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屋子里是两个人的喘息声,他的厮磨撞击带来的酥麻一点点卷上来,我却抵死不想松口,只想让他更难受些,更痛苦些,这样才顺了我的心。
却渐渐熬不住了,他温热的唇舌乍然含住我清凉的耳垂摩挲,惊的我一声低呼溢在舌尖,他的腰挺的越来越急,越来越乱,黏腻腻的水泽逐渐打湿了那小小的一块布料,也不知是谁的,滑腻的紧贴着肌肤,被他顶撞成小小一个凹陷的窝。
“就呆一会儿,好不好?”温热的舌钻进耳中勾勒惊起我一身细碎密汗,他抱着我的肩,闷闷的道,“好几天了...”
我颤抖的抓着身下的绒毯,他隔着湿漉漉的亵衣研磨着,沉着腰往里头去,我只觉那处泛滥的越来越厉害,轻薄的亵衣被他撞击着陷进来,也被身体的渴望拉扯着卷入蜜径。
我缓缓的,微微的分开了腿。
没有一丝阻涩和不适,满涨涨的冲进来的时候我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好像戳破了满满一兜的焦虑和难受,身体腾在半空中的舒爽和飘飘然让我蜷紧了双腿,只得紧紧的勾着他。
“唔...好暖...”
层层破开我的身体,提着我的腰往里舂捣,架子床吱呀一声晃了晃,清凌凌的回荡在屋里。
我瞬间羞红了脸,绞着他的腰:“如意,你停下来。”
他粗野的喘息着,抚摸着我的身子,不管不顾的去吻我的唇,一下下钉进我身体里。
挞伐的动作越来越紧,床架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床的声响也越来越大,吱嘎吱嘎的回荡在屋里,我又难受又羞赧,臊的不行,抱着他的脖子央求道:“你停下来。”
床架尖锐的吱嘎一声越过一声,他捣弄的又深又乱,呵气吻我的鬓角,厮磨喘气:“爱我么?无忧爱我么?”
我双肘抵抗着他的胸膛,煎熬难耐气喘吁吁:“如意----不行呀----”
身体瞬间被他折抱起来,狰狞又硬又狠的戳进最深处,我被这暴戾的顶弄瘫软了腰肢,痛苦的皱着眉绷直了全身,炸出了满身热汗失神的挂坐在他怀中,津了蜜似得咕叽咕叽的进出的极快,他胡乱吻住我的唇:“无论如何,多爱我一点啊....”他的语调又甜又涩,“多少都不够...我贪心的想要全部呢....”
全部的声音好像都飘浮在耳膜外,我依稀听见自己甜腻的呻吟盖过了床架的吱嘎声,盖过了他钉在我身体里的撞击声,盖住了他一声声的追问,爱我么?爱我么?爱么?
我咬在他起伏的肩头,牙尖戳进他身体里,直到一股腥锈气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只想抽自己。。。公主为啥要去住客栈而不是行宫。。。为什么要把旅馆play写到这里来
T T完全无法原谅自己
人间即炼狱,我佛亦修罗
我的目光飘忽在裙裾上的花纹,又虚虚的落在自己鞋尖,说不清是羞还是气还是什么,迟迟不肯从屋里踏出去。
他在门外同店主人不知低语什么,再推门进来时瞧见我自己带上了严严实实的帷帽愣了一愣,隔着薄纱细细打量我两眼,伸手来撩帷帽。
“别碰我。”
我扭头躲开他的手,心底已经带了忿忿嗔怒,却又一把被他搂在怀中:“怎么了?”
说不出的郁卒,我焦躁的推着他,他搂住我的腰隔开一点距离,隔着轻纱贴着我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我,半响突然轻笑道:“羞了?”
那微凉的手探入帷帽内,饶是我迅速的撇开脸,仍是贴着我的眼角沾了一点凉意,闷闷的笑意贴着胸脯传来,他神情突然明朗起来,浮着一抹笑意贴着我的耳道:“傻孩子。”
我脸上热辣辣火烧似得,固执的偏着头不理他,他温柔的哄道:“公主下榻,岂容他人在侧,都是清理过的,没旁的人。”
心里吁了口气,许久后我闷闷的道:“真的?”
“真的。”他笑的极温柔璀璨,柔情蜜意的睨着我,“谁也没听见那些声音。”
原本松了口气的内心又拧结起来,还未等我回味过来,他的指尖扣住我的下颌,隔着薄纱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腻声喟叹:“真真的....我的娇娇儿...”
我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被他牢牢箍住,他的唇退开寸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再娇惯些...就好了...”
我不知说何好,只得板着脸道:“本宫一向讲道理,何时娇惯过。”
“是么?”他笑着捉住我的手往外走去,“公主殿下从来讲理,不讲理的都是小人。”
那店主人和小二哥恭谨忐忑的站在楼梯下,见我和他出来惶惶的跪下来:“敝店寒酸,多有怠慢,请大人和夫人多多恕罪。”
我听得店主人那句夫人,当下不知是何滋味,只听见他道:“永州道多年睽违,近年来可有何有趣见闻没有?”
那店主人摇摇头,“回大人的话,也没旁的,倒是新近出了个有名的人物,是朝里的赫赫有名的谭大将军,这可是咱们永州道多少年来第一个出去的大人物啊。”
“是么?”他慢腾腾的回道。
那小二哥偷偷抬起眼来觑我,却与我撞了个正着,隔着帷帽亦瞧见他的脸慢慢涨的通红通红。
他的手指在我手腕上箍了一把,淡淡瞥了小二哥一眼,回头与我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这位大人不曾?”
自然是听过,此位将军握着赵家手里收回来兵权,日前正驻守在西北边疆,正等着路上的诏令回京述职。
永州道相邻定州道,定州道有博陵郡,永州主郡祁陵,他不去博陵,却往祁陵行去。
过了永州道界碑,一路却是民生凋敝之景,遥遥望去破屋寒舍比比皆是,城郭也俱是寒酸不堪,沿途依稀有不少佛龛寺庙的颓垣残舍,这实在稀罕,立朝两百余年的励精图治,四野俱是民物阜蕃之相,何时有听闻过这样的残败,我惊诧掀起帷帘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脸上半点表情也无,缓缓的答:“劫后之景,自然颓废了些。”
我不解:“遭过什么劫?未曾闻过此地有过水旱之灾。”
他答:“天瘟。”
“何时之事?”
他久久不语,只是迎风注视着眼前之景。
我满腹疑窦,徐徐问道:“你说过,你是博陵崔氏,此崔,可是那个五姓七家的崔?我们为何不去博陵,反而要来祁陵?”
“祁陵崔家啊...”他的喟叹散在风中。
马车没有进祁陵城,沿着城外的一条官道缓缓行了许久,日暮时分终于在一处山坳处见到一座摇摇欲坠的宗祠。
那斑驳古旧宗祠门牌立于茵茵荒草之中,镌金大字已被蛛丝结的黯淡破败,比人高的草丛中随处可见粉碎如泥的塑像,他背着手,轻蔑的踢开脚下的一块圆石,那石头骨碌碌的滚进草深处,掩埋在翠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