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我出神的吁了一口气,半响道:“没想到你们来了...”

“他偷偷入宋,正好在散关遇上军队,差点当作北宛奸细处置,还好小人消息及时赶到...”薛从雪苦笑着摇摇头,“说是公主有样东西落在他那儿,没有文牒,硬要一个人千里迢迢的来汴梁。”

朝夕安安静静的站在薛从雪身边,耳垂有些红:“是小人疏忽了,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来见公主的。”

”当日走的匆忙,都未来得及同你道别。”我歉声道,“回来后也未曾给你去个信,可是对不住的。”

朝夕腼腆的笑一笑,弯弯的睫有些羞涩的模样,眼尾里又扫见薛从雪痴痴的盯着朝夕看。

我打定主意,仰脸望着如意,只顾看着他。

如意眉尾轻轻一挑,眯起的眼里满是星火,在袖里偷偷捏住我一只指尖:“既然是公主北宛故人来访,不如坐下促膝长谈,一慰久别之情。”

薛从雪同如意一同出去,屋里只余我和朝夕两人,我的笑颜瞬间垮下来。

绸布包着的东西递在我眼前:“虽然用的是龙髓玉心熬补的,却也不能同当初一般通透无暇。”

带着体温的玉滑入我手心,温润的如意扣,卐字花纹和篆文,我捂在手心里打量,其中果然有一段微小蜿蜒的裂痕从卐字中心划过。

我内心叹一口气:“谢谢你,朝夕。”

当初我碎了如意的玉,决绝的想要分割与他的情,可到底有什么用呢,束缚住我的不是玉,仍是感情。

“只是有劳你一路护送而来。”我皱眉道,“你与薛从雪,如今还好么?”

朝夕不置可否,只是道:“小人一是来送玉,二是,受人之托来看看公主。”

我攥紧手中软玉:“是谁?”

朝夕摇摇头,我颓然松懈肩膀:“定然是阿椮吧,从回来至今,我从未给过他只言片语的消息。”

“王爷他是明白的。”

朝夕却与我说起另一件事情:“小人补玉时,仔细考究过这块羊脂玉,小人妄自揣测...这块玉,是从一块整玉上切下来的一块....”

“这是何意?”

“羊脂玉采于昆仑山底,像这样的质地和光泽,世间也难寻出第二块来。”朝夕指着反正的篆文,“但是这一面,不想是天然形成,也断不会是有意为之的形状,倒像是从另一块玉上横刀斩下的切面。”

朝夕比划着:“若是有缘,应能找到它的另一半。”

末章

他的药喝的极有规律,每五日一次,亥时由幽兰或者小九儿送来,黑漆漆一碗,里头不知浮腾着什么物事。

如果这药他不喝会怎样?我也从来没问过,只是我想,若他真的不能行敦伦之事,我会怎么样?

不能怎样,他总有千万种法子让我挣不脱他。

喝药间隙他看见抬首我痴痴盯着他的动作,湿润的红唇粲然一笑,夺人心魄。

“今日遇见故人,可是高兴?”

“很高兴。”我点点头。

“那两人,瞧着倒有些...”他缱倦低语,“薛从雪,嗯...倒是个痴情种。”

我枕在他腿上问道:“我朝禁男风,是不是因为太祖厌恶高祖与崔白之事,所以自打那以后,朝夕他们便有了这样的待遇绝仕途,除学名?”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慢腾腾喝一口药,“太祖的生母在后宫熬了二十多年,等到崔白死后才封后,死后亦没有同葬陵寝,太祖孝笃,心里头应该十分怨怼。”

“所以太祖也会怨上了你们崔家。”我抬起头,摸出那块如意扣,“为何你母亲最后,只给你留下了这块玉。你当日为何说,这是我家之物。”

他眼里漆黑黑一片,点点微茫的光亮好像照不到尽头,修长手指抚摸着如意扣,徐徐笑道:“你把玉摔碎了,又找朝夕去补玉?”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无忧到底放不下我,对不对?”

“朝夕说这玉是从另外一块切下来的,这是真的么?另外一块玉在哪儿?”

“当年有人献玉,晏河清切下一块送与崔白,另一块做了御案上的玉玺这就是说,如果崔家想假造一樽玉玺,那也是真的。”他一饮而尽,“这是晏河清送给崔白的定情之物。”

我的江山,亦是你的。

高祖,他疯了。

我颓然撑在榻上:“崔家之亡,和我家有关系的,是不是?”

他眼角眉梢有些热了,不答我的话,却循着我的唇吻过来,苦涩的气息极浓郁,含糊道:“今日这药力重了些...”

我躲开他的吻,他不肯,捏着我的下颚钉在我唇上,我真扭不过他,只得顺从的偎在他肩窝里。

不知哪儿拍开一个暗格,浑圆的鲛珠滚在床榻上,他眼里熠熠生辉亮的惊人,捏了几粒含在齿间,俯下头舔逗着汩汩而出的蜜液,舌尖卷着鲛珠塞入我体内。

“如意,你混账。”身体在他的挤入下充满了酸胀的恳求,我咬住他肩头,“把一切都告诉我。”

那几粒珠子在他的冲击下在我体内滚动着,随着他的撞击狠狠陷入身体深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酥麻难耐,我哆嗦不已,紧紧夹住他的腰肢,什么都在这情境下忘在九霄云外,只顾死死的缠的他,索取更多的快乐。

不负春宵,纵欢须纵情。

四肢百骸好像被碾压过一遭,他唇贴在我背脊上小心温存,餍足过后的身体极其敏感,细微的触感痒痒的挠着尾骨,我动动手指头,喑哑道:“如意,如果我不是公主,你还会爱我么?”

“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无忧生来就是公主。”沙哑的声音贴在我耳畔,他埋头在我肩窝处。

我抱着他的脑袋,静静的道:“如意,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

搁在我胸前的手突然僵硬住,他抬头盯着我的眼:“想去哪儿?”

“哪儿都好。”我磨蹭着他的鼻尖,“我腻味死了当公主,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