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在书上添几笔,真是?一嘴的牛!

心中腹诽着,她们迅速收敛了情绪,不?敢表现出来。

昭兰将这番十分有攻击力的话说出,满心的笃定,笃定到她忘记了些?重要的事。

直到父皇扭过头对?着月娘三人责骂,昭兰复将心提起。

“你们就是?这样侍候你们主子的,给主子打掩护,让她出去鬼混?”

“这差事当得好啊,来人,给朕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奴婢拖出去,每人杖责一百!”

月娘三人听到这个数字,当场便吓白了脸,芙蓉年纪下,更是?吓哭了出来,身子抖得厉害。

一百杖,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去了命,更何况月娘、宋叔、芙蓉这三个身板。

两个女子不?说,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如何能承受得住?

一百杖下去,送命是?必然的。

这下,昭兰也怂了,一张脸雪白如纸。

也不?跪了,也不?犟了,冲过去就拦在月娘三人身前,将几人护得紧紧的。

“父皇手下留情,其实刚才的话是?我骗你t?的,没?有的事,我出去都?是?寻三姐玩的,什么坏事也没?干~”

昭兰此刻后悔无比,她早该想到父皇会拿月娘三人开刀,都?怪她这一时?被灌了水的脑子。

不?过还好来得及补救,就是?先前那番狠话也白撂了。

“此话当真?”

平熙帝闻言,面上的黑沉怒色消退几分,神?色严肃地地盯着昭兰再三确认道。

此关与魏家?结亲之事,平熙帝不?得不?慎重。

昭兰察觉到父皇态度稍软,昭兰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真的真的,我先前的话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父皇,我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不?过还没?头绪罢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有可信度一点,昭兰装出吞吞吐吐的窘迫模样,十足地像个一事无成的人。

她现在脑子是?清醒了,再不?敢拿那事刺激父皇了,要不?然遭殃的就是?月娘三人。

她可是?承诺过的,定不?能让她们有事。

这番解释看起来颇有用,父皇的面色好了大半,只不?过看着还有些?臭。

平熙帝的心绪经过先前一番激荡,如今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跪着的月娘三人,余怒未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防你们主子日后再犯,你们没?看住,便改为笞二十吧。”

对?于这个处罚,月娘三人大大松了口气,觉得尚可接受。

昭兰却还是?不?满的,虽只是?笞二十,但?少数也得在床上躺些?日子,昭兰可不?想自?己这三个最?亲近的人受苦受难。

她最?是?会察言观色的,见父皇熄了怒火,立即打蛇上棍地缠了上去,抱住父皇的腿可怜兮兮地求情。

“父皇,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待在皇宫里哪也不?去,也再不?钻狗洞了,那二十下也别打了吧。”

“我身边就这三个亲近人,要是?都?因受了笞杖而?卧床不?起,岂不?是?不?方?便侍候我?”

昭兰好说歹说,行径也十分无赖,平熙帝想甩袖走都?做不?到,思忖了一番,觉得小女儿后半句也算是?有道理,便动摇了心神?。

不?过在给甜头之前,平熙帝还是?要端正一下态度。

“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那狗洞我马上便让人堵上,再在各个宫墙加强守卫,你要是?还能出去,我屁股下面的龙椅都?让给你坐!”

平熙帝这一番狠话可谓是?掷地有声,昭兰听得更是?眼前一片灰暗。

此番是?彻底绝了她的路了。

一瞬间失了力气,昭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神?呆滞。

好在是?温和的天,地上也铺了厚厚的地衣,那是?大食国今年进贡的,柔软精美,工艺繁复,是?皇室独一份的。

“便罚你们三个半年的月俸,日后再犯,小心你们的小命!”

甩下这句话,平熙帝就想离去,去将那该死的狗洞堵上。

然刚一扭头,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节点。

回?头,疑惑的目光落在地上直挺挺的昭兰身上,煞有其事地问:“那狗洞地方?那么偏僻难寻,你是?如何发现的?”

平熙帝怀疑有人挑唆小女儿,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那个让他最?不?省心的老三。

当年闹了一通还不?够,现在还来撺掇妹妹,老三这个死丫头,要真被证实了,他非得把她养的那些?个妖妖俏俏的男宠发配充军!

被父皇审判一般的目光凝视着,昭兰心头一凛,想起了四姐。

四姐当初也是?好心,她可不?能将四姐也供出来。

“是?我在宫里乱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父皇你知道的,被禁足的滋味不?好受,我也只能在宫里走走了。”

这是?个不?辨真假的说辞,好似说得过去,但?又觉得不?够有力。

平熙帝便是?这般半信半疑地走了。

就算是?说谎也没?关系,他稍稍一查便知真相,以往都?是?被这丫头瞒住了,如今他可不?会。

然当平熙帝看见查出的结果后,他难能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最?为乖顺娴静的女儿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