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涯坦荡,隔着里裤,姚温玉都能看见他膨胀的欲望。君子非礼勿视,姚温玉不敢再看,拿过招文袋,疾步往外走,落荒而逃之时,还不忘提醒乔天涯自己两个时辰后就回来。
看着元琢惊慌逃离的背影,乔天涯失笑,甩了自己一巴掌:“操。”
他把门关好,扯过姚温玉给他准备的洗漱巾帕,回到床上。
他掏出自己的物件,手上动作娴熟,心里想着姚温玉。床上还有元琢的味道,乔天涯闭着眼睛想。良久后,他用巾帕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了衣裳出门。他按书童的指示走到澡堂,先把自己冲洗干净,又掐准时间,打了几桶热水,倒入姚温玉卧房的浴桶。
书院不同宅院,这里没有服侍先生的丫鬟和家仆,除了提供伙食的厨房和代为洗净衣裳床铺的洗衣房,剩余家务都得亲力亲为。
忘 ?συ 艹 ィ寸 ??ι 整 理 姚温玉房里虽有浴桶,但一看就没用过,姚温玉的手是用来抓笔的,哪里搬得动装满热水的木桶。乔天涯懂他,他不是能与人在澡堂共浴的性子,这般腼腆的人,肯定宁愿起早,或在夜深人静之时,避开人群,前往澡堂沐浴。
…
姚温玉推开门,看见房里冒着热气的浴桶,愣了。
乔天涯穿戴整齐,站在浴桶边:“傻愣着作甚?过来,给你搓澡。”
昔日乔天涯帮他洗澡的回忆涌现,姚温玉的脸红了,推拒道:“我已习惯到澡堂沐浴,松月无需如此。”
乔天涯上前拉他的手,嘴上说着“元琢身上何处我没见过”,给姚温玉脱去衣袍的动作却十分温柔。姚温玉挣不开他,很快的就被剥光,轻放到盛满温水的浴桶中。
“......”姚温玉把身子埋进水里,只露出眼鼻,一副被欺负得惨的模样。
乔天涯一边给他洗头发,一边说他:“别闹脾气,洗好澡吃饭。我几天没吃饭,你的乔松月快饿死了。”
明知是苦肉计,姚温玉却还是抬头,看向了乔天涯。他拿过一旁架子的皂角,往身上抹,想尽快结束让人难堪的沐浴。
乔天涯把姚温玉的头发冲干净,又抢过他手中的皂角,说:“我来。”
乔天涯先是正儿八经地给他搓背,然后在姚温玉毫无防备之时,探向姚温玉敏感的前身。
乔天涯的手是拿剑的,但他策马挥剑时握得有多使劲,现在抚摸姚温玉就有多温柔。姚温玉费好大劲儿才勉强忍住不在他的抚摸下颤抖。
乔天涯像是在对姚温玉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他带着茧子的手抚过姚温玉胸前的樱粒,穿过小腹,在触碰到玉柱前,被姚温玉夹在双腿间。
“乔天涯...”姚温玉无措地对乔天涯摇头:“别这样。”
乔天涯便不动了。他直视姚温玉,又低头亲吻他的嘴角:“这不可耻。元琢,你为我动情…我很欣喜。”
于是姚温玉在乔天涯怜爱的亲吻里放松,给了乔天涯继续亵玩的机会。
乔天涯握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跟小元琢打个招呼。”
姚温玉醉在乔天涯的温柔里。这里明明这么黑暗,乔天涯身上却有阳光的味道。他贪恋般地转头,摸乔天涯的脸,第一次主动覆上他的唇。
乔天涯衔住了。姚温玉的主动是十足的青涩,乔天涯由着姚温玉笨拙地吻他,手上动作加快,姚温玉在喘息中泄了。
“元琢安康。” 他放开姚温玉,不再逗他,认认真真为他清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又给他擦干头发,套上干净的衣裳。
“你...” 姚温玉心有疑惑,却问不出口。
“别招我。” 乔天涯的额头抵着姚温玉的:“我就这么一块宝玉,不想吓坏了。”
姚温玉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是坠入凡间的仙人。他怕他碎,更怕他疼。乔天涯不想在姚温玉没做好准备时趁虚而入。
毕竟,早在那年的春三月,乔天涯就败得彻底。这段几经波折的情太脆弱,乔天涯自认没有姚温玉的智慧和通透,心甘情愿把这段情交付姚温玉手中,由他主宰。
...
姚温玉脸上的绯色一直到他把衣裳穿好了都没退下去。
乔天涯忍不住笑,给坐在榻边的姚温玉擦发:“快三十的人,怎么如此不经逗。”
姚温玉不看他,手搁在膝上,端正地坐着:“快四十的人,怎么如此为老不尊。”
乔天涯三十有六,姚温玉若还活着,今年也该二十九了。
口齿伶俐的元琢甚有魅力,梅宅初见之日乔天涯就体会过。后来的苦难磨掉了元琢的锐利,伶牙俐齿只留在了周靖两朝的棋盘上。
乔天涯放下布巾,给他扎好头发,又伸手在他额间弹指,力道温柔:“吃饭了,姚公子。”
出了房门,姚温玉不让他牵。元琢走在他前方,被风带起的青衫,他再靠近一些就能够着。
梦里都没有如此美好。
沐浴时折腾了好些时间,过了饭点,饭厅空无一人。书童先生们给姚温玉和乔天涯留了饭。
姚温玉不喜荤腥,却忌讳浪费饮食。若是赶上饭点能自己择菜也罢了,有时下课耽误时间,同僚们给他留了肉食,不喜也得吃下去。他知乔天涯享受吃肉喝酒,把碗里的鸡腿夹起,放到乔天涯碗中。
两双筷子轻碰,乔天涯“哟”了声。
乔天涯把丝瓜搁到姚温玉碗里:“我不喜丝瓜,元琢帮我吃。”
姚温玉道了谢,心中无奈。丝瓜微甜,口感软嫩,却难以保存,说是最昂贵的蔬菜也不为过,怎会有人不喜丝瓜?许是自己最后那两年心思太敏感,给乔天涯留下了阴影。乔天涯与他相处,总是不自觉处处都给他找台阶下。
姚温玉打住胡思乱想,问出关心之事:“府君和二爷安好?”
乔天涯点头道:“世子年幼,未到独当一面之时,主子便一遍处理旧案,一边培养他。主子登基后,萧二也搬到了阒都,听说前几个月还当了皇后。”
姚温玉敏锐地捕捉了重点:“你离开了府…皇上。”
乔天涯这才想起姚温玉不知之后的事。
他斟酌着如何回答,姚温玉又对他说:“我以为…不,松月,你应该守在君侧。圣上的锦衣骑是亲兵暗卫,不是你带,不行。
乔天涯笑了,言语间却无喜悦之意:“姚元琢料事如神,前国今朝皆是你的棋盘,一只猫稳住离北澹台虎,一座碑镇住端州费盛…乃至厥西、启东,全按你想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