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好床帐,魏泫回头看见乖巧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姑娘,神色既懵懂又局促,倒真像是头一遭的?模样。

魏泫觉得今夜真是有趣极了,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趣极了。

他直视着昭兰的?双目,气定神闲地脱着身上的?衣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诱惑非常。

若此刻昭兰清醒着,定会嘲讽他故意引诱,精心设计,可惜现?在的?昭兰已然糊涂了,只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蛋越来越红。

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衣裳之下,是少?年郎精壮流畅的?肌肉,虽然有些疤痕,但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威风凛凛。

尤其是纨裤之下的?那玩意,简直让人心惊。

昭兰的?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了起来,双手不?自觉捏紧了身上的?寝衣。

眼看他脱完了自己的?,又来脱她的?,昭兰心都?差点跳出胸腔了。

本想阻拦,说一句自己来,但也不?知?怎的?,对方熟练地像是脱了无数次,她话还?没出口?,自己就?光溜溜的?了。

那具身躯滚烫又硬朗,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一双手掌,一张嘴灵活地游移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本就?软成面团一样的?身子彻底化成水了。

直到将军剑指玉门关时,昭兰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低头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生得这般吓人?”

忍不?住感?叹了一下,昭兰目不?转睛抵看着。

魏泫刚就?绪,准备披挂上阵驰骋一番,就?听?到这句懵懂惊叹的?话。

魏泫拿出了些耐心,没有急着上阵,学起了大?禹过门不?入的?一套,让本来还?专注看他的?昭兰气息紊乱不?已。

“哦?有多吓人?”

面对醉得不?识人的?昭兰,魏泫总想逗逗她,看她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比我看的?册子上那些都?吓人。”

醉了的?昭兰说出的?话也很让魏泫满意,听?得他兴致大?起,顷刻间贴近,引得昭兰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不?仅有不?适,还?有些惊诧。

既入了城,魏泫也不?闲着,动作?带动垂落的?发丝来回轻晃。

细细感?受了一会,昭兰一边喘一边惊诧道:“母后同我说头一遭会很疼,但我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刚刚虽然也有点不?舒服,但应该是你太大?了才?不?舒服的?,也没有很疼诶。”

听?着身下少?女傻乎乎的?嘀咕,魏泫也不?解释,只觉得醉酒后的?她当真是有趣,看来以后要?找机会多骗她喝几次才?行。

一轮结束,感?受到对方已经不?在了,刚想动一动,就?被人提着腰翻了过来。

正当昭兰纳闷他为何这般做,扭头想问问他时,就?被欺身上来的?人吻住了,再不?能说话。

同时,那个比册子上所有人都?可观的?玩意也跟着过来了,只不?过这样的?角度,好似更难以承受了。

昭兰的?闷哼声被吞下,帐内的?春光被那一层帐子锁得严严实实,只有零零碎碎传出的?粗重呼吸声,还?有高低不?一的?柔柔轻哼声。

又是一个荒唐又酣畅淋漓的?夜。

番外 花灯节

时?光荏苒, 冰雪消融,又是一年春来。

这一回,昭兰赶上?了?朔州的花灯节, 正满心?欢喜地为快要到来的佳节做准备。

去年仲夏, 昭兰本以为魏泫都忘了?在四姐婚仪上?说得幼稚话语, 早已忘了?要再成一次婚的事?。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幼稚, 特地选了?与成婚同一天的日子, 让小姑子将?自己骗出?去跑马, 称自己去军营办正事?,实际上?是自己在家偷偷布置。

不过这厮也知?道这事?有些羞耻,只在自个院里撒欢,没有多大动静。

然饶是如此,将?军府的下人几乎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皆在私底下偷笑他们?少将?军的行?径。

昭兰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和小姑子回来后,看到芷兰院满院子的披红挂彩,她愣了?好半天都没敢进?去。

还是一身喜服的魏泫出?来将?昭兰给拉进?去的。

起?初昭兰的脑子还糊涂着,没转过来弯,问了?句:“你这是又要娶媳妇了??”

话一出?口昭兰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也想起?了?曾经在四姐婚宴上?两人探讨的话。

想收回自己那句荒唐话,但也来不及了?, 被魏泫快准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瞅你说得什么混账话,快随我?回去换嫁衣。”

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昭兰被拉进?了?屋子换上?嫁衣。

自不必再问他要做什么, 一切都已经很?明了?。

接下来的事?都在昭兰的意料之内,挑盖头,饮下合卺酒, 还有最重要的结发礼。

看着魏泫小心?翼翼将?两人的头发编在一起?,又找了?个锦囊装起?来挂在帐顶,那虔诚的模样,看得昭兰笑的同时?又心?中?泛着丝丝缕缕的甜。

然,刚感动完,就被按着婚礼流程走的魏泫按倒在了?床上?,度过了?一个激烈热情?的“新婚夜”。

自那日起?,两人结发的锦囊就挂在床帐上?,昭兰对它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大汗淋漓时?它在上?面晃个不停,就如同魏泫一般。

花灯节前,锦囊的带子不知?怎的松开了?,锦囊也掉了?下来,魏泫见?了?蹙着眉非说是凶兆,巴巴去庙里求了?个姻缘绳回来,将?锦囊牢牢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