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云之在查到皇帝的探子之后,直接从系统商城里买了忠心符给这些探子拍上去,有捷径不走是傻蛋。

经年下来,校事署三分之一的人都被沈云之收服了。不过沈云之并没有让他们做什么,只是命令他们潜伏,偶尔为北越打探些重要机密。

皇上想做戏给沈云之看,殊不知沈云之早已将他当作戏中人。

那些孙岸派来的人,早就被她下令投入铁矿中了。

卫安怀忌惮北越的言论也被沈云之所知,沈云之边看边笑。

我的安怀,在这点上你可猜错了,现在她发展北越不过是想为他人做嫁衣裳,可不是为她自己,至于称帝建国,更不可能了。

最终要统一天下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来此番世界走个过场,时机到了,漏洞修补好了,她自然就回局里拿补贴了,谁会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呢?白白劳心劳力,还不一定得到天地馈赠,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口。

沈云之最初做了这么多,是为了北越的百姓,现在还做这么多,是为了一统天下的征战来临时天下百姓不那么苦罢了。

想想天底下真是难寻她这般的大善人啊!

“呵呵。”小歪顿时发出了一窜电子音。

“我就是这般具有远大追求的人,你再阴阳怪气也改变不了我的本质。”沈云之翻了个白眼。

“理性的看待自我是种难得的品质,但你没有。”

“你还上瘾了是吧,老是怼我,你可是我相依为命的系统小可爱啊。”

“但你不能罔顾事实,你主要是为了完结任务报告好看,申请更多补贴罢了,而你的扶危济弱之心在你的欲望中仅占二成,这是数据推导的结果,我没有诬赖你。”小系统不依不饶。

沈云之心累,她跟小歪较什么真,当初怎么就选了它,看中它单纯好骗,没想到是自己想得太天真。

“好好好我的错,对了,位面选定的天命之子是怎么回事,我观情报那人未见一丝明主之相,反倒是非不分了,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沈云之立马转移话题。

“不可能,我去查查。”小歪匿了。

沈云之拿起各地呈上来的粮食收成情况看,今年旱灾,各地庄稼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灾情,她得和下属重新厘定政策,算好支出与收支,粮仓的用度,以防哪个地方百姓无粮可食,发生暴动。

这是最近最要紧的大事了。

沈云之正要往议事厅去,玲珑进来报:孔将军来了。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

如今流民的事宜,北越边境的巡守她都交给了孔望京,自己则隐居幕后,主军政。

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有流民想返回原籍,但沈云之没有轻易放人,在工地做工的,签了合约,不干完不放人,自力更生的,若非要走,询问后对北越内情知之甚少的,倒没有必要强留。

沈云之早划了一块地安置隔离流民,派兵看守,不准他们乱走动,所以如今沈云之倒不怕他们泄密,因为他们根本接触不到。

“请他进来。”

“参见侯爷。”

“孔将军不必多礼,请坐,来找我有何事。”沈云之示意玲珑倒茶。

“多谢侯爷。近日斥候探到悬关的军队在增兵,是从白水河方向拔营过来的。末将猜想,皇上应该是要对付北越了,如果侯爷有什么想法,还望您尽早打算,无论如何,末将等人会永远追随主公。”孔望京语气诚恳,隐隐带些迫切。

沈云之观孔望京的神色,差点失笑,自己从未说过要造反吧,一个一个的比她还积极,可惜了,自己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孔将军,我并无此意,如今北越百姓还未饱食足衣,流民尚未完全安置好,我如何能使他们再陷入战火与困苦之中,我募兵不过是皇上无义,想多些力量护住北越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可侯爷您不可能永远护住他们,唯有您......。”孔望语气急切,一脸惊愕,侯爷竟没有此意,他们还以为侯爷与朝廷闹掰是为了另立门户。

沈云之抬手打断他:“吾意已决,多说无益,吾还有要事,将军自便吧。”

孔望京见侯爷说得如此坚定,知道沈云之的性子,也不再劝,当即告退了。

等他出了衙署,一群人正在门口等着他,都是武官,见他出来,忙围了上去,纷纷询问。

孔望京将侯爷的话一说,众人无不扼腕,可惜道:“侯爷爱民如子,文韬武略,怎么就没有野心?”

“下次换我去劝,侯爷不答应,我们就一个个轮流来。”其中一个黑皮小将出声说道。

众人无不赞同。

沈云之心里的恶趣味上来了,现在连孔望京都忍不住到她面前说,那皇城那边更会觉得她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连安怀都以为她欲搅乱中原浑水,好渔翁得利,混水摸鱼。

那她就偏偏按兵不动,让悬关好好严阵以待去,左右朝廷现在没那实力对付北越,只能加强悬关的兵防。

他们傻眼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特别是安怀。

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去看他们的反应。

皇上一直命人密切关注着北越的动静,有什么情报立即报上来。

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什么北越以工代赈,流民吃稀饭,在建房子给流民住,安置区看守严格。

一个有用的都没有,皇上无比暴躁,可他奈何不了北越,只能日日防着北越谋朝篡位,他有时候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孔望京了。

第12章 | 0012 第12章

九月,暴乱的农民已经基本遣返回原籍或作为徭役被征召,北越在招收乱窜的流民。

皇上冷笑,粮草储备真足,看你撑到何时。

十月,汪磊回京护驾,于龙行山下大败伪王,京城一扫往日阴霾,城里生意恢复了许多。北越收不到流民了,在悬关三百里外设关卡,扎寨,让流民修河渠。

皇帝紧张,莫非北越要有行动了。

十一月,皇上命汪磊留守京城,京城外逃兵乱窜,在各地烧杀抢掠,各地郡县纷纷上书求援,皇上不理。北越迎来了第一波返乡潮,许多人大包小包推车返回原籍,然而悬关城门未开,哪怕百姓在下面哭求。皇上下令,不准放人过关,敢冲关者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