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要说,这也算是罪有应得。谁不知道那二公子叶荆河暴戾毒辣,在府中苛待下人,在朝中仗着定文公的威望作威作福。剿匪本就是他好大喜功自不量力,如今落得这番下场,又怨得了谁!”

“嘘,可小声点吧。虽说叶荆河死了,可他爹和他那个世子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话若是传到定文公府,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是听说,叶荆河此先便不敬山神,掳走了山神属意的狐仙????美?????人?????儿,这才使得神佬发怒,降下此等天罚。”

“嘿,志怪小说看多了吧你!”

酒馆内爆出一阵笑声,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戴着硕大斗笠的挺拔青年。听完这一席话后,他落下手中酒盏,压低了帽檐,往熙攘街巷走去。

定文公府外一片惨白素麻,青年交了拜帖入内,直到进了堂中,才把斗笠缓缓卸下,露出一张被风沙磨砺得黢黑英俊面孔。

“时先生。”管家拱手道,“今日二公子丧事,叶公同世子殿下都在府内,已恭候您多时了。”

时隐僵硬颔首,“大悲在前不必招待,您无需通报,我自会前去拜见。”

管家称是,将时隐引入府内停放灵柩之处。

堂中已密密麻麻站了许多来客,真正谈得上亲近的却没几个,掉了眼泪的更是屈指可数。时隐望见两侧挽联与正中画像,喉中发紧正欲退去,却听见一侧偏廊传来点异样声音。

“小娘子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吸干了那色鬼的精气,已然脱胎为仙了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人都传言二公子被狐精迷了心窍又开罪了山神,他身边儿称得上狐精的,可不就小娘子一人……”

对话倒是听不太清,偶尔传来的肌肤相亲之声却压抑着时有传来。仿佛是解开了谁腰间的束带,大腿贴着肤肉缓慢厮磨,又在这灵堂之外咫尺处酥了骨头交吻。

时隐以为是哪对不规矩的亲眷胆大妄为,于是隔着门窗咳了一声,廊后动静便倏忽小了。

……花影摇曳的回廊后,两面潮红的????美?????人?????美目圆睁着扯下衣摆,盖住了被大掌揉捏捻弄过的大腿。光裸丰满的腿肉被宽袍下摆盖着,仅露出红嫩的双膝,以及下方被褪到脚踝的底裤。

对面的男子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唇瓣,搂着????美?????人?????儿的腰感叹:“小娘子口水都是甜的,怎的性子这样辣。”

“少废话。”

面前的????美?????人?????儿头戴白麻,身着缟素,眉眼却艳得像是揉了胭脂。大雪天儿里穿得单薄,全靠搂着自己的男人身上那滚烫的热意撑持着,通透漂亮的琉璃瞳中很快蒙了一层薄泪。

“给我把裤子穿好,要不然……呜……”

大腿都被看光了,再被抱着腿亲上一通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美?????人?????儿脚踝抖得厉害,只能任由对方的手指掐进腿肉之中,在腿缝深处肆意妄为地流连着。

“宋娘子……你怕不真是狐狸变的……”男人的鼻尖抵着他的颈侧,痴迷般地深深嗅闻起来,“又香又软,还有一股骚味儿。”

“混蛋……放开我……不许弄了……别、别摸了……”

糟、糟了……

被碰过的地方一阵一阵地泛起热意,宋栖姿几乎要无法站稳,掌心捂着唇瓣不让异样的喘息传出来。男人却偏想听他甜软的声音,于是蛮横地握着????美?????人?????细瘦漂亮的手腕下移,只见从唇角溢出的口涎湿滑黏腻地沾在泛红的掌心上,在指缝之中都潮湿地裹上一层晶亮水液。

而宋栖姿似乎毫无觉察似的,只是用那双媚气又无辜的狐狸眼望着他,想要把手腕抽出来:“好、好疼……你弄痛我了……”

男人那一句更过分的话还没出口,便听一侧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宋栖姿慌忙提起裤腰穿上长裤,却来不及系好束带,只能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而远处的青年已然到来,仿佛觉察不出二人间的异样似的,只说:“丧事就要开始了,请问哪位是宋娘子?”

宋栖姿咬着红唇,“我,我是。”

时隐点了点头,“随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宋栖姿瞥了一眼方才吃自己豆腐的护院,强行压下因心虚而不稳的脚步,若无其事地往堂中走去。裤子穿得松松垮垮,他担心被时隐看出不对特意放满了步子,岂料青年似是故意一般,就是要跟在他后头不肯离去。

应、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再说他和那个护院也没做什么,只是亲个嘴、揉了揉大腿而已。

宋栖姿这样想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青年暗沉的目光,盯着那截宽敞衣摆下摇晃着的纤细腰肢,目光仿佛能透过布料看见那摇摇欲坠的底裤。

……这小娘子走路怎么这样怪。

掐着腰扭着臀,水蛇似的透着股妖气,不甚正经。

时隐想起这一路上听过的传闻,东拼西凑的,凑出了这个肤白貌美漂亮通房的身世。

据说是叶荆河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是个男子但体质特殊,能如女子般伺候房事。人生的漂亮却不太安分,勾搭男人很有一套,被许多人当成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想想也是,叶荆河跋扈纨绔,本就是个被宠坏的混不吝,怎得就对一个通房死心塌地跪舔至极,任由他和别人有染也依旧甘心戴那顶绿帽子?若非宋娘子是狐精媚人,可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更有甚者便是狐精害人说,说二公子根本不是死于山洪,而是死于????美?????人?????榻上,被吸干精血而死的。

……而今这???淫????荡?????惑人的狐精就站在时隐面前,被护院抱着亲了两下眼底就含了一汪春水,纯得像是不谙世事的愚蠢????美?????人?????。

灵堂到了,宋栖姿瑟缩在角落缓缓跪下。时隐是客按理不必跪,但他不愿做那个显眼的钉子,索性跪到了宋栖姿身后。

堂中寂静,偶有哭声传来。一大帮子人挤在一处,便无人注意到跪在最末尾的二人。

时隐的目光黏在这小通房的脊背上。俗语言“要想俏,一身孝”,而今穿着丧服的宋娘子确实够俏了。跪坐之后衣摆凹陷下去,流畅纤瘦的腰线愈发凸显。不盈一握的小腰荡着醉人腰窝,再向下则是挺翘饱满到不忍直视的????双?????臀???,肥硕圆润的臀肉仅离时隐三寸之远。

人都说丧期内的妇人消瘦病弱,时隐倒觉得这小通房养得实在不错,没看出半分羸弱枯藁来。雪瓷柔肤吹弹可破,鼓胀????双?????臀???肆意翘起,就差把蹬了相公赶紧再嫁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时隐看着看着心思就跑没了边,而在这时,这貌美的通房开始时不时地夹一夹大腿,很难耐地扭动起腰肢。

嗯……?

是跪累了吗?还是腿酸了?

等等……那是什么……

臀缝以上尾椎的地方,缓缓伸出个古怪的东西。很粗的一条,将原本就显紧致的底裤全然撑满,被????美?????人?????夹在股缝之中,似有若无地摩蹭起来。

时隐大惊,而再抬头时,????美?????人?????黑发掩映的白嫩双耳也变了模样。两只火红的、尖端雪白的毛绒狐耳,此时正垂落下来,颤晃着耷拉在脑袋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