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谈什么,谈你的恩师,好友,下属,还是我们的妹妹安乐呢。”沈云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有的谈就好,就怕没得谈。

卫安怀突然转过头来,正颜厉色。

薄怒的潮红染上他冰雪的脸颊,眼中是无法释去的痛恨。

“自认家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改换门庭,纵然想认,我仅一个胞妹,外来的魑魅魍魉我是不认的。”

“事实胜于雄辩。”沈云之强硬拉起他的手,给他揉了揉,驱寒气,还一脸你说了不算的得意样。

卫安怀锐气被挫,望着她娇艳的脸庞,不寒而栗。

如此佳人,奈何为寇,征伐抢掠,无所顾忌。

想走开,沈云之直接勾住他的手臂,

沈云之哂笑,不想刺激他了,也没忘了来此的目的,直接话语转入正题:“崔涧此人你怎看?”

查了才知道,他们原来还是同窗。

卫安怀蹙眉,如何不知道沈云之在转移话题,同时他也敏锐意识到了什么,沉思几下开口了:“他,功名利禄非所求,人间红尘亦是虚妄浮梦。”

园中一阵沉默,沈云之仍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奇心是起了,但偏偏不受他言语“引诱”。

“他做了什么?”耳尖在发烫,卫安怀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目光,主动开口。

“也没什么,就是投了陈襄王,将他架在火上烤。”沈云之无意让他做猜谜人。

卫安怀讶异至极,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低头习惯性地深思起来,想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寻出反常的端倪。

崔涧是绝无可能贪图从龙之功之人,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尽管他们如今仅是泛泛之交。

第42章 | 0042 第42章日常事宜

沈云之本来只是想从“旧识”中多了解崔涧此人,看可否为她所用,未料卫安怀反被勾住了心神,她眼珠咕噜噜一转,凑得极近,卫安怀被热气一冲,回过神来,呼吸一滞,顿感不妙,正想和她拉开距离,就被沈云之欺身上前,扣住腰身。

“放开。”卫安怀低声呵斥,刚平复下去的羞耻又涌来,双手紧抓沈云之的手腕却死活掰不开,后悔非常,他不该离她这么近的,可是又能避开几尺。

“不放。”想什么呢,想我就好了,脑子天天那么费神干什么,她真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我们做点别的吧,天气这么好。”她故意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别的,别的,自从他落到沈云之的手里,沈云之对他做的事都是什么事,卫安怀思及此,脸色一白,再加上腰间异样,人挣扎地更厉害了。

“啧啧,我就知道!”沈云之话利落,手更利落,直接环过他的后背扣住双手,一提气便将人横抱起来,卫安怀僵住,片刻额间青筋止不住地跳动,又是这招,用尽气力沈云之照旧不痛不痒,卫安怀愤怒又无力。

她将人直接抱到了暖阁,软香靡靡,被轻置于塌上的卫安怀却无法放松,随着沈云之一件件的解开他的衣裳,卫安怀难堪不已,在她怀中挣扎不休,倘若目光可化做利器,那沈云之早就十死无生了。

“你简直不知廉耻。”

“别乱想,我还是知道细水长流这个道理的,只是想给你按摩几下,让你有个好梦。”撩起他一缕青丝,强势留下一吻,是安抚也是在排解她无处安放的眷恋。

“住嘴。”卫安怀气的手都在抖,自从落在她手里,他大家公子的脸皮真是被毁的一干二净,他二十多年来所学到的一切礼仪气度都在被倾覆,他如何放心,如何不乱想。

“躺好,别乱动,不然事态真的会失控哦。”情色的目光流连于他周身的敏感之处,卫安怀不甘地顿住,那怕已不再受到束缚。

玉体横陈,沈云之尽力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将人翻了面,专心致志起来,从足下而始,放轻了力道去温柔地对待她的“瑰宝”,因为他,她无根漂泊的灵魂终于有了愿意扎根生长的地方。

“不要躲。”沈云之轻轻制住了他。

青天白日被这样赤裸裸地视奸着,卫安怀羞臊地无地自容,如雪般的肌肤若云霞蒸腾,艳丽非常。

沈云之的眸色渐渐暗沉,余光一直留意着的卫安怀心渐渐提了起来。

终是以沈云之一阵长长的吐气舒缓了这不安又暧昧的气氛。

虽然僵硬非常,但沈云之手法的确一流,卫安怀的肌肉在一次次的力度适中的揉按彻底放松下来,一直以来紧绷的心神也抑制不住投入安宁的梦乡。

醒来时,卫安怀直觉周身舒坦不已,久浸于痛苦的心神也觅得一刻放松,傍晚的余晖透过纱窗,在他脸上投下红霞。

崔涧,他到底在做什么!在这个世道中他究竟想扮演何种角色?

卫安怀颇感头痛,正想唤来下属探查一番,四下安静,仅有一尘在不远处地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留心着公子的一举一动。

看见了他,卫安怀才真正心神回归,不由恼恨起来,屈身辱志,此恨何时可雪!

心口微微绞痛起来,卫安怀强撑着不露出一丝不适的异样,思索着从何处下手才能撕开这囚笼的一角。

一死尚不能解脱,那就力求绝处逢生。

沈云之绝不是“沈云之”,异于常人的言行,诡异的手段,五皇子莫名的急迫,姚素云不明由来的恐惧,生而知之便罢,但所知却往往超脱出这个世间。

所谓的仙人转世,恐怕是不曾属于这个时代,所以言行举止皆难测,更让卫安怀日益不安的是,她从不屑于在他面前掩饰她的特立独行,她是自信于囚笼足够无坚不摧,他绝无逃脱的可能,除之,他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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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京城的阴霾更深了,那些曾经被圈养在苦地的病猫们一个个都“伸出了爪牙”,皇帝的疑心一下达到了顶峰,曾被圈养的王爷尚且如此,那些实力更为雄厚的南方豪族世家又有哪个是好相于的,仓皇难逃,皇室威信会一落千丈,且焉知不是从龙潭跳进虎穴。

情报传来,南边的也同北越一样,也在大肆侵吞人口,扩私军,垦荒田。

终是,这令朝野沸沸扬扬的迁都大计暂时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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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人能在这场乱世中低调,那就打明牌好了,一起在这棋盘上厮杀吧,直到决出胜者。

现在我有不用苟着的底气,也有不惧风雨的实力,当今乱世,几人可与我争锋。

沈云之抖抖腿,窗外春雨淅沥沥的,佳人在侧,她静悠悠地享受这难得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