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咬着手指,一脸愤懑的看着冷血,敢怒不敢言。
次日,孩童揣着鼓囊囊的一团跑到无情面前,小声说:“小爹爹,我昨天在大爹爹的盒子里发现了这本秘籍,大爹爹不让我学,你快讲给我听!”
无情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本子翻了几页,一张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那本子上画着的两个纠缠的小人虽然很不清晰,但那下面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小爹爹,里面讲的什么,快说嘛,小墨要听!”孩童拽着无情的衣角,不停的闹着。
无情尴尬的咳了两声:“你大爹爹的武功秘籍需要两个人练,练不好会走火入魔的,这种邪门的功夫,小墨可不能看!”无情一本正经的将秘籍塞到袖中,拉着孩童去门外玩耍了。
夜晚,小墨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自己的床榻猛的向下沉,他睁开眼睛,看到一脸狼狈的大爹爹正卷着被子躺在自己身边,小墨从三岁开始就已经与爹爹们分开睡了,大爹爹也从来不允许他爬上小爹爹的床,他说小爹爹只能跟大爹爹睡,不能跟小娃娃睡。可今天大爹爹为什么不跟小爹爹睡了呢?
小墨仔细看了看大爹爹的脸,发现大爹爹的嘴唇上有一丝血迹,小墨心疼的摸了摸冷血的嘴唇:“大爹爹怎么这么不小心?嘴唇都破了。”
冷血狠狠瞪了孩童一眼,心中愤懑难平,若不是因为这小鬼把自己的手绘板并且珍藏多年的“龙阳八十一式”拿给了无情,自己至于这么凄惨吗?活生生被无情从床上踹了下来,如今落到与一个小鬼同床共枕的下场。
小墨并没看到冷血凶恶的眼神,喃喃自语:“大爹爹这么大了还会咬到嘴唇,小墨可从来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儿。”
结果,第二天小墨顶着一双熊猫眼抱着无情不肯松手,哭闹个不停。
无情抱起小墨轻生安慰着,而“罪魁祸首”却怡然自得的坐在一边喝茶。
“冷血,你怎么……”无情被气得话都说不上来,脸憋的通红。
冷血冷哼着:“谁让你把我赶出来的?我这满身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教训这小鬼!”冷血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更是把无情气的无话可说。
半晌,无情弱弱的问:“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冷血努努嘴,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无情咬咬牙,将小墨放到地上,让他自己去外面玩。
门被合上的那一刹那,冷血便原形毕露了,他急不可待的褪去无情的衣衫,稍微一用力,便将他压倒在床上。
“既然是为了那个小鬼,那你可要好好服侍我!”说罢,冷血顺势翻了个身,让无情坐到自己腰上,还恶意的向上挺了挺身子,无情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他咬了咬嘴唇,羞怯的看着冷血,似乎是在祈求冷血的怜悯。
无情做的这些自救的行动,除了能更激起冷血的兽性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据小墨回忆,那天下午,小爹爹将大爹爹狠狠“教训”了一番,可不知为什么,大爹爹却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爹爹却累得直不起腰。莫非是小爹爹教训的太厉害,把自己累着了?可是,大爹爹为什么没有半点儿可怜相呢?
☆、番外之冷无
小墨长得很快,去年刚买的衣服已经短了一大截,无情不住的叹气,他与冷血两个大男人又不懂怎么做衣服,无情只能带着小墨去市集置办,将冷血一个人落在家中。
无情对小墨越是体贴,冷血心中越是不满,平日里借着“练功”没少欺负小墨,并美其名曰:欲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
无情前脚刚走,铁手就又打着“串门”的名号跑到了冷血家的院子里。铁手这几年被慕宁羽影响得越发欠揍了,往日的高冷姿态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不正经”的铁手在冷血面前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在家中的权威,在冷血面前结结实实的秀了一把便丢下黑着脸的冷血离开了。
自从几人顺利逃出楼兰,慕宁羽因为对铁手怀有极大的歉疚,所以凡事对铁手都是百依百顺,比起总是别扭的无情,冷血在心里不住的叹气,他们二人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为什么在房事上无情却总是害羞的像第一次一样,虽然冷血也很喜欢无情的青涩表现,但是日子久了却总感觉好像是自己在强迫他一样,竟是少了那么一点儿的趣味。
“小爹爹,为什么小墨没有娘亲呢?”小墨拽着自己的衣角,新买的衣服,衣角却早已被扯得皱巴巴了,小墨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无情,满眼的期待。
无情摸摸他的头,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夜血茫茫的景象,事情过去了很久,但无情却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他笑了笑,说:“可是小墨有两个爹爹啊。”
小墨皱了皱眉头,小拳头捏的鼓鼓的,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可是大爹爹总是欺负小墨。”
“那是因为大爹爹要教小墨功夫啊,这样小墨以后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两人一路说着笑着便回到了家,无情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冷血一脸不快的瞪着自己,旁边的小墨瞬间被他的眼神威慑到了,他大眼睛咕噜一转,急忙伸手打着哈哈,略带疲倦的对无情说:“小爹爹,小墨好累,先去睡了!”说罢,撒丫子便跑开了。
无情向来反应迟钝,此时竟才意识到,可此时再想逃却为时已晚,冷血大手一捞,将无情结结实实的箍在怀中,接着便一把将他扛起朝里屋走。无情挣扎不得,弱弱的说:“冷血,先放我下来。”
冷血粗鲁的关上房门,以绝对的优势将无情压倒在床上。无情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这个家伙,昨天刚折腾了一夜,现在自己的身体还酸的要命,根本经不起折腾了。奇怪的是,冷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撕扯无情的衣服,相反的,他只是紧紧抱着无情,将头埋在无情的胸口,一言不发。
无情惊奇的抬手抚摸着冷血的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好嫉妒。”半晌,冷血闷闷的开口,语气中竟然是无比委屈。
无情纳闷的问:“怎么了?”
冷血慢慢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无情:“好嫉妒铁手。”冷血的手若有似无的在无情腰上拨撩着,脸上竟然是一脸委屈的模样。
好大一会儿,无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呀的一声脸红了,他咬着嘴唇,不愿意再说话。冷血一看诱惑不成,只能上前将嘴唇凑到无情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略带撒娇的说:“我也要……”冷血的声音好听,此时更像是一把小刷子把无情的心刷得毛毛的,身上似乎也有了反应。冷血一贯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如今这软软的调子,让无情差点儿就把持不住。
“好不好?”冷血持续诱惑着,手已经探入了无情的衣襟,这若有似无的拨撩让无情心里更是难耐,好像有很多小钩子在挠着自己的心,他轻轻哼了一声,急忙去抓冷血的手,力气却是用光了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冷血得意一笑,抱着无情翻身坐起,几下便脱光了二人的衣服,冷血一双大手紧紧箍着无情的细腰,恶意的磨蹭着。无情早已难耐的眼泪汪汪,双手攀上冷血结实的肩膀,将身体紧紧贴在冷血。冷血邪恶的勾着唇角,停下了动作,身体向后一仰,向无情挑了挑眉道:“自己来。”
无情不满的瞪着冷血,可内心的空虚感却越发的膨胀了,他死死咬着下唇,泪汪汪的看着冷血,身体不住的颤抖。
终于,无情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坐了上去……
第二天,冷血起了一个大早,即使是被无情几番责怪也难掩好心情。直到中午,无情才悠悠的起床,小墨正在门口打拳,无情冲他招招手问:“小墨,你大爹爹呢?”
小墨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大爹爹一早就去铁手伯伯家了。”
……
☆、慕宁羽的决定
慕宁羽又独自呆了几日,却依旧没有冷血无情的消息,女帝因为他上次的忤逆,将他禁足了,身在宫中,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冷血无情如今被囚禁了,此时又没有一个有身份的人站出来为他们求情,他们根本就摆脱不了被人随意摆弄的命运,慕宁羽思量许久,终于打开了那扇门,门刚被打开,门外的侍卫便围了上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子。”
“我要见女帝。”
这就是女帝给他的选择,要么一直被禁足,直到死去,要么就屈服,向他口中那可笑的爱情低头,无论如何慕宁羽都别无选择。
“你终于肯出来了。”女帝勾了勾唇角,面上沉稳却说不出为什么在慕宁羽眼中却有些讽刺。
“我有一个请求。”慕宁羽往后退了一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