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书皱起鼻头,扬手嫌弃地扔进垃圾桶。

-

温韵罕见地对陈佳书和颜悦色,或许是考虑到以后要她帮忙在学校多照顾陈渡,便不好对她冷言讽语,连带着笑意都温和了些许,纵然肉眼可见笑得违心,最起码表面功夫做足了。左右陈佳书在家待不过一周,过完国庆就回学校了,这几天虚与委蛇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她给陈渡和陈佳书留了一样的早餐,两个人都是蟹黄包和龙虾粥,“你们的牛奶在电饭煲里保温,吃完早餐再喝,啊。”

陈佳书握着勺子,嗯了一声。

她没抬头,温韵也没功夫看她,她急着出门见客户,正提着包在茶几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陈晋南:“你好了没有啊,换个衣服磨磨蹭蹭,叫你提前熨好西装你不熨,碗别洗了陈佳书会洗,阿渡还没吃呢!”

“来了来了。”陈晋南匆匆出来,在餐桌边倒了一杯水,看着陈佳书对面空着的椅子问说:“嗯?陈渡还没下来吗?”

这还用问吗。陈佳书不是很想回答这个弱智提问,不过陈晋南似乎也就是随口一嘀咕,放下水杯就走了,拎起公文包和温韵一道。

走到玄关处,温韵想起什么来,又折返回去,打开冰箱指着里面一排进口饮料,转头对陈佳书说:“待会儿阿渡去上网球课,让他带这个电解质饮料去,商场里乱七八糟的奶茶可乐就不要喝了,记得啊。”

“嗯。”

温韵合上冰箱门,又从包里捏出一点钱,走到陈佳书旁边,钱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陈佳书吹着粥往钱上扫了一眼,估摸着两千的样子,应该和温韵手上的美甲差不多价钱。

她好端端给她钱什么?

“阿渡的课有两个小时,正好你可以在商场里逛逛,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等过几天回学校就没时间购物了。”

和陈晋南那天一模一样,又是塞钱又是让买东西,复制粘贴般的说辞,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

见陈佳书没反应,温韵以为她嫌钱不够,便又从包里拿出钱夹打开。

“不用了。”陈佳书出声制止她掏钱的动作。

陈佳书把桌上的钱移到一边,表示她收下,抬头看了温韵一眼,“谢谢,不用了。”

“好吧,”温韵尴尬地把钱夹折好放回去,勉强笑了一下,“要是不够就找陈渡,他有我的副卡。”

“嗯。”

沉默两秒,一场对话在对立无言中结束。陈佳书没说再见,温韵也不想和她说话了,提着包走了。

温韵心里暗骂一声见鬼,陈佳书万年一张冷脸,屁大点年纪一副冷冰冰的拽样,她学的谁?学她那个进了棺材的亲妈?

真他妈晦气,温韵穿上高跟鞋踏出玄关,随手甩上大门。

“砰!”

好大一声关门的震响。

陈佳书面前水壶里的水位闲跟着抖了抖。

她无所谓地喝掉勺子里的粥,对着不锈钢勺底勾了勾嘴角,夹起一只蟹黄包,小口小口吃起来。

其实图文无关,造一个feel咳咳…

要找一个平胸的涩图好难,太太们为啥都往篮球画啊

8.裙底爱痕 <好喜欢姐姐(南珠)|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books/729988/articles/8568128

8.裙底爱痕

陈渡很早就醒了,他听到温韵在和陈佳书讲话,不知道她们之间怎么突然变得客气,他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和平。

因为好像每次只要他一出现,温韵和陈佳书就会同时变得锋利起来,浑身长满倒刺,下一秒就要两眼发红地掐起来。

也不对,陈佳书是不会掐架的,他甚至没听她大声说过话,她很冷淡也很有教养,要生气就是不讲话不理人,和她说什么全当没听见。刚开学那会,陈渡就听班上的万事通说这届校花还是高二十九那个跳芭蕾的陈佳书。

校园论坛实名账号一票一票选出来的,据说高二高三追她的人连起来能绕操场三圈,那时高一新生有少数消息灵通胆子大,结伴同行慕名而去的,见了校花回来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恍惚了好久,最后张圆了嘴,词穷,只剩一个:“哇。”

陈渡的教室正对艺体楼陈佳书所在的那间练功房,之后每当下课,他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就挤满了别的班过来的男生,他们成排站着,嘻嘻哈哈逗着乐,实则目光都盯着对面那间舞蹈室,心存各种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希望能从那扇纱帘模糊的窗户里看出个谁来,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天鹅肉么,人人都想吃。

那段时间走廊上总是围得水泄不通,陈渡座位靠窗,他听到很多关于陈佳书的议论,说她的奖项说她的身世,竞相讨论她交过几个男朋友,真真假假,有些听得他想笑,有些听得他很不适。

男生八卦起来编故事的本事一点儿不输女生,那张嘴甚至比有些女人还要聒噪油腻得多,说些很没品的下流段子,他们的喜欢总是带着羞辱,好像不践踏别人的尊严自己的尊严就要凭空受挫似的。

陈渡听得心情很不好,觉得他们像一群癞蛤蟆,巴巴仰着脖子说葡萄酸的样子丑态毕露。

陈渡当了十几年的乖孩子和好学生,那是他第一次走进办公室,向教导主任打小报告。

他是为走廊上的无耻流言而去的,但是重点和主任说了别的事,纪律,风气,对学校班集体的影响,附赠某些学生的恶劣过往证据若干。走廊上的事反倒放在其次,顺口带过了。

就像每次考试他都知道命题人喜欢出什么样的题,应该怎样答题一样,他同样清楚这些老师们爱听什么样的建议,如何表达最为奏效。

他无声无息地来回,从那开始,课后的走廊一片安静,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受了处分,据说气得跳脚,笃定自己是被搞了,无奈揪不出背后凶手是谁,找以往的死对头扯了一圈,最后只好自认倒霉。

外头鸡飞狗跳,陈渡在教室里行云流水写着卷子,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人知道高一一班的陈渡在背后打了黑拳,也没有人知道,他是陈佳书的弟弟,和她有着不伦的关系。

陈渡在房间里做完一套卷子,温韵和陈晋南出门了,他听见汽车开走的声音,写完最后一道演算公式,合上笔帽站起身,开门去洗漱。

陈渡下楼的时候陈佳书正在洗碗,背对着他,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吊带。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在温韵和陈晋南面前她不敢这么穿,过时老旧的热裤又低又短,一截细腰白晃晃地晾在外面,几乎露出下半边屁股,白袜子套到脚踝,左右两边各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看起来像个过度发育的孩子。

陈佳书关了水龙头,把碗放在一边,转身擦手的时候看见站在楼梯角的他,他们的视线有几秒钟的交汇,她眼神很冷,甚至带着轻微的厌恶,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