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之打了一个哈欠:“活捉,连同府外的,不要让他们跑了。”
几天前,沈云之就发现有人在侯府外踩点,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人跑掉,沈云之决定来个瓮中捉鳖。
花芙离开后,沈云之毫无睡意,让玲珑把灯全部点亮,她拿起书看了起来,等待结果。
潜进府的人一直耐心等待着,试图声东击西,但没有一个府兵离岗,都是叫巡逻的跑过来查看动静。
天气回暖,人影缩在花草从里,大气不敢出。
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一个带血的人神色焦急跑向主院,正门的守卫匆匆进院报告,接着主院里好像发生了什么骚乱,两队府兵立即集结离开了主院,主院的防守一下子出现漏洞。
此人怀疑是诈,但是他自负多年从无失手的经验,又想到事成之后那黄澄澄的金子,人为财死,决定铤而走险,万一拿到什么重要机密,那自己就发了。
他轻声小跑,趁着守卫刚过去,将爪钩抛上墙头,快速爬上去。
一看院内没有人,立即下来,院内昏暗,但此人夜视能力不错,很快锁定了目标书房。
房间漆黑,他听了一会,书房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掏出工具撬锁,刚一进门,迎头一张大网,他立即拔出匕首对着网,然后脚步一迈,想往旁边躲。
黑暗里伸出一脚,往贼人背上用力一踢,直接把他踢进网中。
贼人用匕首用力割网,发现割不动,天要亡他。
手腕剧痛,匕首掉落被收走,他被几只手按住不得动弹。
四周光芒一亮,他眯了眯眼,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口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刚才踢他的人,他破口大骂,言语污秽。
花芙面无表情,眼中鄙夷不屑,拿起佩剑刀鞘用力一抽,贼人脸被抽偏,瞬间肿胀,惨叫起来,张口吐出一口血,血中有断牙。
贼人心中惧怕,遇到硬茬子了,不敢再发一言。
“带下去审问。”花芙吩咐手下。
雄鸡啼鸣,花芙带着一身血腥气从地牢里走了出来,眼中阴沉沉的。
此时沈云之和下属正在会议厅商议春季练兵的事宜。花芙洗了澡换身衣服才前往书房等待沈云之。
沈云之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得力下属黑着个脸,对花芙说:“看来审讯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
沈云之在椅子上坐下,花芙边给她倒水边对她说:“幕后之人很谨慎,没有亲自出面过。那四个人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恶贼,被人称做“五屠夫”,他们总共五兄弟,感情很好,专门盗窃杀人,在江南那边做下许多大案,好赌钱,四个月前有人抓走了他们最小的兄弟,留下书信让他们四人到京城,那四人去了京城之后,幕后之人威逼利诱他们来北越查探镇北侯府的消息。”
花芙将茶壶放回炉上,接着说:“那四人还说如果他们能拿到镇北侯府的机密,那人会给他们万金并放过他们兄弟,不然他们兄弟性命难保。”
沈云之皱眉:“既是恶贼,那交给府衙,斩首示众。”
“主子,会不会暴露我们?”
“不怕,我们有实力,他要吓到放弃了更好,否则我们下次就抓住机会揪他出来。”沈云之自信的说。
“主子,会不会是当初那些想和我们合作不成的叛军怀恨在心搞的鬼?”
“不像,那些人就算现在还活着也都龟缩到山林了,没这能耐搞事,你让京城的探子查查看有没有那个盗贼的消息。”
“对了,最近安怀在做什么,没有他的消息。”
花芙放松了一下神色:“最近倒春寒,卫公子在养病,。”
沈云之点点头不再问了。
江南四屠夫伏诛的消息从北越传回京城的时候,众人疑惑为什么江南的盗贼跑去北越,曾经被他们害过的人家无不拍手称快,唯独卫安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让小墨看着门,自己拿出暗器藏于手中,穿衣下床抬手打开机关,墙壁出现了一个密道,卫安怀走了下去。
他的下属在一个拐角等他多时。
见公子过来,立即将情报递给他。
卫安怀收好情报,神色凝重,对他说:“把那个人处理掉,不要让北越查到。”
“是,我们还要往北越派人手吗?最近我们在北越的几个联络点都被查了。”
“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的命令。”
“是,公子。”
回到房中,卫安怀又赶紧恢复到卧病在床的状态。
他伸手拿出情报看了起来,虽然这次查探镇北侯府失败了,但在此之前,那四屠夫已经摸了其他将领的府宅,只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他可以确定镇北侯府的确是北越的幕后掌权人,只是不知道是沈云之,还是沈涛的庶弟沈浩。
虽然沈云之才是镇北侯,但是没有能力也白搭。
可惜那四屠夫是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的,就这么废了,不过死了也好,让他们多活一天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就算他们成功完成任务,卫安怀也不会留他们一条命,对于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他黑吃黑起来半点也不亏心。
既然事情已成这样,那他的“病”就该好一点了。
卫安怀早就发现有一批人在监视他,虽然他查不到,因为线索总会中断,他也没有放弃。
每次一有什么动作,这种直觉就尤为强烈,他好像被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的包围着,他像只被困在网中无处可逃的猎物,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卫安怀索性装病了,有什么消息就从密道传达。
朝堂上安王的气焰愈发高涨,整个人整天意气风发,安王一派的屡屡上书请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