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没有看到某位需要?重点关注的小?友的身影。

庞大?飞舟落地,慢慢走?下一行人来。

带路弟子在前带路,之后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衣冠整洁,只是?头发里掺了点白发的中年?模样的人。

那是?器宗宗主,能够炼出?也是?唯一一个?能炼出?紫级宝器的第一人。旁人都敬他三?分,见他出?现后都略微弯腰行礼。

他长得正派,玄色长衫带银灰暗纹,行走?间隐约可见,一身威势慑人,走?在身后的人却相反。

一身正红衣袍显眼,大?步行走?间衣摆浮动,和一张脸一样,满是?无所顾忌的张扬和灼热气息。

这就是?陈景浩,据说炼器天赋千年?难得一见,早早就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少宗主。视线从人群扫过?时带着不隐藏的打量,天然自带的傲气尽显。

若非眉眼间隐约有些相似,否则很难相信他是?器宗宗主之子。

随行参赛弟子由专人带去?这几日暂住的地方,长老及宗主留下,和其他众宗主长老寒暄。

老板安排着一众人到安排好的席位,安置好后擦了把?汗,觉得比炼把?剑还累,回过?头后又?发现原本在人群里的少宗主莫名其妙不见了。

没一个?安分的。不知道人是?去?哪了,老板眉头突突一跳,快速在人群里寻找着。

“徐师兄若是?在找器宗少宗主的话,”看他往周围看了又?看,旁边的一直跟着的随行弟子道,“他似乎是?去?找明?月师姐她们,往内门的方向去?了。”

明?月师姐,宗门里出?了名的美人,天赋也好,似乎是?刚好在对方审美点上,算是?少有的对方会?主动去?找的人。

“……”

宗门大比期间内门会临时开放,其他人可入内参观。虽然可入内,但这去?得未免也过?快,刚落地就消失。老板沉默了一下,最终道:“好。”

之后问:“他知道去内门怎么走吗?”

弟子不太肯定,犹豫着道:“少宗主来过两次,应当?是?认识的。”

随后又?说:“他身边应当?有贴身随从,不认路也无事。”

身边有人就没事。合欢宗的人也到了,老板于?是?不再管这边,转身又?去?迎下一批人。早知忙成这样,他也跟去?归玉城了。

陈景浩身边没人。

他没到真正参与宗门大?比的时候,此次前来只是?随父来看看,并不参与。不参与即为无关,他对无关之事不在意,不如去?找点养眼的脸看看。

道他身边随从极尽妍美有伤风化丢宗门之脸,此次出?来身边随从都换了一批,他不爱看,也不想让人随时跟着,于?是?自行找机会?离开了。

天宗大?,但记忆里路并不弯弯绕,内门的大?门很好找,按理来说,只要?多?走?走?就能找到。

嗯,按理来说。

沿着一条铺了石板的小?径往前不断走?,走?到小?径消失,周围都是?树木之前,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从来不是?会?待在原地等待的性格,他再向前走?了段路,手上合上的折扇一敲手心,终于?大?致确认了。

他迷路了。

一眼望去?,四周都是?深绿树林,仅有的阳光透过?层叠树叶稀少地投下一下,落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

全都是?树和草,分不清来路,也找不到去?路。习惯性一碰身侧口袋,他这才发现平日放这里的袋子不见踪影,约莫是?在屋里忘了带来。

仿佛能把?人淹没的深山。偶有飞鸟从头顶和远处飞过?,带起一阵振翅声响。

微风吹时带起树叶响动,像妖兽潜伏时不经意带起的声音。野兽成妖,需要?天赋,也需充沛的灵气,天宗全宗上下,最不缺的就为灵气。

“哗哗”

风静树止,最后一点树叶摩挲声消失之时,眼尾一侧的树丛微动,轻微的声音响起。

“唰”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手中折扇展开,化成一道红芒飞出?,隐约火光从空中一闪而过?。

枝叶纷飞间,接触到折扇虚影的树叶整齐地变为两半,从空中飞散开。

然后一道黑影冒出?,快出?残影的折扇霎时卡住,一阵剧烈摩擦声响起,视线转换间,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片扬起的青色衣摆。

腰上一重,一股大?力袭来,他被带着向一侧倒去?,翻滚一圈后背脊严严实实砸地面上,脖颈抵上一道冰冷东西。

没忍住吸了口冷气,他抬起眼,突兀又?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透净的眼。

距离很近,鼻间都是?草木味。那双眼缓慢一眨,带上点惊异的感觉,同时抵在他脖颈上的冰冷东西东西也消失了。

那是?把?剑,一把?木剑,从他脖颈上移开后插进一侧地面,堪堪擦着他耳侧落下,带起的劲风吹得碎发扬起,带起阵破空声。

“原来是?个?人。”

勤劳的劳工林原本在草丛里安心摘草药,没想到突然有个?东西窜出?,还以为又?是?什?么妖兽偷袭,习惯性回手了,好在在真动手前确认了一下。

木剑陷进地里,他坐直身体,站起时顺带把?剑拔起,随手擦去?上面带起的泥土,弯腰捡起掉在一侧的折扇,向着地上的人伸出?手,道声抱歉的同时问道:“你没事偷袭我干什?么?”

陈景浩接过?了折扇,没有握上他的手,自己撑着地面站起,站起的时候才发现腰腹处不断传来灼热痛感。

刚才只一瞬间,他身上已经添了几道伤。伤不重,只是?要?是?那木剑没及时止住,或许已经不是?伤的问题。握着折扇的手微动,他看向站不远处的人。

一张和眼睛和声音很不相符的抓不出?任何特色的脸,头发和衣服里还夹杂着几根杂草,清瘦,拎着把?破木剑看着温和无害,完全看不出?刚才眨眼间把?他按地上剑指喉咙的样子。

眉头微皱,他问:“你是?什?么人?”

林竹生比他还要?惊讶,低头多?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觉得自己身份应该很明?显才对。出?于?一点对外来客人的包容,他耐心道:“一个?外门弟子。”