐秘之处,忽轻忽重地揉弄着那颗玉珠,令阿郑整个人都瑟缩起来,吐出口的话语也随之变得零乱,“陛下……陛下……总有后手吗?”
“自然。”手指挤进甬道,卫杞听见阿郑微小的喘息,她将手指深深地埋进去,细细感受包裹着手指的温暖柔软。
风雨袭来之际,阿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陛下生产之际也留了后手吗?这话她不敢问,甚至不敢想,只一瞬便沉了下去,被翻涌而来的战栗和快感彻底碾碎。
卫杞本是个活泼健谈的性子,可做储君做皇帝都不许她跳脱,她便学会了把本性藏起来,做出一派端庄持重的样子。真实的她只有大监见过,大监陪她从小长到大,见过她最狼狈最痛苦的样子,但渐渐地,她在大监眼中也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
她站得太高了,没有人能够信任,也没有人能做她的倚靠。这也是她不愿后宫有人的原因,她不想在身边放上一把刀。但阿郑不一样,她一无所有,无牵无挂,她只能依附卫杞,也能被卫杞牢牢地抓在手里。卫杞越来越愿意与她说话,她不像大监,大监总是和蔼宽容,像长辈在宠溺她,而阿郑更像个友人,永远认真在听她说话,回应一些或天真或贴心的话语,叫卫杞心中畅快。
她的母亲留给她的是一个看似大治,实则埋着许多漩涡的国家,她得小心地平衡着一切,一点点将权力尽数收回到自己手中。她蛰伏数年铺开了一张网,高云衢、方鉴、卫枳、姜淑都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她是最有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着猎物撞进网来。但她也很疲惫,有太多的信息需要她来判断,有太多的谋划要她来盘算,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把阿郑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起初只是叫她陪着说话,慢慢地氛围便暧昧了起来,她总盯着阿郑出神,阿郑的一举一动都叫她关注。不知哪一天,她伸出手拉住了阿郑,带着热度的手掌贴到一起,一边是常年做活的粗糙,另一边则带着学文习武的薄茧,彼此摩挲着,手指连心,连那丝丝缕缕的麻与痒都能从指尖爬到心口,令心湖泛开涟漪。卫杞引着她,让她落进了自己的怀里,阿郑没有拒绝,只是羞红了脸,卫杞瞧得快活,吻上了她的唇。
卫杞不是不知人事的童子,她本以为男欢女爱不过是肉体上的满足,而与阿郑一道则让她感到了别样的滋味。若即若离的、若隐若现的、在两个人之间反复拉扯徘徊的情意,不必多言不必多做,只要她在,便能放松下来,沉浸在温柔里。她喜欢抱着阿郑,喜欢她如冬日暖阳般的温度,喜欢她柔软又丰腴的身躯,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喜欢在她耳边与她说话,自然也喜欢与她行颠鸾倒凤之事。
卫杞无法坦言的喜与怒,无人可以言说的焦虑与挣扎,不便让人知道的得意与快活,她都能尽数交付在阿郑这里,不必明说不必坦诚,她能用行动让阿郑听到她的情绪,而阿郑也总能听懂并给予回应。这便够了,这便够了。
卫杞把脸颊埋进阿郑莹润的双乳之间,阿郑抬起无力的手搂住了她的头颅,手掌轻抚她的肩背。她在阿郑的怀里平复情潮,也平复起伏不定的心。
*陛下其实是个话痨来着,笑死。
*正经的说,陛下是个狼人,她心里皇权是第一重量。本来有一点想让陛下和高云衢反目的,后面想了想君臣相得更好磕,遂放弃,我真是个好人。
番外·缚(纯纯开个车)
(时间线是在长公主别院宴之后)
那日过后,高云衢常在休沐日唤方鉴过去,多数时候只是拥着她入睡,但也有些时候会玩一些新奇的花样。
入了夜,沐了浴,方鉴便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等,若是高云衢叩了门,她就乖乖地走过去,走到高云衢的榻前,在高云衢的注视里安静地褪了衣物,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等待着她的宠幸,她并不知道高云衢想要如何,安静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她的心彷如被人搅乱,紧张惧怕但又有些许期待,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今日的高云衢手中拿的是一捆红绳。方鉴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脑中浮现曾经看过的秘戏图册的某一页,心中惊惧万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跑什么?过来。”高云衢含笑道。
方鉴硬着头皮走近她,上了榻,乖巧地跪坐在高云衢身边。高云衢凑近了亲吻她,叫她晕晕乎乎,唇分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乱了。高云衢取了一条三指宽的素色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绕到脑后系了个不松不紧的结。看不见的时候,旁的感觉便更强烈。方鉴感到粗糙的麻绳在身上游走,从脊背到腰腹到胸乳再到锁骨。高云衢用那捆绳轻轻地触碰她,粗糙的绳捆接触细腻的肌肤,叫方鉴不由自主地颤抖,胸口的起伏也愈加剧烈。
高云衢轻笑着抖开了绳捆,而后粗绳缠上了方鉴的颈,高云衢跪坐在她身前系结,呼吸间喷涌的气息打在她敏感的胸口,叫她想要躲开,却被高云衢攥着绳结拉近。她顺从着高云衢的指挥,麻木地直起身打开腿张开手,绳从两腿之间穿过,在背后系上结,又从腋下绕出勒出胸乳,再将手束到身后,一点点收紧。绳结卡住两腿之间的隐秘地带,叫她发出了娇俏的呻吟,手被束在身后便不得不挺起胸膛,整个人都被迫绷紧。
“真乖,下来吧。”高云衢亲了亲她的耳垂以示满意,用留长的绳拉了拉她,示意方鉴从床榻上下来。方鉴被束了手,有些不稳,便一点点磨蹭着下了榻,粗糙的绳缠在身上,在她的动作中磨着白皙的肌肤,勒出些许红粉的印子,而股间的绳更是深深嵌入花缝,只是些微动作便蹭得出了水。
不过是走下床榻,便叫方鉴红了面颊发出轻喘。
高云衢牵着她走到梁下,手中的绳抛过房梁,一扯一系,方鉴便被吊了起来,只余足尖将将点地,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结绳之处与足尖。她有些耐不住地呻吟出了声。视线被遮蔽,她全然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位置的变化,这姿势让她有些难受,足尖尝试着去撑住自己,却又支撑不住,难耐地变换着姿势令整个人都晃动起来。而在这摆动的过程中,绳仍在收紧在摩擦,黑暗之中,她不由地去想自己身体发痒发虚的某一处是什么光景,而越想则越无力,情潮翻涌,叫她轻易地丢盔弃甲。
高云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受苦,时不时将手指插入红绳与肌肤之间,拉拽红绳,令绳收紧着嵌得更深。或是拍拍她的腰臀,令她晃动起来,呻吟与摇摆和着同样的节奏,如闻仙乐。
“大人……”方鉴忍不住出声求饶,声音里带着狼狈与哀求。
高云衢亲了亲她,贴近了道:“一炷香,我一会儿回来。乖。”
方鉴脑子里都是不要,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求出声音,但最终也没令高云衢改变主意,她听见门扉闭合的声音,屋里安静下来,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娇柔又粗重的喘息。她将两腿交叠,夹紧了股间的绳结,试着缓解干渴,但越是绞紧便越是折磨。
一炷香,是多久?她在这无人的黑暗里与自己的欲望抗争,又过了多久?她似乎能听见滴漏的水珠落下来敲进水里的声音。
大人,求你,救救我,别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