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他们什么意思。陈渡刚刚一进来就瞥见二楼楼梯右边一间包厢门半开,里面几张半生不熟的面孔,一眼扫过去包括卓婷婷在内好几个女生,她们目光齐刷刷向下看着大门,见他一走进来又齐刷刷移开,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察觉。

傻子都知道楼下这帮家伙推他上去是要干嘛,陈渡站在柜台边没动,“点几个菜了?”

“四个了四个了,主菜清华烤鱼,配个复旦小肠汤,副菜点了一荤一素......再加两个,总共九个人点六个菜怎么样?刚在奶茶店七七八八的都吃得不少,说实话我都快饱了。”林峰说着揉了揉肚子。

“点这么多荤菜?你问没问她们想吃什么?”陈渡冲楼上抬抬下巴。

“她们说随便。”林峰无奈摇头,“你知道,随便有多难,干脆就按我自己的口味点好了。”

陈渡拿出手机,在群里问有没有人不能吃鱼或者清炖的小肠。果然有两个说不行。

刚加上陈佳书微信的时候,她聊天框回复基本只有一个字,绝不超过一行,结果那天他问她同样的问题,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她当即给他发了一条六十秒的语音,陈渡点开人都麻了。

果然一看群里已经就鱼的品种熟度辣度七嘴八舌上了,各抒己见毫无头绪,他干脆打字道,“叫个人下来一起点菜。”

下来的是卓婷婷。她一板一眼走下楼梯,站在离陈渡八丈老远的地方,就差靠门口挨着了,目不斜视看着菜单墙,“请问是什么品种的鱼?剁椒还是花椒?”?32033⒌9㈣02

“都是当天新鲜的草鱼,头大肉紧,干椒和花椒,辣度你和我说一声,多少都行。”

“嗯,一般辣吧,再来个这个,”她在菜谱上点了点,转头问陈渡,“你吃不吃荷兰豆?”

“我不挑,看你们意思。”陈渡说。

她一边点头一边把头转回去,点完两个菜就上去了,经过陈渡时溜得比兔子还快。

林峰看着她上楼梯的背影特别费劲,同时又有点悟了,“所以那些平时不爱搭理我老埋汰我的女生,是不是其实都喜欢我啊?”

“......”陈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上去了,走吧。”

是吗?他一步步踩在楼梯上,陈佳书不怎么爱搭理他,在一起时逮着机会就埋汰他,她是不是喜欢他?

前面几个人挤成一团嘻嘻哈哈上楼,林峰落在后面和陈渡一排,他悄悄凑过来挤眉弄眼,“老实交代,哪儿冒出来个姐姐?”

“我爸前妻生的。”

“哦......靠。”差点忘了,陈渡他爸是二婚,之前还有过一任青梅竹马的妻子,夫妻俩从小地方来到深城打拼,运气好,没两年就赶上机遇冲上风口发了财,公司搬了新址,房子盖了新楼,陈晋南的枕边也换了新人。

乍一看是个狐狸精挤走糟糠妻的故事,实际上说是凤凰男上位更为贴切些,所谓的机遇风口大发横财,不过当时温总一句话的功夫而已。前妻没哭没闹更没上吊,一句离婚吧,转头就着手开始请律师。

据说和前妻诉讼离婚时,法庭宣判下来,陈晋南看着前妻挺着的大肚子,当场落了泪。有时候婊这个字用来形容男人都还嫌他不配。

......都是据说,过去十几二十年了,林峰也就偶然从他妈跟那帮闺蜜聊八卦的空档听了一耳朵,没头没尾也没太放在心上,谁料狗血照进现实,说好的一家三口啪一下变四口了,“她怎么跑你家去了?她亲妈不要她了?”

“去世了。”

“呃......我怎么去你家从没见过她?”

“她一直住校。”

这么惨。林峰抽了抽嘴角,“她现在也我们学校的?”

“嗯。”

“她......”

“你查户口?”陈渡一个不耐的眼神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行行行,哎我说,你女朋友是不是就你姐给介绍的啊?”

陈渡转头像看弱智一样看着他,“......”张了张嘴觉得无话可说,叹了口气摇摇头推开包厢门进去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林峰握着门把怔了片刻,“......我靠,这学校,你有点人脉啊。”

谢谢大家的珠珠,加油加油嘿嘿~

32.那一场性事又凶又猛 <好喜欢姐姐(南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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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那一场性事又凶又猛

包厢挺大,十来个座位的圆桌容纳九个高中生绰绰有余。陈渡进了包厢,他和林峰是最后进去的,零零散散几个空位,里面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多余的椅子挪到墙角,一张空椅留在男生这边,一张摆在卓婷婷旁边。

陈渡进门扫了一眼,直接往男生那边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了。

林峰差一步脚,见状血压飙得老高,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笑呵呵地坐在卓婷婷旁边,偏头朝陈渡飞过去一眼。

陈渡低头看手机,问陈佳书晚饭吃了没。

她没回。可能在休息,也可能已经练舞去了。别人在吃饭玩牌喝奶茶的时候,她在舞蹈室独自流着汗。

挺多人瞧不起艺体生,但事实上艺体生们往往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代价才能站在同样高的平台。

尖子生也并全都是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求学朝圣者,教学楼后面的孔子像,白天捧着论语兼济天下掷地有声的是一批人,下午放课后晚上自习完偷摸约会八卦打游戏的说不定也有那些人。人不风流枉少年,一班到十班,高一到高三,处处藏着风流。

自打陈渡林峰两人入座,卓婷婷气得脑门冒烟,一口烤鱼下去当场辣出眼泪,“辣死我了,什么清华烤鱼,北京人吃得惯这么辣的鱼嘛......”胡乱抓过几张纸巾往脸上一通摁,纸揭下来鼻子没红眼睛红了。

桌上人打着哈哈玩笑过去,一边尴尬一边觉得这事儿确实不是个事儿,明摆着的单箭头有什么意思呢?就不该搞什么空位这一出,陈渡又从不看人眼色的,最后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陈渡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最起码递张纸巾过去,但他做不到,找不到立场去安慰这个喜欢自作主张但又有点可怜的女生。他心里装着陈佳书,单凭这一点,他就没法向其他任何女生示好。

他现在有点理解陈佳书的心境了,可能对陈佳书而言他就和卓婷婷差不多,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但是无动于衷,不同的一点是陈佳书心里没别人也没他,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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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很久没生过病,这天傍晚突然发起烧来。

可能是镜子太凉,下午那一场性事又凶又猛,流了很多汗,也可能恰逢换季病毒肆行,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直接烧得她卧床不起,胸闷腹恶,晚上那点清粥白菜全吐了,难受得像要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